混沌之气如怒涛翻涌,江笛负手立于虚空,
衣袂翻飞间,周身缭绕着混沌本源气息。
他嘴角噙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,目光穿过层层混沌雾霭,与对面的鸿钧遥遥相对。
"鸿钧道友唤我何事?!"
江笛明知故问,声音中带着几分戏谑。
鸿钧胸前金色道血未干,眼中寒芒如剑,
头顶残缺的造化玉碟垂落三千道则,将周遭暴乱的混沌之气尽数镇压。
他面色阴沉似水,冷声道:
"江笛,你趁乱夺取诛仙四剑与弑神枪,当真以为本座奈何不得你?!"
江笛闻言,故作无辜地耸了耸肩:
"道友此言差矣。
诛仙四剑与弑神枪本就是无主之物,我不过是顺手收下罢了。
况且罗睺自爆,若非我出手镇压,这两件凶器恐怕早已祸乱洪荒。
道友不谢我也就罢了,怎还怪罪于我?!"
"放肆!"
鸿钧怒喝一声,周身气势骤然暴涨。
善尸手持太极图封锁东方,
恶尸操控乾坤鼎镇守西方,
执念尸隐于虚空,造化玉碟残片蓄势待发。
一时间,天地间道韵流转,法则交织,大战一触即发!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——
洪荒天地为之一清。劫云散尽,苍穹重现澄澈,昔日翻腾的煞气如潮退去。
破碎的山河间,法则之力缓缓弥合,天地重归安宁。
陨落生灵的业力化作点点金芒,随风消散于四极八荒。
然而西方之地却满目疮痍。
罗睺自爆之威令灵脉崩断,灵气枯竭,大地龟裂如蛛网,魔气萦绕不散。
鸿钧望着这片疮痍景象,长叹一声:"道消魔长,终究两败俱伤。"
听到鸿钧的感叹,江笛差点笑出声来,硬生生将笑意压下。
他心知肚明,鸿钧从此刻起便背负上了西方的大因果,这将成为他日后不得不偿还的业债。
突然,江笛神色一震,抬头望向苍穹。
只见九天之上不知何时出现了一个巨大的玉质轮盘,
轮盘边缘铭刻着"生、灭、因、果"四个古朴道文,
中心处一黑一白两道气流相互纠缠,宛如阴阳鱼变体。
轮盘表面无刻度,仅有流动的暗金色道纹,转动时无声无息,但周天星辰随之明灭。
"天道轮盘..."
江笛瞳孔微缩,心中暗道。
这轮盘缓缓转动,仿佛在审视下方的江笛与鸿钧。
片刻之后,轮盘微微一震,无量功德金光自九天垂落,分成了三份:
六成飞向鸿钧,三成飞向江笛,最后一成则遁入天外,不知所踪。
见此,江笛猜测那一成功德应该是杨眉大仙的。
鸿钧抬手接住功德金光,周身伤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,气息更胜从前。
江笛也笑眯眯地将功德收起,却并未立即使用。
他扭头看向鸿钧手中的功德金光,眼中闪过一丝贪婪,舔了舔嘴唇道:
"道友,你的功德好香啊,可否给我咬一口?!"
鸿钧被这渗人的眼神看得心头一凛,
功德还没捂热乎就被人盯上的感觉让他警兆大生。
此刻他虽用功德恢复了部分实力,但他一直都不知道江笛的极限在哪里,
又有诛仙四剑与弑神枪在手,真要拼杀起来,胜负难料。
"哼!"
鸿钧冷哼一声,压下心中怒意,淡淡道:
"江笛,今日之事暂且作罢,他日再会,望你好自为之!"
说罢,鸿钧袖袍一挥,脚踏诸天庆云,
化作一道金光远遁而去,眨眼间消失在天际。
江笛看着鸿钧狼狈离去的背影,摇了摇头:
"跑得倒快。"
他低头俯瞰破碎的西方大地,地脉崩裂,灵脉枯竭,
还有魔气残留,不由得摸了摸下巴:
"这里倒是刷功德的好地方..."
话音未落,他身形一闪,已来到西方大地深处。
混沌之力自他掌心涌出,如涓涓细流般渗入地脉裂缝。
只见那些狰狞的裂痕开始缓缓愈合,枯竭的灵脉重新焕发生机。
"果然如此。"
江笛眼中精光闪烁。每修复一处地脉,天道便降下一丝功德金光作为奖励。
虽然不多,但积少成多,倒也颇为可观。
就在他专心梳理地脉之际,忽然感应到一处异常波动。
循着感应来到一座不起眼的山谷前,江笛眼中银光一闪:
"时溯瞳·回溯空间轨迹!"
只见山谷表面看似寻常,实则被一层精妙的先天禁制笼罩。
禁制流转间,隐约可见五色光华闪烁。
"有宝贝!"
江笛嘴角微扬,右手探出,掌心浮现一个漆黑漩涡。
吞噬之力喷薄而出,如饿虎扑食般撕咬着先天禁制。
禁制剧烈震颤,五色光华忽明忽暗,最终"咔嚓"一声碎裂开来。
禁制破开的瞬间,一道青色流光冲天而起,欲要遁走。
江笛早有准备,大袖一挥,混沌之气化作天罗地网,将那道青光牢牢困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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