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帝江哥哥!"
金宁的惊呼声在不周山巅回荡,余音未散,江笛的身影已然如梦幻泡影般消散在空气中。
空间泛起细微的涟漪,仿佛被无形的手指轻轻拨动,留下一道道扭曲的波纹。
凤凰神殿内,元凤正蹙眉研读着记载上古秘闻的玉简,忽然怀中一沉。
低头看去,只见自家傻凤凰一头撞进怀里,手里还死死攥着那把盘古赠送的金光闪闪的锅铲,活像个受惊的小兽。
"姨母大人!大事不好啦!"
金宁头顶的呆毛炸得像根天线,"天道老爷爷把帝江哥哥的战利品做成四象枷锁了!"
"帝江哥哥气得说要砍了那个破轮子!"
"什么?!"
元凤手中的玉简啪嗒落地,在寂静的大殿中发出清脆的回响。
等她再抬头时,殿内早已没了江笛的气息,只有几缕未散的空间波动证明他曾来过,空气中还残留着令人心悸的杀意。
三十三重天外的混沌虚空,灰蒙蒙的气流如海浪般翻涌不息。
忽然,一道身影踏碎虚空而来,肩上扛着的斩业刀在混沌中划出一道刺目的血色轨迹,所过之处,连狂暴的混沌气流都畏惧地退避三舍,仿佛遇到了天敌。
"哟,鸿钧道友,你这排场整得挺大啊。"
江笛咧开嘴,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笑容,眼中闪烁着危险的红光。
在他面前,一张白玉案几泛着清冷的光辉,鸿钧端坐其旁,头顶的残缺造化玉碟缓缓旋转,洒落点点星辉。
鸿钧轻甩拂尘,混沌中顿时金莲涌现,地涌甘泉,一派祥和景象。
"贫道该称呼你江笛道友,还是帝江祖巫呢?!"
"少跟老子拽文!"
江笛刀尖直指鸿钧眉心,刀身震颤发出嗡鸣,空间随之扭曲,"拿老子的战利品做文章,现在我心里很不痛快,你知道后果的。"
话音未落,银色刀光已然乍现。
白玉案几在刀气中轰然炸裂,碎片四溅,化作点点星光消散在混沌中。
鸿钧身形如青烟般消散,却在下一秒被江笛预判了位置。
还未等他站稳,江笛的靴底已经结结实实印在了他的胸膛上。
"砰!"一声闷响,鸿钧如断线风筝般倒飞出去,沿途混沌之气炸开万千涟漪。
他在虚空中连踏七步,每一步都在混沌中留下一个金色的印记,这才勉强稳住身形。
低头看去,素来纤尘不染的道袍上,赫然多了个清晰的鞋印,显得格外刺眼。
"正好。"
鸿钧抹去嘴角溢出的金色圣血,眼中寒光暴涨,造化玉碟旋转速度骤然加快:
"当年道魔之争最后的那笔旧账,今日便一并清算!"
"极速·虚空遁形!"
江笛身形骤然模糊,仿佛整个人都融入了空间褶皱之中,在混沌中留下无数残影。
鸿钧瞳孔骤缩,头顶的造化玉碟猛地绽放三千道则神光,在身前交织成天罗地网,每一道神光都蕴含着一种法则。
"找到你了。"
冰冷的声音突然在耳畔响起,鸿钧后颈汗毛倒竖。
斩业刀撕裂虚空劈下,却在触及道袍的瞬间被金光屏障挡住,发出刺耳的摩擦声,火花四溅。
"次元壁垒!"
江笛冷笑一声,刀锋突然开始高频震颤。
九层平行空间如琉璃般接连破碎,鸿钧的护体金光应声而裂,发出清脆的碎裂声,化作点点金光消散。
"寰宇裂空斩!"
刀光压缩空间维度,化作一道漆黑的空间裂缝斩出。
这一斩无视一切防御,直指本源,连这片混沌都被一分为二。
鸿钧急退间袖袍炸碎,右臂浮现一道深可见骨的伤痕,金色圣血如雨点般洒落混沌,每一滴血液都蕴含着恐怖的能量。
"好..很好!"
鸿钧不怒反笑,残缺的造化玉碟突然神光大作,竟凭空补齐了一角,散发出更加强大的威压,"但道友可知,何为天道圣人?!"
整个混沌骤然凝固。
无数缠绕着因果业力的天道锁链自虚空中伸出,每根锁链上都闪烁着洪荒众生的命运轨迹,如同一张铺天盖地的大网。
江笛身形一滞,仿佛突然背负了整个洪荒的重量,连呼吸都变得困难起来。
"碎界指!"
江笛并指如剑,指尖迸发出刺目银光,空间法则凝聚到极致。
空间如镜面般层层破碎,因果锁链寸寸断裂,发出令人牙酸的断裂声。
他一步踏出,施展"咫尺天涯",瞬间逼近鸿钧面门。
"囚天笼!"
混沌突然凝固如铁,空间法则演化到极致。
鸿钧惊觉自己如同琥珀中的蚊虫,连思维都变得迟缓,眼睁睁看着斩业刀带着开天辟地的威势当头劈下。
刀锋未至,凌厉的刀气已在鸿钧眉心留下一道血痕,金色圣血缓缓渗出——
"咚!"
一声震天动地的钟鸣响起,天道轮盘虚影在鸿钧头顶浮现。
浩荡道音震荡混沌,囚天笼出现细微裂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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