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笛眉头微蹙,伸手欲夺酒坛,却被元凤一个灵巧的转身避开。
月光下,那抹火红的身影在庭院中裙裾翻飞间带起阵阵酒香。
"咕咚——咕咚——"
元凤仰头畅饮,琥珀色的酒液顺着她雪白的颈项滑落,浸湿了衣襟。
一坛见底,她白皙的脸颊已染上醉人的红晕,连眼尾都泛着桃花般的色泽。
可那双凰眸却比平日更加明亮,在月色下闪烁着摄人心魄的光芒。
"咚!"
空酒坛被重重砸在玉案上,震得几只玉盏轻轻颤动。
元凤突然倾身向前,染着醉意的凰眸直直望进江笛眼底。
两人之间的距离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。
"江笛。"
她直呼其名,尾音带着微醺的沙哑,像是羽毛轻轻拂过心尖:
"在你眼里,我元凤究竟算什么?!"
江笛心中暗叹。
他太熟悉这样的语气了。
——每当元凤这样直呼他的名字,便是连凤凰一族与生俱来的骄傲都甘愿暂时卸下的时候。
他故意曲解她的意思,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:
"洪荒第一酒鬼?!而且酒品还极差!"
"江!笛!"
元凤一掌拍在案上,玉盏中的酒液溅出几滴。
她身上的火焰不受控制地窜起,在夜色中格外耀眼。
她逼近一步,酒香混合着她身上特有的幽香扑面而来,让江笛呼吸微滞。
江笛望着她因酒意而泛红的眼尾,声音不自觉地放柔:
"比起统御万禽的凤凰始祖,此刻追问这个问题的你,很好。"
"呵..."
元凤突然又抓起一坛月桂酒,仰头灌下。
清冷的月华之力与她体内残存的太阳真火碰撞。
让她泛起朦胧的光晕,宛如浴火重生的凤凰般耀眼夺目。
"啪!"
酒坛再次重重落在案上。
元凤一把揪住江笛的衣襟,力道大得几乎要将他从席上提起。
"江笛!"
她带着七分醉意三分狠劲,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:
"今日你若不说清楚对本座究竟——"
滚烫的掌心突然贴上江笛的脸颊,所有未尽的言语都化作一声轻颤:
"...本座怕明日醒来,就再没有让你开口的勇气了。"
江笛望着近在咫尺的容颜,呼吸一滞。
眼前的元凤醉眼迷离,火红长发披散。
与他的赤发几乎纠缠在一起,在月光下宛如两团燃烧的火焰,难分彼此。
"你在顾虑。"
元凤眯起眼睛,敏锐地察觉:
"从你救了我到现在,你一直都在谋划,或者说忌惮..."
江笛沉默不语,只是静静地看着她。
月光在他深邃的眼眸中投下细碎的光影,让人看不清其中情绪。
元凤突然踉跄起身,在江笛下意识伸手去搀扶时,她再度一把揪住江笛的衣领。
在江笛错愕的目光中,元凤的红唇带着酒香和火焰的温度,重重印在他唇上。
这一吻一触即分,却让两人都僵在原地。
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,连风都停止了流动。
"得手了..."
元凤痴痴笑着将额头抵在江笛肩上,声音里带着得逞的喜悦和醉意。
江笛扶住她摇摇欲坠的身子:
"你醉了,该回去休..."
"嘘——!"
染着酒香的指尖突然封住江笛的唇:
"你心跳得...比本座涅盘时还快..."
她手一招,摄来酒坛仰头痛饮。
琥珀色的酒液顺着雪颈滑落,在月光下闪烁着诱人的光泽:
"既没推开我...便是认了这笔账..."
江笛夺过酒坛的瞬间,元凤突然拽住江笛腰间玉带往前一扯。
踉跄间,她滚烫的唇擦过江笛耳垂,带着醉意的气息灼烧着耳廓:
"等量劫结束...你若反悔...本座就烧了你..."
尾音化作一声绵长的呼吸,她终于坠入醉梦。
江笛低头看着怀中凤凰,发现她即便昏迷,手指仍死死攥着他的一缕头发,像是怕他逃走一般。
她火红长发铺散开来,宛如盛开的凤凰花,在月光下美得惊心动魄。
江笛无奈地看着醉倒的佳人,轻轻将她横抱起。
元凤在他怀中无意识地蹭了蹭,像只餍足的猫儿。
角落里的金宁三人见状,立刻手忙脚乱地躲回廊柱后,却掩饰不住眼中的八卦光芒。
"看够了吗?!"
江笛瞥了他们一眼,声音里带着几分无奈,"还不帮忙!"
三个小家伙你推我搡地走出来,脸上写满了兴奋。
金宁和瑶池手忙脚乱地去夺元凤死死抱在怀里的酒坛,却怎么也掰不开她的手指。
江笛把怀中元凤递向金宁:
"送你姨母回去。"
三双眼睛滴溜溜一转,金宁突然扭头就跑:
"哎呀,今天做菜真累,我回去休息啦!"
瑶池和昊天反应慢半拍,但也立刻跟着溜之大吉,临走前还不忘回头冲江笛挤眉弄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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