太阴星上,月华如练。
三道倩影踏着由纯粹太阴之力凝结的月华大道翩然而至。
为首的望舒额间太阴神纹流转不息,裙摆上绣着的周天星斗随着她的步履明明灭灭;
左侧羲和手执鎏金月轮,金线织就的裙裾上日曜纹路熠熠生辉,在清冷月华中平添几分暖意;
右侧常羲怀抱太阴玉壶,发间星坠随着步伐轻轻摇曳,洒落的星辉在身后拖曳出璀璨星河。
与往昔游历洪荒时不同,此刻月华大道两侧肃立着整整齐齐的玄冰战将。
这些身披月魄战甲的女修手持冰魄长戈,森然杀气与清冷月华交织成令人窒息的威压。
她们脚下,太阴之力凝聚月莲次第绽放。
花瓣上凝结的寒霜映照着战甲冷光。
"阴阳共济,实乃天地之幸。"
望舒眼波流转间,却又裹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涟漪:
"若非早已知晓,本座还当巫族要踏平我这太阴星呢。"
她眸光如月华扫过三千战巫的森严阵列,掠过十二祖巫周身磅礴的法则波动,最终凝在踏空而来的江笛身上。
只见江笛脚下银靴轻抬,看似随意的一步却踏碎满地月华,溅起的清辉如碎玉般在空中久久不散。
空间涟漪层层荡开时,十二祖巫已齐齐落在月华大道之上。
江笛指尖轻弹,一缕银色的空间法则如游龙般缠绕上祝融的腰际,将这位平日暴烈的火之祖巫往前送了半步。
"若为征战——"
江笛笑意促狭:
"何须抬着装着灵物的礼箱?!"
"我家这傻弟弟为求娶羲和弟妹,可是把压箱底的盘古精血都翻出来了!"
话音未落,向来焚天煮海的火之祖巫周身焰光忽明忽暗,竟如少年般手足无措。
那足以熔炼星辰的烈焰失了往日的霸道,只余一片灼灼赤红在喉间翻滚,却连半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祝融张了张嘴,最终只化作一声含糊的咕哝,引得身后共工等祖巫忍俊不禁。
羲和见状,素手轻掩朱唇,眼波中万年不化的寒冰竟化作春水潺潺。
她手中月轮不自觉轻转半弧,洒下一片格外温柔的月光如纱,恰将那个红发如火的身影笼入清辉织就的温柔陷阱。
"诸位请随我来。"
望舒广袖如流云舒展,月华大道顿时延伸出万千星光,如银河铺展般蜿蜒至太阴星深处。
江笛随意拂了拂袖上并不存在的尘埃,笑意漫过眉眼:
"望舒道友何必见外?!不如同行,咱们一起见证这火与月的良缘如何燎原。"
他说着故意瞥了眼祝融,后者正盯着自己靴尖,仿佛那上面刻着洪荒最玄妙的道纹。
"如此也好。"
望舒略一沉吟便点头应允。
一行踏月华而行,只见前方太阴为柱、流光为壁的太阴玄枢广寒阙正在清辉中徐徐展开。
宫殿檐角悬挂着由星辰本源凝成的风铃,随太阴真风吹拂发出清越道音,每一声音节都暗合大道韵律。
行至宫门前,三千战巫队伍自觉留在广场列阵,与太阴星的玄冰战将隔空相对。
巫族冲天的煞气与皎洁月华在虚空中无声交锋。
竟在激荡出细密的法则波纹。
而十二祖巫已跟随望舒步入太阴玄枢广寒阙正殿。
殿内,太阴冰晶雕琢的案几上摆满月桂酿和星辰果。
每一盏酒器都是寒玉天然成形,盛着的酒液里沉浮着细碎星芒。
江笛甫一落座便端起玉盏一饮而尽,琼浆玉液顺着唇角滑落一滴。
在即将坠地时又被空间法则悄无声息地送回盏中。
"望舒道友。"
江笛指尖轻叩案几:"咱们都是爽快巫,不如直入主题?!"
他说话时目光扫过躲在常羲身后的羲和,后者耳尖已然通红。
望舒眼波流转,忽然轻笑:
"都说巫族直来直往,今日方知传言不虚。....我若不应,怕是羲和妹妹要埋怨我了。"
"星主!"
羲和羞得连脖颈都泛起粉色,急忙拽着常羲衣袖躲到她身后。
常羲忍笑将羲和往前推了推,打趣道:
"平日总望着洪荒发呆,如今正主来了反倒害羞?!"
江笛见状向女娲挑了挑眉。
早已准备多时的女娲会意起身,手中红绣球绽放出万丈霞光。
"望舒道友。"
女娲盈盈一礼,红绣球在她掌心缓缓旋转,霞光中隐约可见万千姻缘线交织:
"吾,女娲受巫族所托,特为两族姻缘而来。"
她手腕轻翻,一卷鎏金礼单自袖中飞出,在虚空中徐徐展开:
"巫族愿献三礼:
其一,祖巫战旗十二面,每面皆蕴含都天神煞大阵烙印,可护两族永世安宁;
其二,洪荒地脉玺,采不周山心炼制,可调动八荒地脉之力;
其三,阴阳玉佩,取阴阳二气凝结,令巫族与太阴星血脉相通。"
随着女娲话音落下,十二部大巫扛着猎猎作响的祖巫战旗鱼贯而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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