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久之后。
他面容扭曲,愤怒咆哮:“曹晚,你这个奸贼!竟让朕落得这般境地,朕定要取你首级!”
船舱内充斥着刘协的狂吼。
吕玲绮不忍再看,摇头叹息,转身离去。
舱外,凌统已听见舱内的呼喊。
“吕将军,我们费尽周折,连令尊亦为此牺牲,换来的却是这样一个废人,实在不值。”
凌统满是失望。
吕玲绮冷哼一声:“他即便瘫痪,也是汉帝。我们所需不过借他的名义罢了,纵使愚钝,又有何妨?”
凌统身体一震,顿时领悟。
随后,他紧握拳头,咬牙切齿:“若如水镜先生所言,此旗能助我复仇,为父报仇,杀那曹晚!”
“必然如此!”
吕玲绮目光坚定:“曹操父子害我父,这笔血仇,终有一日,定让他们偿还!”
愤怒誓言回荡于汉水之上。
汉津渡,大帐。
曹植伏在地上,渐渐恢复意识。当他缓缓睁开双眼,便看见曹晚端坐上方,冷峻的目光正俯视着他。
“曹植,你这个蠢货,总算醒了?”曹晚语气冰冷。
曹植猛然惊醒,全身一颤,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。
终究还是被曹晚擒获,以叛贼的身份卑躬屈膝地跪在他的面前。此刻,曹植感受到死亡的气息。
“我也是父亲的儿子,就算是死,我也要站着去死!”
内心的尊严驱使下,曹植踉跄起身,倔强地站立。
“我要见父亲!”曹植直视曹晚,高声要求。
“见父亲?”
曹晚眼中满是不屑,“你背叛父亲,勾结逆党,劫持刘协,你还有脸见他!”
曹植被斥责得哑口无言,脸上尽显愧色。
夏侯惇也痛心疾首:“子建,那是你的父亲,你竟敢背叛他,欲置他于死地,你连禽兽都不如!”
他痛恨曹植当初从他手中骗走刘协,对他更是深恶痛绝。
“我走到今日这步,还不是父亲逼的!”
“若不是父亲偏袒他,执意立他为继承人,害死我母亲,还想置我于死地,我又怎会孤注一掷!”
“我所做的一切,不过是为了自保罢了,你有何资格责备我!”
曹植愤怒至极,大声咆哮,反唇相讥。
“放肆!”夏侯惇震怒。
“你母亲心怀歹意,与张绣勾结害死你兄长曹昂,这是她自作自受!”
“你子昭兄长身为长子,为曹家立下赫赫战功,这大半江山都是他打下的!”
“父亲立他为世子,实属天理昭彰,合乎人心!”
“你既非长子,又无功劳,还有一个狠毒的母亲,有何资格妄想与子昭争夺继承权!”
“你配吗?”
夏侯惇声色俱厉,质问之声震彻营帐。
曹植被训得面红耳赤,无言以对,竟说不出半个字来。
“你呀,你这不知悔改的畜牲,到了这般田地,仍执迷不悟,当真...”
夏侯惇越说越气,怒火攻心,一时竟找不出更恰当的言辞。
曹植僵立当场,面色交替泛红与苍白,陷入沉思。
“叔父莫要动怒,何必与他费口舌。”
曹晚冷眼相待,轻蔑一笑:“他今日落到这般境地,早已是非不分,即便天大的道理摆在眼前,他也绝不会承认自己的过错。”
夏侯惇摇了摇头,长叹一声,不再言语。
此刻。
“曹植,你不配活于世间。念你尚有父王血脉,给你一个体面的结局,自行了断吧。”
曹晚语气冷漠,将一杯毒酒推向他。
曹植浑身一颤。
那是一杯毒酒,曹晚决意取他性命。
“曹晚,你怎敢谋害于我,我要见父王,父王绝不会杀我!”
曹植歇斯底里地大喊。
“父王的旨意在此,你自己瞧瞧。”
曹晚将一封诏书掷向曹植。
曹植踉跄接住,颤抖着展开。
只见诏书,曹植如遭雷击。
那是曹操亲笔所书,诏书中冰冷的字句命令曹晚将其诛杀,以肃清曹家门户!
“不可能,父王怎会忍心杀我?父王向来慈爱,绝不会对我下此狠手!”
曹植喃喃自语,难以接受这一现实。
“你也清楚父王之慈爱,但别忘了,他更是明主!”
“明主岂容叛逆存在,哪怕是亲生子!”
“曹植,连这点认知都没有,还想继承我曹家基业?”
“你有何资格!”
曹晚满目轻蔑,呵斥声如雷。
曹植跌坐地上,手中诏书掉落,神情恍惚。
“曹植!”
曹晚一声暴喝:“若你还认自己是曹家子弟,就为自己保留最后一点尊严,从容赴死吧。”
曹植浑身一震,内心涌起无尽恐惧。
他瞳孔骤然收缩,高声喊道:“我不饮此毒,我要见父王,求父王饶命!”
曹植猛然跃起,竟想逃离大帐。
燕云亲卫迅速制住他。
“他实在愧对孟德之名。”
夏侯惇看他这副模样,摇头叹息,满是失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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