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获猛然惊醒,往事涌上心头。当年马谡之策失败,让他损失惨重,一时怒极竟想处死马谡。
如今经花鬘提醒,细思之下,马谡确有可能早已投靠曹晚。
“父王,此刻局势不明,还是宁可信其有。”
花鬘语气加重。
孟获皱眉,喝令传唤马谡。
不多时,马谡入城楼,见刀斧手林立,心中忐忑,猜测是否曹晚之事败露。
他强作镇定,问孟获何事相召。
孟获拍案质问:“曹贼可曾遣使送信予你?”
果然如此。
马谡暗自皱眉,承认确有此事。
孟获追问信中内容。
马谡冷笑:“不过曹贼欲招降于我,让我做内应。”
他从容应对,不见丝毫慌乱。
这份坦然让孟获稍释疑虑。
“仅凭口说无凭,把信呈上来查验。”
花鹭冷言相逼。
马谡额头冒汗,支吾称信件无足轻重。
花鬘斥责他胆怯。
马谡辩解说信件无妨,何必纠缠。
他这般委屈,反而让孟获一时难以深究。
孟获手下的兵马不过万余,而马谡则统领着近两千蜀军。以往,孟获对这点兵力或许毫不在意,甚至可能认为杀了他们也无伤大局。然而此刻,这支部队的重要性不言而喻。一旦与马谡交恶,失去这些兵力,恐将对整体局势造成不利影响。
面对此情此景,孟获一时语塞。花鬘开口说道:“并非父亲不信你,而是汉人素来狡诈。就像你,曾是刘备的臣子,最后却投靠刘封,背弃了旧主。”
她的话直指马谡的过往,令其无言以对。花鬘继续说道:“既然如此,你为何不拿出信件,证明你的忠心?”
面对质问,马谡只得承认信件已毁。他解释道:“当我见到曹魏的劝降信时,怒不可遏,一时冲动将其撕毁。”此言一出,孟获与花鬘皆露出了难以置信的表情。
花鬘厉声道:“你撕毁信件,是否另有隐情?信中难道藏着你与曹魏勾结、图谋不轨的秘密?”花鹭亦不再隐瞒,直言怀疑马谡私通曹魏。
马谡顿时惊觉,曹魏此举或许是针对他的离间计。他连忙向孟获保证:“大王明鉴,曹贼确欲劝降于我,我一时愤慨才撕毁信件,绝无二心,请大王切勿轻信谗言。”
孟获面色阴沉,沉默不语。
花鬟冷哼一声:"你是说曹贼早料到你会毁掉劝降信,早就知道我们会质问你?我们的每一步,难道都在他的算计之中?"
"定是这样了,那曹贼足智多谋,算无遗漏,这必定是他设下的离间之计!"马谡连连附和,额头已见汗珠。
"荒谬!"花鬘厉声喝道:"曹贼又不是神仙,怎可能事事都算得这么清楚?马谡,你以为父亲会相信这些胡言乱语吗?"
孟获低沉开口:"马谡,你以为我会轻易被你欺骗吗?"
他眼中闪过一抹杀机。
花鹭暗使眼色,蛮斧随之上前,欲动手。
马谡浑身一颤,明白生死存亡就在一线之间。
他必须让孟获相信自己的忠心。
咬牙拔剑,将剑掷于孟获面前。
"我对大王的忠心,天地可鉴,绝无二心。"
"曹晚忌惮我的智谋,才使出此离间之计,意图诱使大王杀我。"
"若大王不信我,我亦无话可说,请以这剑自裁。"
马谡叹息一声,缓缓闭目,摆出引颈就戮的姿态。
孟获震惊不已,心中杀意渐消。
"若马谡真要背叛,应极力辩解,即便事情败露,也会挣扎求生,何以如此坦然?"
孟获心思急转,疑虑逐渐消散。
或许,那封信确实只是离间之计?
孟获心中浮现出这一疑问。
"父王,此贼不可信,速将其斩杀!"花鬘催促。
孟获迟疑未决,目光紧紧锁住马谡。
他从马谡身上感受到悲凉无奈与凛然正气,未见丝毫心虚之意。
“罢了,两千蜀兵不可失去,暂且饶他性命。”
孟获心中一转,旋即面露笑意。
“马幼常,你多虑了,本王不过试探而已,你莫要当真。”
“如今你我已是同舟共济,生死与共,本王怎会不信你?”
马谡松了口气,庆幸自己的演技。
他拱手说道:“大王英明,曹晚那些雕虫小技怎能瞒过您的慧眼。”
此言让孟获颇为受用,得意不已。
孟获大笑:“即便本王智不如曹晚,也断不会被区区离间计蒙蔽,那曹贼实在低估本王。”
“大王,曹贼之计既已被您识破,定会恼羞成怒,不出几日必会倾力攻城。”
“臣愿率两千蜀兵,以命相搏,誓为大王守护城池!”
马谡当即表明忠心。
“好!”
孟获满意点头,笑言:“有你这句话,本王便安心了。”
见孟获全然信任,马谡终于放下心来,辞别离去。
“父亲为何如此轻易相信他,就这样放他离开?”
马谡刚走,花鬘便急切询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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