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晚听出了庞统的意思。
“殿下英明。”庞统笑着回应。
太史慈担忧地说:“若殿下亲率主力北上,钟会趁势东进攻打蒲城,该如何应对?”
庞统微微一笑:“全县地势险峻,只需少量兵力扼守要塞,钟会便无法威胁蒲城。”
曹晚点头,目光中透出冷冽杀意。
思索片刻后,他站起身来:“子义带领少量部队留守营地,我则亲自率领主力北上夺取沛城。”
众将纷纷领命离开。
夜幕笼罩大地,曹晚趁着黑暗悄然撤退,朝着北方行进。
两天之后,魏军扎下营地。
曹晚坐在帐内,目光紧锁地图。
探子急报:“启禀殿下,陈泰已经发兵南下,突然攻陷了去城。”
什么!去城沦陷?
曹晚神情骤然僵硬,眼眸中闪过一丝惊愕。
钟会的大军不是还在全县吗?
为何陈泰会突然袭击去城?
难道钟会分兵了?
曹晚陷入了深思。
许久之后,他渐渐平复情绪。
“钟会,看来你也想玩声东击西那一套啊。”曹晚嘴角浮现冷笑。
……
曹晚意识到,钟会决意从沛城出发,沿着大路进攻蒲城。
要攻破蒲城,必须先拿下去城。
为了阻挡钟会进入全县,曹晚将去城的所有兵力调回,导致该城空虚。
他知道钟会已经倾尽全力离开全县,直奔沛城。
一旦钟会抵达去城,就能南下直捣蒲城核心地带,突破自己的防线。
“立即传令,拔营起兵,夺回去城!”
曹晚果断下令。
他认为钟会并不知晓自己已带着主力返回蒲城。
因此,他打算率军出其不意地突袭去城,在陈泰立足未稳之际将其收复。
去城,城墙上已遍布“陈”字旗帜,由陈泰占据。
站在城头的陈泰眺望着南方。
再往前走三十里便是蒲城,不久前,他曾被曹晚打得落荒而逃。
如今,他再次杀回来。
石苞在一旁叫嚣道:“钟会听闻我们从沛城出发时就该攻下蒲城了,这人真是无能!”
陈泰斥责道:“我们还得依赖钟会,说话还是谨慎些吧。”
这是在告诫石苞不要惹麻烦。
石苞顿时闭口不言。
全纪低声说道:“若钟会早听主公之言,也不会在全县落败,此乃事实。”他对钟会颇有微词。
“钟会并非易与之辈……”陈泰叹息一声。
“钟会用兵诡异,只是曹晚太过狡猾,识破了他的计谋。”
“若是换了他人,未必能看穿钟会的布局。”
全纪默然无语。
“不过,钟会全县溃败,对我们未必全是坏事。”
陈泰眼中闪过一丝玩味。
全纪急切追问:“主公此话何意?”
陈泰答道:“钟会让我们驻守沛城,不过是想借兄长在徐州的声望,笼络人心罢了。”
全纪点头称是。
陈泰继续道:“一旦钟会得偿所愿,击溃曹晚,拿下徐州,那么他便不再需要我们。”
全纪恍然大悟,拱手道:“主公思虑深远。”
陈泰笑意盈盈却不言语。
此时,一骑快马疾驰而来。
“报!东面发现粮队,旗下有辛字标记!”
陈泰与全纪神情骤变,目光中透着寒意。
“辛敞怎会出现在此处?”
石苞也大喊起来。
陈泰冷笑:“辛敞自寻死路,速点兵马,务必斩杀辛敞。”
当年,正是辛敞的背叛,让曹晚轻易击败陈泰,夺取徐州。
石苞兴奋地下城调兵。
全纪却提醒道:“大哥,辛敞为何会在此?莫非是曹晚的奸计?”
“无须担心,此番定非曹晚的诡计!”
陈泰自信一笑。
“曹晚此刻正与钟会在全县交战,我等刚攻下城池,他怎可能这么快赶到?”
全纪仍存疑虑:“但辛敞为何会在此?”
陈泰断言:“辛敞必是运送粮草至此,却未料到我们已经攻占城池。”
全纪顿时醒悟。
于是,他振奋地说道:“既然如此,那就截下曹晚的粮队,取辛敞性命。”
陈泰哈哈大笑,率众出城。
城门大开,陈泰领军冲出,全纪和石苞紧随其后,直奔南下。
陈泰眼中杀气腾腾。
辛敞的背叛,使他陷入粮草匮乏的困境,最终不得不逃离徐州。
黄昏时分,陈泰遥望前方,一支粮队正缓缓前行。他握紧剑,指挥军队突袭。三千士兵如潮水般涌出,冲入粮队,所遇皆亡。
粮队溃不成军,护粮士卒四散而逃,战场尸横遍野。陈泰目光闪烁,露出快意。
全纪飞驰而至,高呼:"辛敞已被生擒!"
"做得好!一个不留!"陈泰激动下令。全纪领命离去。
陈泰低头注视辛敞,嘴角扬起冷笑:"背叛我的下场,你终于尝到了!"
辛敞挣扎起身,怒目而视:"陈泰,你不过是魏国叛徒,休想让我屈服!我诈降只是等待太子归来!"
小主,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,后面更精彩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