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泰宽慰道:“你已竭尽全力,无须自责,我必设法救出郭夫人。”
薛则感激涕零,向陈泰叩首:“多谢主公。”
“无需多礼。”
陈泰扶起薛则。
薛则对陈泰满怀敬意。
陈泰暗自松懈,率残部向西撤退。
沛城西侧,战旗蔽日。
钟会纵马疾驰,眸光凛冽。
一天前,他收到陈泰捷报,称已攻克去城。
这一消息早在钟会预料之中。
曹晚果然未察觉钟会的战略调整,令陈泰攻打去城。
去城既下,蒲城门户洞开!
大军南下,直指蒲城指日可待。
钟会唇角微扬,笑意冷峻。
探子急奔而来,打断钟会的思索。
“启禀主公,曹晚突袭去城,陈泰弃城而逃,曹晚追击,已占沛城。”
晴天霹雳骤降。
此消息令钟会大惊失色,勒马止步。
曹晚分明在全县驻守,怎会突然出现在去城?
费祎、徐质等人亦震惊不已。
难道曹晚是从全县瞬移至去城?
众人满腹疑惑。
“莫非曹晚得知去城沦陷,连夜北上,趁陈泰不备发起袭击?”
徐质又说:“不对,曹晚北上的时间应晚于我们,怎么可能迅速拿下沛城?”
钟会同样疑惑不解。
费祎率先领悟,叹息道:“曹晚早就袭击沛城的计策,陈泰因此被他击败,他才有机会攻下沛城。”
费祎点破真相。
众人沉默片刻,随后议论纷纷。
钟会恍然大悟,面色严峻。
“这个曹晚,果然如传闻所说,智谋深不可测啊!”
费祎露出一丝忌惮。
“主公,沛城已被曹贼占据,这局势对我们十分不利。”
徐质也附和。
钟会长久未语,眼中燃起怒火。
他觉得被曹晚羞辱了。
无论如何也不能容忍!
钟会杀意陡生,指向东方:“加快行军,务必在沛城全歼曹晚。”
钟会率军直逼沛城。
曹晚早已在城南布阵,形成掎角之势。
战局迅速陷入胶着。
钟会不断发起强攻挑战,曹晚却固守不出。
曹晚以逸待劳,粮草充足,兵力虽不及钟会,但坚持防守。
钟会虽然粮草无忧,却有一个致命弱点——刘渊。
刘渊的大军南下已成定局,钟会必须有所准备。
钟会耗不起,必须速战速决。
双方在沛城对峙。
不久,冬天来临。
钟会几次猛晚进攻都被曹晚击退,他多次向曹晚发出战书,试图引曹晚出战。
曹晚却始终按兵不动。
钟会陷入两难境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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沛城南,魏军偏营。
营帐内。
曹晚悠然品尝美酒。
庞统掀帘而入,坐在炉边取暖。
“刚煮好的好酒,来一杯如何?”
曹晚笑着递过酒杯。
庞统畅饮一番,酒劲驱散了寒意。
“你特意冒雪而来,定有大事相告吧?”
曹晚笑问。
庞统笑道:“殿下,我有一条能击溃钟会的妙计,特来禀报。”
曹晚精神振奋。
他也厌倦了与钟会的对峙。
他不想浪费时间在这种无谓的消耗上。
“速言良策,莫要拖延。”
曹晚催促道。
庞统笑盈盈地道:“守沛城易如反掌,但要击退钟会不易。唯有一法,可让他自行退兵。”
“主动退兵?”曹晚若有所思。
“令其后方生变,即便不愿退,也得退。”庞统神秘一笑,目光直视曹晚。
曹晚思绪翻涌,忽有所悟。
“许昌!”
许昌是钟会的根基所在,若有危急,钟会必回援。况且许昌距离宛城不远。
“宛城乃邓艾辖地,邓艾与陆抗为盟,他们刚刚联手击退钟会。”
曹晚恍然大悟,“你的意思是,让邓艾和陆抗出兵,威胁许昌?”
庞统拱手道:“殿下英明。”
曹晚眼前豁然开朗。陆抗掌控荆州,邓艾勇猛善战,二人若是出兵,钟会不得不回防。
“此计甚妙!”曹晚颔首赞许。
庞统继续说道:“既然如此,还请殿下派遣一位口才了得之人,前往宛城游说邓艾出兵。”
曹晚闻言大笑。
当夜,一名使者快马南行,直奔宛城而去。
一个月过去,寒冬降临。沛城西,钟会军营之中。
帐内,钟会凝视地图,眉宇间满是忧愁。三月出征,驻扎沛城西已有两月,却始终未能攻克,也无法引曹晚出战。如今入冬,士气低落,钟会陷入进退维谷的困境。
“曹晚!”帐内传出怨愤之声。
“主公。”费祎低声应答。
钟会转头看向他,费祎眼中写满忧虑。
“主公,徐州之役已败,沛城久攻不下,不如暂时退兵,以图后计。”费祎直言失败。
钟会冷声说道:“我岂能无功而返,让世人耻笑?”
费祎沉默,只是轻轻叹息。
就在此时,胡济神色紧张地闯入帐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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