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晚的巨石雨依旧倾泻不止,士卒们根本不敢靠近城头。
陆续赶到的援军还未站稳脚跟,便感受到巨石雨的威力,纷纷躲在城下,等待曹晚大军破城时再作困兽之斗。
不知不觉间,一夜过去,晨光渐露,天色微明。
巨石雨逐渐停止,随着投掷的巨石减少,钟会军终于抬起头,打量外部情况。
士兵们一看,沿城一带堆满了巨石,原本坚固的城墙多处开裂,遍布坑洞。
巨石雨虽止,漫天尘埃却让人难以睁开双眼。
钟会满脸疲惫,一边咳嗽一边缓缓起身,朝城头走去。
这一切都被曹晚看在眼里,他见钟会如此狼狈,忍不住放声大笑。
“这场戏演完了,咱们去瞧下一出?”
曹晚笑声忽止,冷眼看向左右,语气淡漠。
“确实精彩,走吧,随我去观戏。”
左右闻言兴奋应答,随即调转马头,领着数千骑兵扬长而去。
待众人离开,东门守卫的“士兵”依旧纹丝不动,伫立原地。
尘埃散尽,城头渐渐清晰,钟会踉跄攀上城楼,开始打量敌情。
“报!曹晚率部突然撤离!”有士兵急报。
“撤了?!”
钟会听闻此言,顿时疑惑满腹。
身为统帅的曹晚突兀撤军,留下三万大军,究竟意欲何为?
除非……
钟会心头一沉,额头冒出冷汗。
就在此时,另一名士兵快步跑来:“禀告主公,前方似有异样,敌人形迹可疑,疑为……假人!”
钟会浑身一震,险些跌倒。
这消息正印证了他的猜测。
稍作镇定,钟会疾步上前,仔细查看敌阵。
随着尘埃落下,敌军逐渐显露真容,钟会凝目细看,只见那些“士兵”僵直站立,连栖息其上的乌鸦都未惊扰。
再看面目与四肢,钟会心中一惊。
这哪是什么活人,分明是以稻草充作人形,披挂敌军衣饰冒充敌军!
钟会心乱如麻,额头沁出冷汗。
他目光继续扫视,发现后续“军队”全是稻草扎成,越远越多,愈发显眼。
钟会检查时发现,队伍后方的稻草人几乎衣不蔽体,显得十分草率。
“这……这……”
钟会既愤怒又无措,他捂着胸口,一时语塞。
确实,城外列阵的这支军队全是稻草人。
这也是曹晚选择夜间布阵的原因。
白天出兵,敌军一眼就能识破。
而夜晚行动,钟会的大军以为曹晚只是开玩笑,完全未加理会。
趁此机会,曹晚率数千骑兵、一万步兵悄然布阵于城外。
昏暗光线与巨石齐飞,钟会的士兵难以看清敌情,更无法分辨这些稻草人。
随着天光渐亮和巨石停止,钟会的士兵才察觉异常,将消息上报。
这便是声东击西之计。
当钟会明白真相时,意识到另一侧必有危险,可惜为时已晚。
曹晚见时机成熟,果断下令:“钟会已中计,行动!”
号令传出,三股浓烟直冲云霄,十里之内清晰可见。
……
许都西门,守城兵力多已赴东门支援,城头仅余千余人。
他们并未察觉,城外已迅速集结了一万五千曹晚大军。
这才是曹晚真正的攻城目标。
这些人昨晚潜伏于土墙之下,此刻终于等到最佳时刻。
颜良赤膊蹲坐,一边拍打麻木的双腿,一边激励部下:“弟兄们,再坚持一下,马上就要攻城了,成功后重赏!”
此时,了望哨突然高呼:“将军,东门起火了!”
颜良精神振奋,瞬间跃起,目光急切地投向东门方向。
果然不出所料,东门方向升起三股浓烟,直冲云霄,十里之内清晰可见。这是进攻的信号。
曹晚的一万多名战士早已蓄势待发,见到浓烟后斗志瞬间高涨。“终于等到这一刻!”颜良眼中布满血丝,咆哮着提起身旁的长刀,“兄弟们,准备战斗!”
号令下达,全军沸腾。疲惫的士兵迅速集结,手握武器,摆开阵型,杀气腾腾。刹那间,一万五千名战士涌入战场,整齐的步伐震撼天地。
城墙上值守的士兵刚刚睡眼惺忪,便被巨响惊醒,抓起武器冲上城头。眼前的景象让他们震惊:原本空旷的前方,转瞬之间挤满了敌军。守将史晶脸色骤变,意识到中了对方的计谋。“快通知主将,我们遭遇伏击了!”
然而,一切为时已晚。随着号角响起,城外的曹晚大军已然展开攻势,庞大的器械被推进阵地中央。
史晶见状,脸色愈发苍白,一股寒意蔓延全身。
不错,这些巨物正准确瞄准城楼。
这是曹晚设计的攻城器械,高达城墙且分三层。底层士兵推动车体前行,中层负责操作机械,顶层则是敢死队,主要任务是攀上城墙。一旦这器械靠近城墙,顶层的敢死队便可放下踏板跃至敌方城墙上。
有了此神器,攻城变得相对容易。
从气势上看,它不过是一座由木头搭建的小楼,但其制作需大量木材,不易搬运,且使用后便失去价值。因此,曹晚总是在急需时才命人紧急赶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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