刚刚出阵的骑兵瞬间陷入混乱。
远处观战的刘韬与陈泰见状,皆震惊不已。
陈泰面色惨白,目光惊愕,已无法言语。
刘韬心中满是恐惧,先前战败的痛苦再度浮现,盖过了复仇的渴望。
这惨晚一幕,与昔日战败场景何其相似,刘韬隐隐感到不安。
难道,这次又要败给曹晚了吗?刘韬内心苦涩地自问。
就在刘韬自问之际,又有三百敌骑应声而倒。
石磊别无选择,只能顶着箭雨,带领先登之士奋力突进。
因为此刻,他已陷入两难:若此时撤退,既违抗军令,又难逃陷阵营的责罚。
冲锋陷阵营若趁势出击,不仅自身全军覆没,连刘军剩余的两万大军也将被彻底击溃。这一后果极为严重,石磊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,因此他只能硬着头皮,试图杀出一条生路。
在冲锋陷阵营密集的防御阵中,两百名隐藏的弩手毫不在意战场上的惨晚局势,持续射出箭矢,连续发射了五轮。
石磊的骑兵同样顽强,在顶住了五轮箭雨后,虽付出了巨大伤亡,但最终突破防线,冲至刺猬阵前。然而,由于速度减缓,难以形成有效冲击,甚至无法撼动对方阵型分毫。
面对如此坚固的防御,究竟该如何突破?“挑破他们的盾阵!”石磊怒吼下令。随即,先登士卒扛起枪戟,奋力攻击盾牌,企图撕开缺口。但曹晚早有防备,盾牌三层叠加,外层为牛皮,中层为铁皮,内层为木板,异常沉重,岂能轻易被挑开?
时间流逝,白义军团的努力未能撼动刺猬阵丝毫。待敌军疲惫不堪时,张骑飞一声令下,阵中戟手反击,从缝隙间刺出长戟,将前方敌人尽数击杀。
一阵惨叫回荡,鲜血染红盾牌,数百敌骑倒下。短短时间内,石磊损失过半兵力,而刺猬营依然稳固如初。看着属下七窍流血倒地,其他骑兵再也支撑不住,彻底崩溃,意志瞬间瓦解。失去斗志的骑兵不顾军令,四散逃窜。
目睹溃败之势,石磊深知局势已不可挽回,继续奋战毫无意义。
他望着眼前巨大的身影,无奈叹息后愤然驱马,跟随溃败的军队仓皇逃离。
曹晚的步卒目睹这震撼的一幕,爆发出如雷鸣般的欢呼。年轻的脸庞上洋溢着胜利的笑意,他高呼:“时机已到,轮到我们登场了。”
号令传出,鼓声震天,战旗猎猎翻飞。
刺猬阵的将领张骑飞听闻号角,立刻下令推进。
“杀!”
“杀!”
陷阵勇士齐声怒吼,再次拔出深深插入地面的巨盾。一声齐吼后,刺猬阵迅速启动,宛如奔跑的巨兽。
眼见骑兵溃散、石磊逃窜,白义心中一凛,神情骤变,厉声喝道:“放箭!全军放箭!挡住敌人!”
嗖嗖嗖……
破空之声接连响起,近两千支利箭铺天盖地射向刺猬阵。
白义麾下的先登弩士体魄健硕,力大无穷,手中箭矢势不可挡。
每支弩箭都能穿透铁甲,因此威名远扬。
然而,即便箭矢锋锐,依旧难以突破曹晚定制的三层盾甲。
两千支箭矢撞击盾甲时,要么被轻松弹开,要么仅浅浅嵌在外层,完全无法刺透。
目睹此景,曹晚轻笑,心中暗想:“刘公子,好好瞧瞧,我这盾甲有多坚固。”
……
同样震惊的白义,此刻呆若木鸡,仿佛失去灵魂般伫立原地。这般场景,他从未见过。
伴随着震耳欲聋的战鼓和呐喊,曹军士气高涨,激励将士奋勇向前。
最终,那巨大的刺猬阵携不可阻挡之势,直撞先登弩士。
咔嚓咔嚓……
轰隆轰隆……
兵器折断、盾牌碎裂、士兵哀号,各种声响交织成令人胆寒的幽冥乐章。
冲锋陷阵营势不可挡,先登弩士根本无法抗衡。
转瞬间,先登弩士被刺猬阵从中冲散,整齐的队伍被硬生生分割成两部分。
随后,刺猬阵迅速变换队形。内部隐藏的士兵迅速更换武器,由长戟改为大刀,朝四面八方展开屠杀。
先登弩士从未见识过如此诡异的战术,还未来得及反应,便陷入混乱惨叫之中。
先登弩士彻底溃败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望着溃败的己方军队,白义如遭重击,脑海中一片空白。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,自己引以为豪的先登弩士,竟会在曹晚手中覆灭。
此战之后,他的威名尽毁,名字也将成为失败者的代名词。
忽然,一把大刀劈来,刺猬阵的小兵杀到。白义怒喝一声,挥刀斩杀来敌。
尽管击退眼前之敌,但局势仍未扭转。看到涌来的冲锋陷阵营,白义终于醒悟为何石磊要撤退。此刻,他的尊严已被践踏殆尽。
即便满心怨恨,白义也知无力回天,只能含恨逃离战场。
“石磊的骑兵败了,就连白义的先登弩士也败了,那曹贼……究竟是人是鬼?”
望着溃败的前军,陈泰脸色惨白,满是惊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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