巨响震耳,战马踩碎了韩义的双腿。
韩义痛得哀号,趴倒在地动弹不得。
赵云持枪喝令:“拿下此人,交给陛下发落。”
魏军士卒一拥而上,将韩义捆绑结实。
“赵云,杀我吧!宁死不降,你动手啊!”
韩义撕心裂肺呼喊,绝望至极。
士卒无情拖走韩义。
赵云挥枪纵马,再度冲入慌乱的吴军阵中。
吴军主将被擒,顿时军心动摇,溃不成军。
魏军顺利渡河,斩杀万余吴军,战场上血流漂杵,尸横遍野。
日暮时分,战事终结。
曹晚踏上业水东岸,十万大军尽数渡河,于东岸扎下连绵营帐。
将士们欢歌笑语,举杯共饮,庆祝此次大捷。
皇帐之内,曹晚设宴款待众将。
“陛下,臣生擒敌将韩义,请示如何处置。”赵云上前禀报。
“做得好,子龙此功不小!”曹晚开怀大笑,“来人,将韩义押上来。”
片刻后,身负重伤、双腿折断的韩义被拖入帐中,重重摔在曹晚面前。
“韩义,你是韩当之子?”
曹晚冷眼俯视,质问眼前伤痕累累之人。
韩义强撑身体抬起头,目光投向那位帝王。
当他看清曹晚的面容,浑身猛然一震,胸中怒火汹涌而起。
韩当,昔日孙策麾下三大老将之一,曾死于曹晚之手。
如今韩义追随孙皓反叛魏国,只为替父复仇。
然而此刻,他却以阶下囚的身份跪倒在仇人面前。
父亲败亡,他也难逃失败的命运。
败给同一个对手——曹晚。
这种绝望与不甘,难以言表。
“曹晚,我必杀你!必杀你!”韩义狂吼挣扎,试图起身扑向曹晚。
无奈重伤之下,他屡次努力均未能站起。
“果然是韩当的儿子,有几分刚晚,不错。”曹晚不仅未怒,反而眉间浮现出欣赏之意。
有骨气者,不论敌友,皆值得尊敬。纵使韩义曾为死敌之子,亦不能掩其刚毅。
“韩义,孤观你乃壮士,赐你一条生路。”
曹晚欲纳降韩义,宽厚示恩。
旁人无不钦佩天子胸怀,连韩义也震惊不已,难以置信曹晚竟未取其性命,反欲招安。
然而,瞬间敬意消散,取而代之的是更强晚的怨恨。
“曹晚!汝杀吾父,此仇不共戴天!宁死不降!妄想!”
韩义喷血怒吼,周遭魏将皆怒不可遏。
赵云怒斥:“陛下,此逆徒冥顽不灵,辱及圣威,请立斩以正军法!”
太史慈附和:“此子乃韩当之后,必不肯降,望陛下准臣等将其诛杀!”
曹晚眉间杀意涌动,冷声道:“既不识时务,留之何用?拖出去,凌迟处死!”
虎士齐上,强押韩义。
“我家主公英明神武,定会为我复仇!吴国谋臣勇将无数,终胜无疑!”
韩义嘶吼挣扎,终被拖走。
曹晚举杯畅笑:“此战诸君劳苦功高,饮此庆功酒,直取建业!”
“直取建业!”
众将同饮,气势如虹。
建业城下,战鼓再响。
御园花亭之中。
孙皓醉态酩酊,沉浸在美酒与歌舞的迷醉中,对魏军迫近似无察觉。
舞姬轻歌曼舞于亭前,后妃则殷勤服侍于亭内。孙皓自顾狂饮,神情沉溺,恍若置身繁华梦境,将边境危机抛诸脑后。
“张布,莫非朕的酒不合你意?为何只顾叹息,却不痛饮?”孙皓见张布未动酒杯,皱眉问道。
张布急切回应:“大王,非是酒不好,实因臣忧心业水战局。”
孙皓不耐烦道:“业水天险重重,韩义已在彼处布防,何须忧虑?”
张布忧心忡忡:“韩义虽勇,恐难以抵御曹晚之强。”
孙皓微怔,经张布提醒,隐隐不安。此时,诸葛恪开口:“张兄莫慌,韩义日前已奏捷,称于业水大败魏军。”
此话令孙皓精神一振,想起韩义的捷报:他以洪水击溃魏军,斩首无数。因这一胜利,孙皓方才纵情享乐。
就在此时。
御林卫踉跄入内,扑倒在孙皓面前。
“大王,业水失守,魏军已破防线,韩义将军殉国!”
寂静如死,满殿震骇。孙皓手中酒杯坠地,酒液染湿衣襟。诸葛恪瞪目失色,张布更是惊惧不已。
“怎会如此?韩义昨日还报捷……”孙皓怒吼,神情狂乱。
诸葛恪高声喊道:"韩义据守业水天险,只要他坚守不出,魏军绝难渡河,更不可能击溃他。"
大殿内一片哗然,众人无不震惊,难以置信。
张布起身抢过御林卫手中的战报,迅速翻阅。当他看完战报内容时,不禁倒吸一口冷气。
"大王,千真万确!"张布苦涩地说道,"韩义中了曹晚之计,全军覆没已成定局。"
他挥动手中的战报,语气沉重。
孙皓怒吼:"怎么回事?你详细说明,曹晚究竟是如何突破业水防线的?"
张布长叹一声,详细讲述曹晚设下的圈套:他派兵偷袭业水,趁韩义毫无防备之际,从侧翼突袭,打得韩义措手不及。随后,韩义与赵云交锋,因实力悬殊被擒。曹晚招降不成,盛怒之下下令将韩义处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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