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在拉美西斯二世治世,陈兴倏忽而至,其身穿越至古埃及之域。夫彼地者,烈日铄沙,灼热难当;遥望金字,岿然独立,在日光之下,熠熠生辉,其光芒闪烁,似蕴神机。陈兴易其服,效当地之风貌,速融于周遭,不露圭角。
陈兴心明,欲究异常势力是否干涉古史,必先明晓当地时局。遂入一繁华之城镇,名曰孟菲斯。其间人潮涌动,摩肩接踵;商贾骈集,高声叫卖,百物竞陈。空气中弥漫着香料、泥土、牲畜与尼罗河畔特有的湿润气息,各种方言俚语杂糅,如同一曲古老的乐章。孩童们追逐嬉戏,妇人们头顶陶罐款款而行,神庙的祭司手持权杖,神情肃穆地穿梭于人群之中。陈兴缓步行走,耳闻目睹,将一切尽收心底。他知晓自身肩负重任,需如影随形,探查那隐匿于历史深处的真相。
他步入一家酒肆,其内喧哗鼎沸,热气腾腾。酒香与汗味混杂,扑鼻而来。陈兴择一隅而坐,浅斟慢饮,竖耳倾听。邻桌几位长者正低声议论,其面色皆带忧色。
“唉,近来这日子,着实令人不安呐。” 一位老者,其额纹深邃如刻,叹息道。其手中握着一杯椰枣酒,却似无心品尝。陈兴心念一动,知晓正题将至。
另一位年轻些的男子接口道:“可不是吗?法老万岁,然神怒难测。听闻那沙漠深处,夜夜有怪声传出,并非风沙呼啸之音,更像是某种……巨兽的低吼,或是大地撕裂的哀嚎。” 其言语间,夹杂着难以掩饰的恐惧。陈兴端杯的手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下。
“吾亦听闻此言。” 第三位中年男子插话道,“吾族中一猎户,胆大包天,曾欲深入沙漠探查,结果三日前归来时,面色惨白,语无伦次。只言见到漫天奇光闪烁,如星辰坠落,又似恶魔之眼睁开。他坚称那是诸神震怒,或是冥界之门开启的征兆。如今已卧病在床,胡言乱语不断。”
“法老已遣最受信任的祭司团队前往调查。” 老者复又叹息,“然至今未有回音,反倒有消息说,派去的队伍失去踪迹。这更让人心慌。难道真有不祥之兆降临?”
“神庙中的卜辞也日益晦涩难解,” 年轻男子接着道,“大祭司夜观星象,言天地间似有异力侵入,搅乱了原本的神圣秩序。连奥西里斯的祭坛,近期也屡有异象发生。”
陈兴闻言,心中愈发笃定。这些现象,绝非自然之力所能解释,更非古埃及人对神明的朴素理解所能涵盖。这分明是高维干涉、异常能量波动所引发的效应。那些“奇怪的声响”、“不明的光影”、“异力侵入”,皆是异常势力活动留下的痕迹。他知晓,自己的使命便是追查这些痕迹,直至找到那隐藏幕后的黑手。
他不动声色地付了酒钱,起身离开酒肆。灼热的阳光再次笼罩全身,但他内心的焦灼远甚于体表的炙烤。他必须前往沙漠,亲身探查。
准备妥当,陈兴带着必要的给养,朝着城镇东方,那片传说中出现怪事的沙漠区域进发。沙海浩瀚无垠,金色的沙丘连绵起伏,仿佛永无止境的波浪。空气干燥而炙热,每一步都踏在滚烫的沙粒上,仿佛行于火炭之上。风沙扬起,迷蒙了视线,割裂着皮肤。这并非一场轻松的旅程,然陈兴心志坚定,他知晓,越是艰难,越是接近真相。
行至黄昏,远处的地平线染上了绚烂的红霞。然而,就在这壮丽的景色下,一股难以言喻的压抑感逐渐袭来。越是深入,这片沙海越显得死寂。本应偶尔可见的沙漠生物,如甲虫、蜥蜴,此刻竟踪迹全无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异样的宁静,连风声都似乎被吞噬。陈兴停下脚步,环顾四周。他感觉到,这里的沙子与别处不同。它们并非纯粹的金色,而是隐隐泛着一种不自然的暗红,触感也更为细腻冰冷,仿佛吸收了所有的热量。一股无形的波动在空气中弥散,让人生出寒毛倒竖之感。这股气息,陈兴曾在那异常能量爆发之地感受过——那是属于未知、属于扭曲、属于超越现世规则的力量。
他小心翼翼地四处探查,凭借敏锐的直觉和对异常能量的感应,朝着气息最浓烈的方向前进。绕过一座高大的沙丘后,景象突变。沙地呈现出不规则的塌陷,仿佛被某种巨大的力量犁过。而在这塌陷区域的中心,赫然出现一个黑黢黢的洞口,隐藏在岩石与沙丘的缝隙之间,若非近距离仔细搜寻,极难发现。
洞穴入口处,那股异样的气息扑面而来,比沙地上的更为浓烈刺鼻。陈兴深吸一口气,掏出随身携带的火石与枯枝点燃火把。微弱的火光摇曳,驱散了洞口的黑暗,却无法驱散那股令人不安的寒意。他举着火把,缓步踏入洞穴之中。
洞内空间不大,但异常潮湿,与外部的干燥沙漠形成鲜明对比。水滴沿着洞壁缓缓滑落,汇聚成小小的水洼。火光照亮了洞穴内部,墙壁并非天然形成,而是经过某种力量的切割或熔铸,呈现出诡异的平滑和弧度。更令人心惊的是,墙壁上并非古埃及常见的象形文字或壁画,而是刻满了、或者说,“烧灼”着一种前所未见的符号和图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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