密室内的气氛,在神秘高手出现并随手格杀了黑袍人之后,瞬间降至冰点。
那名黑袍人,其实力众人有目共睹,即便元气大伤,也绝非庸手。然而在这青衫高手面前,却连一招都走不过,这等实力差距,让陈兴等人心中警铃大作。
“我再说一遍,把东西交出来。” 神秘高手的声音依旧平淡,但那双深邃的眸子,却已经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威压。他向前踏出一步,一股磅礴如山岳般的气势,便对着众人当头压下!
在这股气势之下,实力稍弱的萧然和夜影,甚至感觉呼吸都为之一窒,脸色瞬间变得苍白。
“阁下未免也太霸道了!” 陈兴强顶着这股压力,体内元力疯狂运转,将同伴护在身后,冷声道,“此物关系重大,阁下凭什么一句话就想拿走?”
“凭什么?” 神秘高手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,他那双深邃的眸子里,映照出陈兴等人那张被压力扭曲的脸,仿佛在欣赏一出早已预料的滑稽戏。他轻蔑地笑了笑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加掩饰的倦怠,仿佛这样的场景他已见过千百回,而每一次,那些自以为是的“英雄”们,都不过是些可怜的木偶。“就凭,你们保不住它。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萧然和夜影那因恐惧而颤抖的身躯,又停留在陈兴那勉强维持的强硬姿态上。“此物在你们手中,只会为整个大陆招来祸端。它是一把双刃剑,愚者握之,必伤己身,更殃及无辜。交给我,才是最稳妥的处置方式。”
陈兴的脸色涨得通红,那股被轻视的屈辱感比对方磅礴的气势更让他难以忍受。他紧握着剑柄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,试图从对方那淡漠的眼神中寻找一丝破绽,却只看到深不见底的平静,以及一种对世事了然于胸的冷酷。“笑话!”萧天却再也忍不住,他那向来直来直去的性子,此刻被激得怒火中烧,全然不顾身旁夜影拉扯的衣角,怒吼道,“你说你是为了天下苍生,谁知道你是不是想独吞宝物,另有所图!这世上打着为民除害旗号的豺狼,我萧天见得多了!你这般巧舌如簧,无非是想为自己的贪婪找个冠冕堂皇的理由!”
神秘高手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不耐,那不耐中,又夹杂着一丝对愚昧的怜悯,或者说,是麻木。他没有反驳,也没有解释,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,仿佛在看一群在泥潭中挣扎的孩童。“看来,你们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了。”他的声音依旧平淡,却像是一柄无形的锤子,敲击在众人心头,震得他们胸口发闷。
陈兴心头警铃大作,他知道,这已是对方耐心耗尽的信号。他深吸一口气,体内元力如沸腾的岩浆般奔涌,试图在对方动手前抢占先机。然而,那神秘高手却不给他任何机会。
话音未落,他的身影陡然自原地消失!
陈兴瞳孔猛地一缩,一股极致的危险感从心底升起。他来不及多想,反手一剑便朝着身侧的空处刺去!剑光如电,带着破风之声,直取那虚无之处。他自诩此剑快如闪电,足以令对手措手不及。
“铛!”
一声金铁交鸣的巨响,震得密室嗡嗡作响,如同老旧的钟声,宣告着某种无可挽回的结局。神秘高手的身影鬼魅般地出现在那里,他竟是只用两根手指,便稳稳地夹住了陈兴那灌注了全身元力的剑锋!那剑乃精钢所铸,又得陈兴全力催动,其势足可断金裂石,此刻却如同一根脆弱的草芥,被两根修长的手指轻易钳制。陈兴只觉一股沛然莫御的巨力从剑身传来,震得他虎口发麻,手腕剧痛,仿佛那不是两根手指,而是两座巍峨的山岳,压得他动弹不得。
“反应不错,可惜,力量太弱。”神秘高手淡漠地评价了一句,那语气,仿佛在点评一个学步的孩童,而非一个拼尽全力的武者。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波澜,仿佛眼前的一切都微不足道。他手指微微一用力,“咔嚓”一声,那陪伴陈兴多年,曾斩妖除魔,立下赫赫战功的精钢长剑,竟是应声而断!断裂的剑身发出悲鸣,碎片四溅,反射着密室中昏暗的光线,如同破碎的希望。同时,一股无可匹敌的巨力顺着断剑传来,陈兴如遭雷击,整个人被震得倒飞而出,狠狠地撞在后方的墙壁上,喉头一甜,一口鲜血喷了出来,在昏暗的石壁上留下触目惊心的痕迹。他只觉五脏六腑都移了位,剧痛沿着骨髓直冲脑门,眼前一阵发黑,耳边嗡嗡作响。
“陈兴!”云舒等人大惊失色,萧天更是怒目圆睁,他万万没想到,陈兴倾尽全力的一击,竟在对方面前如此不堪一击。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但更多的,却是被逼入绝境的疯狂。
“一起上!”萧天怒吼一声,他知道,此刻再无退路,唯有拼死一搏,或许尚有一线生机。他率先冲出,手中长刀卷起一道狂风,直劈神秘高手面门。夜影紧随其后,身形如鬼魅般穿梭,手中短匕寒光闪烁,直取对方要害。萧然则祭出一枚符箓,口中念念有词,一道火光冲天而起,化作一条火龙,咆哮着扑向神秘高手。云舒也顾不得其他,她深知此人实力深不可测,若不全力以赴,今日只怕无人能活。她玉手轻扬,一道道柔和却又坚韧的元力丝线凭空而生,交织成网,试图缠绕住神秘高手的身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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