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哥!你现在洗澡怎么这么慢啊!”
“哥哥!你怎么还没有洗完?”
……
段景越:……
林栀意隔几分钟就要问一次,生怕哥哥在里头不出来了似的。
怎么能这么急呢?
段景越这澡洗得那叫一个面红耳赤,他“啧”了好几声,用冷水冲了又冲,好不容易把理智给冲回来了,二十分钟也就这么过去了。
头发上的水被他哗哗地甩在地上,男人用毛巾擦了擦脸,刚准备出去穿衣服的时候就被门外这声音吓了一大跳。
“哥哥你洗完啦?”
“不准开门!”
两人几乎是同时间喊了出来,段景越这辈子都没这么惊慌失措过。
林栀意被这么一喊,耳根子立马烧了起来,姑娘往后退了好几步,讪讪道:“哦,我不进来啊!我就站在外面和你说话!我有好多事情要说,你能不能快一点出来啊!”
她一下子退得老远,生怕哥哥觉得她有什么别的想法。
听着声音远了些,这里头的人才总算是松了口气,那几斤酒一下子消失了大半,只剩下自家姑娘的声音在耳边晃了又晃,搅得他头晕脑胀!心惊胆战……
段景越又洗了把脸才出去,只不过这人刚跨出去半步呢,林栀意就跟开了雷达似的,簌簌簌就跑了过来,这姑娘跑到一半又像想起来了什么,一拍脑袋又往厨房跑,等再回来时,手里头便多了个杯子,她轻声道:“呢,蜂蜜苹果水!还是热的哦,刚刚好!”
段景越一下子便接不上话了,他盯着她手里的杯子看了好久,直到最后才握住林栀意的手,从她那里把杯子拿了过来。
林栀意看着哥哥咕噜咕噜喝完,这嘴角的笑容就跟要融化的冰似的,一点点延伸到眼尾,她满怀着期待地问:“好喝吗?我今天多放了一点糖!”
“嗯。”
段景越将杯子发狠似的攥着,他把她拉近了些,他得好好看看,看看自家姑娘,都多久没见了啊……
纵使说不出什么好听的话,可总是天天在心里念叨着呢。
“你不是有好多话要和我说?怎么不说了。”
段景越揉了揉她的脑袋,刚准备捏一下她肉嘟嘟的耳垂就被这姑娘给一下子躲了过去。
林栀意有些心虚,她的脸大概已经好烫了,像是冒了火,可越这么想,就也越发的心烦意乱,她生怕哥哥真的看出什么,又怕他一点都没看出。
为了她的那点面子,她也得努力装作云淡风轻的样子。
“哦,我忘记要说什么了。”
林栀意大摇大摆地走向客厅,也开始琢磨着到底要告诉哥哥什么,人和人分开久了就这点不好,太多要说的都堵在同一个时间,争着赶着,反而一句话都说不出口了。
“是吗?”段景越刚上手握住她的手腕,胃就猛地抽了一下,他忍不住“嘶——”了一声,两三步便退回到了沙发上。
林栀意被这声吓了一大跳,她几乎是赶过去半跪在他身边,惊慌失措道:“哥哥你怎么了?你今天是不是喝太多了?我去给你找胃药!你等一下!”
她急赶着将抽屉里的东西全给翻了出来,也顾不得男人叫她慢点儿找、别着急,可她怎么能不急!她简直是要急死了!
段景越皱着眉,额头上的青筋也小蛇般一条条跟着往外直涌,先开始还是一阵阵的疼,可到了现在,这胃就像是爆发了的火山口,流出来的岩浆汩汩地搅动着他的每一根神经,身体的每一寸都被拉扯着,发热、发烫。
多少年没这样疼过了,他忍着,怕吓着这姑娘。
“快喝!”
林栀意忙得手都在抖,而段景越已然疼得说不出来话,他拿起杯子,猛灌下去,过了好一阵才缓了过来。
他闭着眼,想起这些天发生的事,或许连他自己都记不清到底喝了多少场了。
海外这几年频繁出事,资金链断了又断,他忙里忙外了整整补了这骷髅一年,也只能算得上是勉强拖着,未来怎么说,谁都不知道。
这背后的弯弯绕绕太多,几家联合、几十家联合倾轧,那都也是说不准的。
他仔仔细细地考虑了好久,每个翻来覆去的夜里冒出来的就是林栀意的这张小脸,就算是以后真出了事儿,这事儿也不能波及她,他越是这么想,送她出国的想法就越发地坚定。
她年纪小,又爱到处去看看,未来的人生是她自己的,得由她自己来定。
“哥哥,我们去医院好不好?你这肯定不行,你胃病都好久了!真的得去看一下。”
林栀意急地在客厅里来回踱步,她觉得她很没有用,哥哥疼,她也只能看着,她甚至替他做不了主。
她刚想给张宇哥打电话喊他来送哥哥去医院,手机便先一步被段景越给夺了去。
“乖,听话,我们不去医院,没那么疼啊!你乖乖坐着,听我跟你说两句话。”
段景越明天中午就得飞澳洲,他得在那之前和这姑娘打好商量,也就是一年后的事儿了,拖不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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