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墙在夜色下熊熊燃烧,将祠堂与村道彻底隔绝!
跳动的火舌竟让一些村民吓得跪倒在地,那些人额头紧贴泥土,嘴里不停念叨,像是在祈求又像在求救。
"快走!"
小沈脸色铁青,火光在他脸上投下骇人的阴影。
我扛着昏迷的女子,尚能感觉到她微弱的呼吸拂过我的后颈。
此时,她滑溜溜的皮肤冰凉得就像一具尸体。
孙学武搀扶着王哥走在前面,王哥的上衣也被血浸透了大半,那把从祠堂抢来的柴刀被他紧紧抓在手中。
"车就在前面,快。"
孙学武压低声音,警惕地环顾四周。
几间茅屋的窗户后隐约有人影晃动,但依旧没人敢出来阻拦我们。
"轰隆"
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巨响,那祠堂的主梁终于被烧断,整片屋顶塌陷下去,火星四溅!
借着这阵亮光,我回头看了一眼,那个被称为"二叔公"的老头站在火场边缘,用他枯瘦的手指直直指向我们,嘴里不断喊着什么。
虽然听不清内容,那老头疯狂的肢体动作让我后背一凉。
几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跑到越野车旁。孙学武一把拉开车门,我小心翼翼地将女子放在后座。
不经意间,我看了一眼,瞬间让我头皮发麻。
女子身体上布满着针眼和淤青,手腕和脚踝的勒痕已经发黑。
"妈的,一群畜生!沈哥,咱们回去一把火烧了那个贼窝!"
王哥咬牙扯下车座套盖在女子身上,自己则瘫坐在副驾驶位置,脸色煞白。
小沈最后一个跳上车,他回头看了眼村子,手指一弹,村口的草垛突然就窜起一人高的火苗。
"哼,不用,这样就行,他们过不来。"
孙学武猛踩油门,越野车摇摇晃晃地飞速前进。
我回头望去时,整个村庄已被火光笼罩,浓烟升腾而起。
"你刚才是怎么弄的?"
我忍不住看向一旁的小沈。
他摇摇头,眼神闪烁。
"小把戏!为了你们这一趟,我这下算玩完了,我先给我妈打个电话,提前交代下吧。哎。"
女子在颠簸中发出微弱的呻吟,我探了探她的鼻息,像是比刚才更微弱了。
"还有多久到啊,她……好像不行了。"
孙学武回头看了一眼,一咬牙,将油门一下踩到底……
一个半小时后,小镇医院。
值班医生看到我们满身是血地抬着个裸体女子进来,吓得差点拿出手机报警。
王哥捂着腹部伤口吼道。
"救人!医生!"
很快。
一些医护人员陆陆续续从各处跑来,迅速将女子推进急诊室,同时王哥也被带去缝合伤口。
我和孙学武、小沈三人则坐在走廊长椅上,衣服上还带着祠堂的烟灰和血迹。
"老板,那村子到底怎么回事?"
孙学武低声问了一句。
"真他妈的邪门,嘶……但是我好像又在哪见过。"
我摇摇头。
说话间,我注意到小沈的右手掌心有一圈焦黑的痕迹。
"你的手……"
小沈迅速把手藏进袖子里,淡淡一笑。
"哦,没事。"
凌晨三点。
医生出来告诉我们,女子已经脱离危险。
她这个样子主要是长期营养不良加上受伤后没来得及时处理,是轻微感染,而王哥这边,他的伤口虽深但没伤及内脏,也需要住院观察两天。
"那女孩醒了。"
一会儿,一名护士走过来通知我们。
病房里,女子靠坐在床头,医院的病号服在她身上显得空荡荡的。
灯光下,我这才将她的面容看清。
约莫二十五六岁,普通长相,但眼神异常清澈,完全不像刚从鬼门关回来的人。
"几位……大哥,谢谢……谢谢你们。"
她的声音嘶哑,带着北方口音。
女子咳嗽了一下,继续说道。
"要不是你们,我现在已经……"
"你怎么会被抓到那种地方?"
我拉过椅子坐下。
女子自称叫陈雨晴,是从北方来南方打工的,三个月前在县城汽车站被人用迷药拐走,醒来就到了那个村子。
"他们管我叫'药引子'。"
陈雨晴的手指紧紧攥着被单。
"那个村子一直流传着一个古老的偏方,说用年轻女子和特殊药材一起蒸煮,取汤汁和肉给病人吃下就能治百病,但最近村里的怪病越来越多,他们就到处抓外乡人……"
我心头一震。
"从什么时候开始的?"
"听说就是三个月前的样子。"
她皱起眉。
"村长的儿子捡回一个木头盒子后,村里就接连出事。村里的老人们说必须按祖传的法子来医才行。"
"盒子?"
我和孙学武同时坐直了身体。
"什么样的盒子?"
陈雨晴被我们的反应吓了一跳。
"我……我不知道,只听看守我的老太婆说过。她说那盒子邪门,谁碰谁倒霉,后来被他们的二叔公埋在……埋在祠堂供桌下。"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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