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后,我们几人被拖进一间散发着霉味的木屋,潮湿的空气中混着血腥和汗臭,令人作呕。
木屋四壁斑驳,天花板上悬着一盏昏黄的灯泡,随门外吹进来的风轻轻摇晃。
一个身材魁梧的男子坐在屋子中央的破旧木椅上,男人脸上横贯着一道狰狞的刀疤,从左额一直延伸到右嘴角,将他的脸分成不对称的两半。
当他咧嘴向我们笑时,那道疤痕像一条活过来的蜈蚣,露出满口黄牙。
男子见到我们被推进来之后,一脸兴奋,他站起来时,我才发现他至少有一米九高,肩膀宽得几乎能把门框堵住。
这个人穿着件脏得看不出颜色的背心,裸露的手臂上纹满了诡异的图腾,随着肌肉的收缩而扭曲变化。
刺青男恭敬地对这个人点点头,同时狠狠踹了我一脚,让我跪在了刀疤男面前。
刀疤男慢悠悠地绕着我们转圈,粗糙的手掌依次抓过我们每个人的头发,当这个人的手指擦到我脸上的伤口时,我疼得差点跳起来。
一会儿之后,他叽里呱啦地说了一大堆,然后嫌弃地推开陈墨。
接着,他盯着我看了几秒,往地上吐了一口浓痰,最后才将目光停在张强身上,眼中突然迸发出兴奋的光芒,他猛地拍手,声音在木屋里炸开。
接下来的十分钟让我们几人痛不欲生。
三个壮汉即刻围上来,钢管和拳脚如雨点般落下。
我蜷缩在地上,护住要害,但每一击都像烧红的铁棍捅进身体。
张强试图反抗,立刻被两记钢管砸在膝盖上,跪倒在地发出痛苦的闷哼,陈墨最惨,一只手被人踩在脚下,鼻血喷涌而出,在地上留下一道触目惊心的血迹。
刀疤男懒洋洋地挥手,打手们立刻停下。
他蹲下身,用钢管挑起张强的下巴,说了一堆方言,看情况是在问我们什么,见我们一脸茫然,突然暴起,挥起钢管直接砸在旁边的木箱上,瞬间木屑四溅!
就在这时,一个小弟慌张地跑进来,递上一部老式手机。
刀疤男不耐烦地接起来,听了两句脸色骤变。
他恶狠狠地瞪了我们一眼,对屋里两个手下做了个手势,然后骂骂咧咧地匆匆出了门。
随后,屋中的另外两人立刻又对我们拳打脚踢,直到我们三个都瘫在地上无法动弹才停手。
我透过肿胀的眼皮看到其中一人从腰间解下一卷麻绳,心里一沉。
"要……要干什么?"
陈墨虚弱地问,声音里满是恐惧。
对方没有回答,只是粗暴地拽起张强,开始解他的皮带。
张强惊恐地挣扎起来。
"操你妈!你们要干什么!"
一记耳光甩在张强脸上,打得他嘴角开裂。
我挣扎着想爬起来帮忙,却被一脚踹在肚子上,疼得眼前发黑,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扒下张强的裤子。
刀疤男这时回来了,脸上带着诡异的笑。
他抓起张强的头发,拖着他往隔壁一个小房间走。
张强疯狂挣扎,嘶吼着求饶,但换来的只是更残忍的殴打。
当那扇斑驳的木门关上时,我听到里面传来张强撕心裂肺的惨叫和沉闷的击打声。
我和陈墨对视一眼,心里那个悔啊。
就在这时,小房间内刀疤男的手机又响了。
没一会儿,他就踹开小门,把已经半昏迷的张强像破布袋一样拖出来扔在地上,然后暴躁地对手下吼了几句方言。
很快。
几个人冲进来给我们套上头套,粗暴地将我们拖出木屋。
我们被推搡着走了很长一段路,地面从坚硬的土路变成潮湿的泥地,最后是冰冷的石阶。
头套被摘掉时,我花了好几秒才适应眼前的黑暗。
这是一处低矮的地下空间,墙壁上渗出冰冷的水珠,地面湿滑黏腻,角落里堆着几个发霉的麻袋,空气中弥漫着腐臭和尿骚味。
唯一的光源是高处一扇巴掌大的气窗,透进来的一缕微光勉强能让人分辨轮廓。
"谁?别出声,别出声!"
一个沙哑的声音突然从黑暗深处传来,吓得我们寒毛直竖,但之后,我竟觉得这个声音竟是如此熟悉。
那声音继续说道。
"待着别动,你们是谁?"
我眯起眼睛,终于看清角落里蜷缩着一个瘦削的身影。
我抹了一把额上的汗,拖着腿往角落方向走去。
一个熟悉的人出现在我眼前。
居然是骆叔!
此时,骆叔的状态比我们好不了多少,左眼肿得睁不开,右臂不自然地弯曲着,显然已经骨折。
他的衣服破成了布条,裸露的皮肤上布满青紫和结痂的伤口。
"骆叔!骆叔!你怎么……"
我压低声音,往入口处看了一眼。
骆叔虚弱地摆摆手。
"小老板,小点声,他们每隔两小时会下来检查一次。"
他示意我们靠近。
"对了,小老板,你怎么在这里?"
我简单说了这几天的遭遇。
骆叔听完苦笑一声。
"我也差不多。和小伍分开后,我本想联系七哥,结果刚出城就被那帮子人给盯上了。"
他咳嗽几声,吐出一口唾沫。
"这些畜生……最近在赶一批货,抓了好些人。"
"那……小伍哥去哪了?"
我急切地问。
骆叔摇摇头,叹了一口气。
"他什么也没给我说,只说去找一样很重要的东西。"
说到这里,骆叔的表情变得古怪。
"但自从他独自去办那件事回来后……整个人都不对劲了。"
我察觉到骆叔说到这时,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,眼神飘忽不定,像是回忆起了什么可怕的事情。
"在冻库那天。"
骆叔压低声音。
"小伍他突然开始说一些奇怪的话……嘶……不是任何一种方言,绝对不是,我去过那么多地方,从未听过他那种方言。"
他打了个寒颤。
"嘶……还有,他说那些话时,冻库里的灯就开始晃了起来,那种感觉就像……地震,对,地震。然后就是那道强光……"
骆叔突然抓住我的手臂,力道大得惊人。
"小老板,你比我认识小伍的时间久,你知道他到底怎么了?"
‘轰’
我还未回答,头顶便传来一连串沉闷的爆炸声,震得地下室簌簌落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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