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道是……通灵术的反噬？！
现场和直播间再次炸锅！疑惑、震惊、茫然、幸灾乐祸……各种情绪交织。
“装！接着装啊！”陈莉莉最先反应过来，虽然刚才被吓得不轻，但看到“张伟”如此狼狈痛苦地跪倒，她心底的恐惧瞬间被巨大的快意和报复欲取代！她不顾刘火处的阻拦，猛地冲到舞台边缘，指着跪在地上的身影，声音尖利地对着麦克风（后台工作人员递过来的）喊道：
“大家看清楚！什么通灵师！什么净化！都是骗人的把戏！他根本就是个装神弄鬼的骗子！刚才那光肯定是舞台故障！味道散了是因为通风开了！这只死鸭子就是当众拉屎了！他怕丢人现眼演不下去了！骗子！垃圾！张伟！你这种靠造谣生事、哗众取宠的蛆虫，活该被骂！你怎么不干脆死在出租屋里算了！还出来丢人现眼！”
陈莉莉的骂声如同淬毒的刀子，恶毒无比，通过麦克风传遍全场，也清晰地传入跪在地上、正经历着灵魂撕扯剧痛的“张伟”耳中。
出租屋……死……蛆虫……
这些字眼，如同钥匙，狠狠捅进了意识深处那扇紧闭的门！
跪在舞台上的身体猛地一僵！颤抖停止了。
下一秒！
那个低垂的头颅，缓缓地、极其艰难地……抬了起来。
脸上所有的痛苦和扭曲消失了。取而代之的，是一种……极度茫然、虚弱、却又带着一种底层小人物特有的、被逼到绝境后的狠戾和麻木交织的复杂神情。
眼神浑浊，黯淡无光，嘴角甚至还残留着一点没擦干净的芭比粉颜料。那身涤纶西装在他佝偻的姿势下，显得更加廉价和可笑。
这眼神……这气质……
和刚才那个神秘威严的“通灵师”，判若两人！
和之前那个在【临时魅力MAX】下光芒四射的“瓜神”，也截然不同！
这才是……真正的张伟？！
刘火处瞳孔骤缩！他太熟悉这种眼神了！初中时，张伟被高年级混混堵在墙角勒索，被逼着吃下沾了泥的馒头时，就是这种麻木中带着绝望的狠戾！
“张……张伟？”刘火处下意识地喃喃出声。
“嘎？”舞台上的达芬奇似乎也感觉到了主人的变化，歪着小脑袋，小心翼翼地靠近，用小嘴轻轻啄了啄张伟的裤腿。
张伟（真正的）茫然地低下头，看着脚边这只雪白蓬松、自带柔光特效的鸭子。陌生的记忆碎片如同潮水般涌入他混乱的脑海——林晚占据他身体后所做的一切：锤顾北城、被沈清璇拿捏、被迫捧红鸭子、直播、表演赛……以及刚才那场让他灵魂都差点被撕裂的“通灵”闹剧和……陈莉莉那恶毒至极的辱骂！
巨大的信息量冲击着他本就脆弱不堪的神经。绝望、愤怒、屈辱、还有一丝被强行塞入的、不属于他的“辉煌”记忆，如同毒药般在他体内翻腾！
就在这时，一个冰冷、熟悉、却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、居高临下机械感的女声，突兀地、清晰地在他意识深处响起：
【滴！】
【‘黑红也是红’营销号养成系统，重新绑定成功！】
【宿主身份信息扫描中……】
【姓名：张伟（灵魂锚定）】
【当前身体状态：虚弱（灵魂冲突后遗症）】
【网络ID：@吃瓜第一线（认证黄V）】
【身份标签：娱乐圈知名搅屎棍（前）、鸭王经纪人（现）、通灵系诈骗犯（未遂）】
【系统提示：检测到宿主意识苏醒，新手引导（地狱速成版）启动！】
【新手任务发布：请在10秒内，对目标‘陈莉莉（ID：火处荣耀-莉莉酱）’的恶毒言论做出‘杀伐果断’式回应！目标：使其破防！任务奖励：新手大礼包（灵魂稳固版）*1。失败惩罚：灵魂震荡加剧，永久性精神损伤。】
张伟的脑子彻底懵了！系统？！林晚？！这个声音……是林晚？！她……她变成了系统？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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