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鸭哥……你晚哥他……”张伟的声音有些哽咽,他把脸埋在达芬奇柔软的羽毛里,感受着那微弱的心跳和温热的生命,这是此刻唯一的慰藉。
就在这时,他口袋里那台沈清璇给的加密通讯器,突然震动起来,屏幕亮起幽冷的光,显示出一条新信息:
**【S: 鸭子收到了。做得不错。】**
**【S: ‘潘多拉魔盒’,倒计时:67小时15分。】**
**【S: 别让我失望。或者……消失。】**
冰冷的文字,如同催命符,瞬间将张伟从短暂的脆弱中拉回残酷的现实。
鸭哥救回来了,但更恐怖的达摩克利斯之剑已经悬在头顶!三天!碾碎刘火处!而他最大的依仗和最复杂的“伙伴”——林晚系统,却陷入了沉寂。
前路,一片黑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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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*第七章 唤醒计划与资本家的臭脾气**
安全屋——一个位于老旧居民区深处、散发着霉味和泡面气息的狭小出租屋。窗帘拉得严严实实,只有一盏昏黄的台灯提供着微弱的光源。
张伟瘫在吱呀作响的破沙发上,身上还带着污水管道的恶臭和逃跑时的狼狈。他小心翼翼地将达芬奇放在铺着旧毛巾的纸箱里。小白鸭喝了些水,吃了点应急的鸟粮,精神似乎恢复了一些,正用小嘴梳理着自己凌乱的羽毛,但脚踝上那个闪烁着微光的金属环依旧刺眼。
张伟的目光却死死盯着自己的双手,仿佛这样就能在意识里重新召唤出那个熟悉的虚拟界面。
“林晚?林扒皮?资本家同志?系统大爷?”他换了各种称呼,在意识里一遍遍呼唤,从焦急到恳求,再到带着绝望的嘶吼,“你他妈倒是吱个声啊!鸭哥救回来了!鱼子酱管够!你听见没有?!”
回应他的,只有脑海里无边无际的、令人窒息的死寂。
达芬奇似乎感受到了张伟的焦躁,抬起头,疑惑地“嘎?”了一声。
张伟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像困兽一样在狭小的屋子里踱步。沈清璇倒计时的信息如同烧红的烙铁,烫在他的神经上。没有林晚的分析能力、信息处理、甚至是最基础的扫描和推演功能,他拿什么去挖刘火处的核心秘密“潘多拉魔盒”?靠他“吃瓜第一线”那点扒明星黑料的草根手段?在刘火处那种级别的铜墙铁壁面前,简直是蚍蜉撼树!
“不行!必须把他弄醒!”张伟眼中闪过一丝狠色。他冲到角落,翻出那个给备用手机充电的充电宝和数据线。
“既然你是系统……是能量体……那充电总该管用吧?”他像是抓住最后一根稻草,把数据线一头插在充电宝上,另一头……对着自己的太阳穴比划了一下,最终,有些滑稽地、用力按在了自己的额头上。
“来吧!充能!十万伏特!超级快充!”他闭上眼睛,集中意念,想象着电流涌入脑海,激活那个沉寂的核心。
一分钟……两分钟……
除了太阳穴被数据线插头硌得生疼,没有任何感觉。脑海依旧一片死寂。
“妈的!物理接口不对?”张伟泄气地扔掉数据线,又拿起手机,打开手电筒功能,对着自己眼睛猛照,“光能充电?系统!吸收!光合作用!”
强光刺得他眼泪直流,脑子里除了光斑,还是什么都没有。
“声波唤醒?林晚!你大爷的!给老子起来干活了!!”他对着空气大吼,声音在狭小的房间里回荡,震得他自己耳朵嗡嗡响。
达芬奇被吓得一哆嗦,扑棱着翅膀躲到了纸箱角落,小豆眼里满是惊恐:“嘎?!”
张伟颓然地坐倒在地,背靠着冰冷的墙壁,巨大的挫败感和恐慌再次将他淹没。他看着纸箱里同样无助的达芬奇,一种同病相怜的悲凉涌上心头。
“鸭哥……你说你晚哥是不是真没了?”张伟的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,像是自言自语,又像是在对鸭子倾诉,“虽然这家伙嘴臭得要命,整天资本家资本家的挂在嘴边,嫌我这嫌我那……但他……他关键时刻是真靠得住啊……”
“没有他,我们俩现在可能都成刘火处的收藏品了……或者被沈清璇当棋子玩死了……”
“他骂我废物……其实骂得对……没有他,我可能真就是个只会扒黑料的烂人……”张伟的声音越来越低,带着一种从未有过的脆弱和迷茫,“现在他没了……我连怎么开始都不知道……三天……三天后我们是不是就完了?”
他絮絮叨叨地说着,从痛骂林晚的资本家嘴脸,到回忆系统功能的便利,再到担忧三天后的绝境。说到最后,他甚至有点语无伦次,夹杂着对林晚的抱怨和……连他自己都没意识到的、深深的依赖。
就在张伟情绪低落谷底,几乎要放弃的时候——
【……吵……死了……】
一个极其微弱、断断续续、仿佛从遥远地底深处传来的意念,如同游丝般,极其艰难地飘进了张伟混乱的意识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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