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日,成都的夜色格外深沉。城西一处不起眼的宅院内,烛火摇曳,映照出两个低声交谈的身影。
“孝直兄,此事非同小可,一旦泄露,你我皆死无葬身之地。”
张松那张因先天不足而显得格外瘦削的脸上,一双炯炯有神的眼睛紧盯着对面的法正。
ps:张松,字子乔。蜀郡成都人。建安十三年,为益州牧刘璋别驾从事,被派遣至曹操处而不为其所存录,因而怀怨恨。回蜀后,劝刘璋与曹操断绝关系,并说璋连好刘备;其后,与法正密谋奉刘备为主。又说璋迎备以击张鲁,皆为璋所采纳。建安十七年,暗助刘备,为其兄张肃所告发,刘璋怒而将他斩杀。
法正端起酒樽,琥珀色的液体在烛光下泛着微光。他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难以捉摸的笑意。
ps:法正,字孝直。扶风郿人。东汉末年刘备帐下谋士,名士法真之孙。
原为刘璋部下,与张松密谋奉刘备为主。刘备围成都时劝说刘璋投降,而后又与刘备进取汉中,献计将曹操大将夏侯渊斩首。法正善奇谋,深受刘备信任和敬重。
建安二十四年,刘备进位汉中王,封法正为尚书令、护军将军。次年,法正去世,终年四十五岁,被追谥为翼侯。法正善于奇谋,被陈寿称赞为可比曹操帐下的程昱和郭嘉。《全三国文》辑录有其文一篇
“子乔兄多虑了。刘璋暗弱,不能任贤用能,西川迟早落入他人之手。与其坐以待毙,不如主动投效明主。”
窗外秋风瑟瑟,吹得窗棂微微作响。张松下意识地环顾四周,压低声音道。
“刘备仁德之名远播,又有关羽、张飞等万人敌相助,若得西川地形图,必能轻取益州。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
法正眼中闪过一丝锐利,随即又恢复平静。
“刘璋虽暗弱,但城中耳目众多。我虽为别驾,出入自由,但要绘制详实的地形图,还需时日。”
张松皱眉道。
“更需寻得可靠之人送往荆州。”
法正缓缓地将酒樽放在案几上,动作轻柔而谨慎他的手指在案几上轻轻地敲击着,发出一阵轻微的“嗒嗒”声,这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张松见状,连忙倾身向前,满脸忧虑地问道。
“法正兄,你有何良策?”
法正微微一笑,轻声说道。
“子乔兄不必如此忧虑,我这里倒是有一计,可保万全。”
张松的眼睛一亮,急切地追问道。
“愿闻其详。”
法正稍稍压低了声音,似乎生怕被旁人听到。
“我近日将奉命出使汉中,这可是个绝佳的机会。我可以借机绕道荆州,这样一来,既不会引起他人的怀疑,又能顺利完成我们的计划。”
张松的脸上露出了喜色,他连连点头表示赞同。
法正接着说道。
“至于那地形图,子乔兄可以先绘制一份草图,不必过于详细。等我从荆州回来后,再根据实际情况对草图进行补充和完善。这样一来,就算有人察觉到了我们的行动,也难以找到完整的证据。”
张松眼中闪过一丝狡黠的笑意,他举起手中的酒樽,说道。
“有孝直兄相助,此事必成!来,干一杯!”
两只酒樽在空中轻轻相碰,发出清脆的声响,仿佛是他们心中计划的前奏。烛光在微风中摇曳,映照出法正那深不可测的笑容,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。
三日后,阳光明媚,微风拂面,法正身着一袭青衫,背负行囊,踏上了前往汉中的征程。
在城郊一处偏僻的农舍前,法正停下脚步,轻轻叩响了那扇略显破旧的门扉。门开了,一个商人模样的男子出现在眼前。
法正躬身施礼,语气谦恭地问道。
“主公可有新的指示?”
那商人微微一笑,从怀中掏出一封密信,递给法正,缓声道。
“魏王命你继续潜伏,务必查清西川内部的动向。若发现有任何异心之人,可借刘璋之手将其铲除。”
法正双手接过密信,小心翼翼地展开,就着昏黄的油灯,逐字逐句地阅读起来。读完后,他将密信凑近烛火,看着它在火焰中化为灰烬。
“请回复主公,法正必不负所托。”
法正抬头看着商人,沉声道。
“据我所知,张松确有异心,他正在暗中谋划,欲将西川地形图献给刘备。”
商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,但瞬间便恢复了平静,他追问道。
“你打算如何处置此事?”
法正嘴角微扬,露出一抹狡黠的笑容,轻声说道。
“我打算先助他成事,待时机成熟之时……”
说着,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。
“如此一来,既能除去这个叛徒,又能赢得刘璋的信任,可谓是一举两得。”
商人闻言,满意地点了点头,赞道。
“魏王果然没有看错人。此事若能成功,汉中太守之位必定非你莫属。”
法正微微一笑,眼中闪烁着野心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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