幽深密林中,隐藏着一处山谷。
谷口,十几名骨甲森严的骨蚀使把守。
山谷中央,赫然是一个巨大的血池,血池上方悬挂着一个巨大的钢笼。
钢笼里关押着数十名炼皮、易筋境的武者。
平日里气血旺盛的他们,此刻却面色灰败,眼神涣散,伤痕累累,显然已被制服。
“都怪我,二虎,你不该跟我来这鬼哭山...”易筋境的铁山满脸懊悔,声音嘶哑。
年轻的炼皮境武者二虎强忍恐惧,咬牙道:“不怪您,铁山叔!谁能想到会冒出这么多锻骨境的骨甲人...”
钢笼下方,有一个机关。
一个骨蚀使走到机关旁,猛地一拉。
“咔咔咔...”
一阵刺耳的机械声响起。
钢笼底部,突然打开了一个缺口!
“不!”
“放开我!”
“你们这些魔鬼!”
钢笼里的武者,发出绝望的嘶吼,拼命挣扎,却根本无法挣脱束缚。
“扑通!扑通!”
一个个武者,如同下饺子一般,接二连三地跌落血池!
落入血池的武者,瞬间被淹没。
他们的身体,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,一身精气神,仿佛被某种诡异的力量强行抽离。
片刻之后,血池中,只剩下一具具惨白的尸骸。
诡异的是,血池下方,竟然有一个出口。
从那出口中,缓缓走出一个个“人”。
这些人,面无表情,眼神空洞,仿佛没有灵魂的傀儡。
他们,身形与落入血池的武者一模一样,却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生气,只剩下一具空壳。
血池旁,还站着一位洗髓境的命魂使。
他身前,是一座诡异的阵法。
阵法中央,镶嵌着一颗拳头大小的眼球。
这眼球,平日里都是紧闭着的,此刻,却突然睁开。
“怎么了?”命魂使开口询问?
“弥罗。”那眼球中,传出一个低沉的声音,“尊者给我安排了行动,下个月,你得给我准备五十个锻骨境的活傀。”
那眼球说完立即闭上了。
弥罗眉头微皱,五十个锻骨境活傀,可不是小数目。
他转头看向身旁的骨蚀使,沉声吩咐道:“传令下去,所有骨蚀使小队,全部出动!扩大搜捕范围,只要是武者,统统抓回来!”
“记住,我要活的!”弥罗加重了语气,强调道。
“是,大人!”一个骨蚀使头目躬身领命,转身快步离去,将命令传达下去。
半日后。
陆云骑着三花白虎,在山林中穿梭。
他时不时闭上双眼,一瞬间,神识如潮水般涌出,无声无息地扫过方圆百里。
这百里之内,风吹草动,飞鸟游鱼,皆逃不过他的感知。
突然,陆云眉头一挑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:“降神会?”
他轻轻一拍三花白虎,低声道:“那边,走!”
...
山林间,一支队伍缓缓前行。
十几名山民,或推着小车,或赶着骡车,车上都是山货兽皮,这是要去城里售卖。
队伍里,一个精瘦年轻人问身旁的中年汉子:“奎叔,咱走了快半个月了,啥时候到幽州城啊?”
被叫“奎叔”的汉子,是队伍的头儿,是山寨有名的猎人队长。
奎叔人高马大,四十来岁,依旧壮实。
穿着洗得发白的兽皮袄,腰间别着锃亮的猎刀,一看就是老猎人了。
据说,奎叔年轻时,是位易筋境武者!
要知道,这偏远山寨里,炼皮境就算高手了,易筋境?那是传说!
可惜,后来奎叔打猎受了重伤,境界跌到了炼皮境。
但是曾经的易筋境武者,就算跌了境界,也不是普通山民能比的。
奎叔望了望天,笑道:“快了,紧赶慢赶,七八天就到幽州城了。”
年轻人凑近,压低声音:“奎叔,听说幽州城有个听雨阁...”
奎叔不等他说完,便笑着摇头打断:“你小子,别想了。咱们卖了山货兽皮,能有几个钱?听雨阁那种地方,咱们连杯茶都喝不起!”
另一人开口道:“奎叔,我去过一次幽州城,咱们去不了听雨阁,去那落花巷也不错呀,各有各的滋味!”
众人随即哄笑。
“都给我精神点!”奎叔脸色一沉,目光扫过那几个嬉皮笑脸的后生。
他顿了顿:“进城之后,都给我把尾巴夹紧了!别惹事!”
“幽州郡城,整个幽州的高手都往那儿扎堆!”
奎叔拍了拍腰间的猎刀,声音里透着一股子无奈:“我这点三脚猫功夫,在山寨里还能唬唬人,到了幽州城,连个响都听不见!真要出了事,老子可保不住你们!”
“卖完东西,立刻给我滚回来!谁要是敢在城里给我惹麻烦,家法伺候!”
几个年轻人被奎叔的气势压得喘不过气,一个个都低下了头,再不敢造次。
他们清楚,奎叔平时笑呵呵的,真要动怒,那可不是闹着玩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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