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同时变色。树后转出一人,正是赵明诚,腰间玉佩在阳光下泛着诡异的青光。
"明诚兄?"梁山伯惊讶地站起来,"你何时..."
"跟了你们一路。"赵明诚慢条斯理地说,"从猎户小屋开始。"
叶尘心头警铃大作。赵明诚此刻的神情与书院中那个温文尔雅的书生判若两人,眼中闪烁着冷光,嘴角挂着讥诮的笑容。
"赵兄,此事与你无关。"梁山伯下意识挡在祝英台前面。
"无关?"赵明诚轻笑,"山伯,前日你还与我月下对酌,说什么'愿得一心人,白首不相离',今日就翻脸不认人了?"
祝英台倒吸一口冷气,看向梁山伯的眼神充满质问。梁山伯慌忙解释:"英台,那只是饮酒时的诗句,并非..."
"够了!"赵明诚突然厉声打断,"我看你是被这妖女迷惑了心智!"他猛地从袖中掏出一物——正是与腰间玉佩同款的青色玉坠,"既然如此,就别怪我无情!"
叶尘直觉不妙,一个箭步上前:"住手!"
但为时已晚。赵明诚将玉坠高举过头,口中念念有词。玉佩与玉坠同时绽放出刺目的青光,在空中交织成网,朝梁山伯与祝英台罩去。
千钧一发之际,叶尘怀中的白色鳞片突然变得滚烫。他不及思索,掏出鳞片挡在身前。白光与青光相撞,发出"嗤"的一声响,两色光芒同时消散。
赵明诚脸色大变:"你怎么会有白蛇鳞?"
叶尘也吃了一惊——对方竟认出鳞片来历!他强自镇定:"赵明诚,你到底是什么人?"
赵明诚不答,只是阴森地笑了:"没想到这次遇到了同行。不过..."他拍拍腰间玉佩,"你的鳞片已经裂了,还能用几次?"
话音未落,他转身就跑,速度快得惊人,转眼就消失在树林中。
三人呆立原地,半晌无言。最终是祝英台颤抖着打破沉默:"那...那是什么?赵明诚他..."
"不是普通人。"叶尘收起受损的白色鳞片,心中翻江倒海。赵明诚称他为"同行",难道也是某个世界的修补员?或者是专门破坏剧情的存在?
梁山伯扶住摇摇欲坠的祝英台,脸色凝重:"马兄,今日之事超出常理。赵明诚所言'白蛇鳞'是何物?他为何称你为'同行'?"
叶尘无法解释,只能摇头:"此事复杂,容后再谈。眼下重要的是..."他突然顿住,因为一阵剧痛毫无征兆地袭来,比以往任何一次都强烈。
白色鳞片上的裂纹迅速蔓延,眨眼间就布满了整个表面。叶尘眼前一黑,跪倒在地,耳边响起尖锐的嗡鸣。隐约听到梁山伯和祝英台的惊呼声,但越来越远,仿佛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。
在彻底失去意识前,一个念头闪过叶尘脑海:赵明诚是剧情破坏者,他的干预导致了故事加速扭曲。而白色鳞片...可能是唯一能对抗他的武器...
黑暗吞噬了一切。
当叶尘再次睁开眼睛时,发现自己躺在一间陌生的厢房里。窗外已是黄昏,橙红色的光线透过窗棂,在地板上投下斑驳的影子。
"你醒了?"一个温婉的女声响起。
叶尘转头,看到祝英台坐在床边,眼睛红肿,显然哭过。见他醒来,她连忙端来一碗药汤:"快喝了吧,郎中说是气血攻心。"
叶尘勉强撑起身子,药汤苦得他直皱眉:"梁山伯呢?"
"去准备行装了。"祝英台低声说,"我们决定...按你说的做。山伯明日就回家,请梁家向父亲提亲。"
叶尘点点头,突然想起什么,急忙摸向怀中。白色鳞片还在,但已经裂成两半,光泽全无,仿佛普通的贝壳碎片。
"赵明诚没再出现?"
祝英台摇头,眼中闪过一丝恐惧:"马公子,那赵明诚究竟是何方神圣?他用的...是妖法吗?"
叶尘不知如何回答。若赵明诚真是剧情破坏者,那么他的目标可能就是彻底扭曲《梁祝》故事。而失去白色鳞片后,叶尘将无法抵御他的干预。
"祝小姐,"叶尘突然问,"若最终无法在一起,你和梁山伯会怎么做?"
祝英台愣住了,随后露出一个凄美的微笑:"生不同衾,死同穴。"
这句话如闪电般劈中叶尘。原着中,祝英台正是在梁山伯墓前殉情,然后双双化蝶。难道...这才是故事必须回归的终点?
"不..."叶尘喃喃自语,"一定有别的办法..."
正当他苦思冥想时,房门被猛地推开。梁山伯气喘吁吁地冲进来:"不好了!赵明诚带人包围了书院,说是要捉拿妖孽!"
祝英台脸色煞白:"他指我们是妖孽?"
梁山伯点头:"他说亲眼看见英台施展妖法,还说我被迷惑了心智。书院外聚集了不少村民,都拿着火把和农具..."
叶尘强忍眩晕下床,走到窗边一看,顿时心沉谷底。书院大门外确实聚集了数十人,火把连成一片,赵明诚站在最前面,正慷慨激昂地说着什么。隐约能听到"蛇妖"、"迷惑书生"等字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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