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再问一次,"白发男人开口,声音沙哑,"照片在哪?"
"烧了。"叶峰吐出一口血水,"你们永远别想得到我岳父的研究成果!"
白发男人做了个手势,一个黑衣人举起奇怪的武器对准叶峰。叶尘差点冲出去,却被叶雯按住。
"等等,"她耳语道,"看那个装置。"
叶尘这才注意到,传送门中央悬浮着一个发光的物体——母亲的银戒指!或者说,一枚极其相似的戒指。
"那是...?"
"时间锚点。"叶雯声音颤抖,"我父亲的发明。能将特定事件固定在时间线上...必须摧毁它!"
白发男人突然转身,叶尘倒吸一口冷气——那张脸布满疤痕,几乎没有完好的皮肤,但最骇人的是眼睛:纯黑色,没有眼白。
"我闻到时间旅者的气味。"他抽动鼻子,"出来吧,小修补员。"
被发现了!叶尘拉着母亲想跑,却发现小宇不知何时站在身后,堵住了退路。
"闭环必须完成。"男孩机械地重复,但眼神有了微妙变化,"但方式...可以调整。"
没等叶尘理解这句话的含义,小宇突然推了他们一把。叶尘和叶雯踉跄着跌入实验室,立刻被黑衣人包围。
白发男人——现在叶尘看清他胸前倒挂的时空管理局徽章——露出可怕的笑容:"啊,叶雯女士和...来自未来的叶尘?第七次尝试,对吧?"
他知道!叶尘浑身发冷。
"你是谁?"叶雯挡在叶尘前面,"为什么杀我父亲?为什么非要我丈夫死?"
"因为他们的死亡固定了时间锚。"白发男人走向装置,"你父亲发现了秘密——时间可以被武器化。特定人物的死亡能产生能量,足以撕裂时空..."
叶峰突然挣扎起来:"小雯,跑!他们要的不是研究,是你们母子!你们的血脉能激活——"
黑衣人一枪击中叶峰肩膀,他闷哼一声昏过去。
"爸!"叶雯想冲过去,被叶尘死死拉住。
白发男人抚摸着悬浮的戒指:"叶尘,你以为自己是来打破循环的?不,你的每次穿越都在加强这个锚点!每次母亲为你而死,能量就增强一分!"
叶尘如遭雷击。所以这才是真相?母亲的死不是必须发生的事件,而是被刻意设计的能量源?
"为什么?"他嘶吼着,"你们要这些能量做什么?"
"打开平行宇宙的大门。"白发男人狂热地说,"想象一下,无数个世界,无数个选择...掌握这道门的人将成神!"
疯子!叶尘看着虚弱的父亲,绝望的母亲,和那个该死的锚点装置。续命丹的力量在消退,他可能只有几分钟时间了……
小宇突然出现在装置旁边:"叶尘,选择:救父亲,或毁锚点。不能两全。"
白发男人怒吼:"叛徒!"他掏出一把枪对准小宇,但子弹穿过男孩的身体,如同穿过全息影像。
叶尘明白了。小宇不是敌人,至少不完全是。他一直在规则边缘帮助他们。
"妈,"叶尘低声说,"您能操作那个装置吗?"
叶雯点头:"父亲教过我基础,但需要密码。"
"我去引开他们,您找机会接近装置。"叶尘握了握母亲的手,"救爸爸,更重要!"
叶雯眼中含泪,却坚定地摇头:"不,尘儿。毁掉锚点...才能救所有人。"
没等叶尘反应,叶雯突然冲出去,直奔白发男人!所有人都没料到这一举动,连叶尘都愣住了。
"贱人!"白发男人抬手就是一枪,击中叶雯腹部。
"妈!"叶尘的世界在那一刻静止。他看到母亲倒下,鲜血染红地面,就像无数次记忆中的画面...
但这次不同。叶雯在倒下前,将一个小装置贴在了时间锚点上——她从父亲那里偷来的自毁程序!
"密码...是我的生日。"她对着叶尘微笑,鲜血从嘴角涌出,"记住...我爱你...每个时间线的你..."
装置开始发出刺耳的警报声,整个实验室剧烈震动。白发男人尖叫着冲向控制台,但为时已晚。
叶尘扑向母亲,却被小宇拦住:"必须走了!锚点爆炸会撕裂这个时间点!"
"不!我不能丢下他们!"叶尘挣札着。
小宇的金色眼睛直视他:"他们选择了自己的路...但你可以拯救其他时间线的他们。"
叶峰不知何时苏醒,艰难地爬向妻子。两人双手相握,一起看向叶尘,眼中满是决然与爱意。
"走!"叶峰用尽力气喊道,"活下去!"
一道耀眼的白光从锚点装置爆发出来。小宇抓住叶尘的手:"抓紧我!我们必须穿过时间裂缝!"
最后一刻,叶尘看到母亲将一样东西抛向他——那枚银戒指。他本能地接住,随即被拉入扭曲的时空隧道……
时间在隧道中没有意义。叶尘感觉自己被拉长、压缩、撕碎又重组。银戒指在手中发烫,像一颗微型太阳。
无数画面如走马灯般闪过:母亲为他缝补衣服,教他骑自行车,在病床前守夜...有些是他记忆中的,有些则明显来自其他时间线。
"尘儿..."
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。叶尘转头,震惊地看到不同年龄的"母亲"漂浮在时间流中——二十岁青春洋溢的她,三十岁初为人母的她,四十岁眼角已有皱纹的她...甚至还有白发苍苍,他从未见过的老年叶雯。
"妈...妈们?"叶尘哽咽着伸出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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