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修长的手指夹着烟,缓缓吐出一口烟雾,嘴角勾起玩味的笑:
“行啊!霍同学,学会举一反三了。美男计不行,改试苦肉计?”
包厢里灯光璀璨,霍曦臣仰靠在真皮沙发上,闻言眼皮却懒得再抬。
刚才他闭目养神一声不吭的模样,吓得他们几个还以为他酒精中毒了,乔珏差点打120叫救护车给他送医院去洗胃。
谁知道这位爷压根没醉,只是懒得搭理他们而已。
乔珏给他拍照,发朋友圈的事,他都心知肚明。
听了秦淮打趣的话,霍曦臣面色不变,只唇角牵动冷笑了下。
他是想喝醉的。
毕竟,一醉解千愁。
可是,也不知道这批酒是不是假的,他特么的干喝不醉,那他有招吗?
霍曦臣坐直身子,抬手捏了捏眉心,突然开口,声音带着醉醺的沙哑,"走了。"
说完,他起身,就要离开。
裴朔:“老霍,你去哪?”
霍曦臣呼出一口酒气,语气恹恹:“回家换药!”
回去找那个狠心的女人,给他伤口换药去!
他说完自嘲苦笑了下。
心里没底的想着,也不知道人家后面的约会结束没呢!
估计又是他一厢情愿的以为,她也记得给他换药这件事。
回家换药?
他回家找谁给他换药,答案自然不言而喻。
裴朔担忧地看着他:"老霍,要不要叫两个人送你回去?"
“不用!司机在下面等着。”
他的衬衫下摆从西裤里扯出几分,褶皱蔓延,透着罕见的狼狈。
能走直线,看来还行。
裴朔和秦淮对视,俩人遂都没阻拦。
乔珏目瞪口呆站在那,半晌没吭声。
直到霍曦臣大步离开后,他才不满抗议:
“大爷的!合着我就是他们play的一环?!”
他开始是很不满霍曦臣为了简单和白静闹掰的。
可后面,他听了霍曦臣说的那些——
简单狂怼他的话,情绪一下子就从对他不满变成了深、深、深、深的同情。
眼瞅着好哥们儿在这儿喝闷酒把自己喝的不省人事。
结果他那位前妻,根本就不知情。
乔珏迅速完成自我攻略,想着,反正追成了,也是他哥们儿和人家过日子,那他哥们儿觉得那个女人好,就好呗!
该帮着追,他还得帮啊!
他就手欠的拍了好几张霍曦臣的惨照,挑了一张角度看上去最惨的,发到朋友圈。
他估摸着,等简单看见了,至少会打电话来关心一下。
结果,到底是他错付了。
被他心疼的好哥们儿,根本没醉。
朋友圈里哥们儿的前妻,直接装瞎。
霍曦臣"烂醉如泥"的照片瞬间收获了大几十个赞,唯独没有那个前妻的问候。
乔珏越想越气,他正在这为兄弟不值当呢!
人家倒好,睁开眼拍拍屁股自己回去,说要找人家给换药去了?
那他算什么!?
工具人儿么?
乔珏,有些怀疑人生。
秦淮抬手拍上他的肩头,笑呵呵:
“不会!老霍回头要是真和简丫头和好了,你得是头号功臣!”
乔珏撇嘴,口不对心的‘嘁’了声:“谁稀罕了!”
——
网约车把简单送到锦绣豪庭小区门口。
从小区门口到单元门这段路,夜风不似白日那么闷热,将她的醉意几乎都已吹散。
可简单的心跳,还是有点乱。
她不知道,霍曦臣回没回来。
犹豫着,要不要给他发个信息问问。
看情形,他醉的真挺严重。
结果,她一出电梯口,就被一阵浓郁的酒气给呛到,差点咳出声。
声控灯亮起,明亮的光线洒在走廊上,勾勒出霍曦臣倚靠在电子防盗门边的身影。
他整个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气,长腿蜷起垂着头,让人看不清脸,像是蛰伏的兽,受了伤,躲在黑暗里独自舔舐伤口。
他衬衫领口敞开,锁骨线条凌厉地凹陷下去,在灯光下投出浅浅的阴影。
那一处小疤痕,清晰如月牙。
袖口被他随意地卷到手肘处,露出的小臂肌肉紧绷,青筋隐约可见,指节还勾着半罐没喝完的啤酒,铝罐已经被捏得微微变形。
脚边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空啤酒罐,金属表面泛着冷光。
可谓是,一地狼藉。
简单的脚步顿在原地。
走近了一步,她闻到了比刚才更浓烈的酒气,混合着他身上惯用的雪松香,在狭小的空间里发酵成一种危险的气息。
"霍曦臣?"
她开口唤了一声,声音不自觉地放轻。
男人闻声,缓缓掀起眼皮,眼底浮着一层醉意朦胧的水雾。
夜风从楼道窗口灌进来,吹动他额前散落的碎发,发梢扫过泛红的眼尾。
盖住额角伤口的纱布已经掀起了一个角。
让人见了,有些心疼。
他盯着她看了几秒,沉默不语,片刻后,忽然扯开嘴角笑了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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