猎猎秋风卷着落叶掠过宫墙,楚君逸亲自为苏锦璃披上玄狐裘,指尖不经意擦过她泛红的耳垂。长乐坐在特制的小马上,揪着缰绳奶声奶气地喊:“父皇快上马,我们要去追小鹿!”
“好好好,我们长乐最心急。”楚君逸笑着将女儿抱上自己的战马,伸手牵过苏锦璃的手,轻轻一带便将她揽上马鞍。三骑并辔而行,马蹄声惊起林间飞鸟,惊破了秋日的寂静。
狩猎场上,苏锦璃搭箭拉弓,箭矢破空而出,正中百步外的野兔。楚君逸鼓掌叫好,眼中满是骄傲:“皇后娘娘的箭术,比朕当年初见时更精进了。”说着从怀中掏出一方手帕,轻轻擦去她额间薄汗。
长乐拍着小手欢呼,突然指着远处的灌木丛:“那边有白狐!”楚君逸策马追去,却见白狐身后闪过一抹茜色衣角——正是本该消散的玫昭仪!他心头一震,龙吟剑瞬间出鞘,然而白狐窜入迷雾,再无踪迹。
“陛下,怎么了?”苏锦璃察觉异样。楚君逸将她护在身后,神色凝重:“无事,许是看错了。”但他心中明白,那抹茜色衣角绝非幻觉,背后的阴谋恐怕远比想象中更深。
回宫后,苏锦璃为长乐沐浴。小公主在浴桶里拍打着水花,溅得她满身都是。楚君逸倚在门边看着,嘴角不自觉上扬。苏锦璃嗔怪道:“陛下还不过来帮忙?长乐都快把浴室变成池塘了。”
帝王笑着上前,将长乐抱出浴桶,用柔软的锦帕擦干她的身子:“我们长乐长大了,越发调皮。”他低头在女儿的小脸上亲了一口,长乐咯咯笑着往苏锦璃怀里钻。
夜里,楚君逸批阅奏折至深夜。苏锦璃端着温热的桂圆红枣茶进来,见他眉头紧皱,便轻轻走到他身后,为他揉捏肩膀:“陛下莫要太过劳累。”
楚君逸放下笔,将她拉到腿上坐着:“有皇后娘娘心疼,再累也值得。”他握住她的手,放在唇边轻吻,“明日陪朕去太医院看看?朕总觉得贤妃的事还有蹊跷。”
苏锦璃点头:“臣妾也觉得奇怪。贤妃耳后的印记,定与监正的秘术有关。只是如今监正已死,线索又断了。”
正说着,窗外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。楚君逸立刻将苏锦璃护在身后,龙吟剑出鞘。绿萼匆匆跑来:“陛下,娘娘,储秀宫失火了!”
两人赶到时,储秀宫已被大火吞没。火光中,一名宫女披头散发地冲出来,口中喊着:“有鬼!是淑妃娘娘的鬼魂来索命了!”楚君逸命人灭火,却在灰烬中发现一具焦尸,身上穿着的,正是淑妃生前最爱的月白长裙。
苏锦璃蹲下身查看,发现焦尸手腕处戴着个银镯子,上面刻着朵曼陀罗花——与黑袍人武器上的花纹一模一样。她心中一惊:“陛下,这焦尸恐怕不是淑妃。真正的淑妃,或许还活着!”
楚君逸眼神一冷:“传朕旨意,彻查淑妃身边所有宫人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次日,苏锦璃在椒房殿教长乐识字。长乐趴在案上,握着毛笔歪歪扭扭地写着“父”字,楚君逸从外面进来,看到女儿的大作,忍不住笑出声:“我们长乐这字,写得比朕幼时还随性。”
长乐嘟着嘴:“父皇不许笑!母后说多练就能写好。”她举起毛笔,非要楚君逸也写一个。帝王无奈,握住女儿的小手,一笔一划地写下“长乐安康”四个字。
正温馨时,小太监来报:“陛下,冷宫那边有动静,守卫发现有人在墙根下埋东西。”楚君逸神色一凛,苏锦璃也站起身:“臣妾与陛下同去。”
在冷宫墙根下,侍卫挖出个木盒,里面装着半卷残破的《璇玑补遗》,还有一封密信。信上字迹娟秀,竟是淑妃的笔迹:“陛下若见此书,臣妾已遭不测。当年监正勾结宫中势力,妄图利用璇玑玉珏颠覆朝政,臣妾发现后被其囚禁,如今...”
信未写完,却已揭示出更大的阴谋。楚君逸握紧拳头:“原来淑妃一直被监正囚禁,那些所谓的‘死亡’都是假象!”
苏锦璃看着密信,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:“监正余党恐怕还藏在宫中,而且势力庞大。陛下,我们必须小心。”
当晚,楚君逸将苏锦璃紧紧搂在怀中:“有朕在,不会让你和长乐有事。明日起,椒房殿守卫再加三倍。”他低头吻去她眉间的忧愁,“睡吧,朕守着你。”
苏锦璃靠在他胸口,听着熟悉的心跳声渐渐入眠。然而,在她熟睡后,楚君逸却悄悄起身,披上外袍走向书房。月光下,他展开一张泛黄的舆图,上面密密麻麻标记着宫中各处——那是他暗中绘制的,监正余党可能藏匿的地点。
与此同时,在皇宫最隐秘的角落,一个戴着银面具的人正在翻阅《璇玑补遗》,烛火映得他的影子狰狞可怖。他低声呢喃:“楚君逸,苏锦璃,好戏才刚刚开始...”窗外,乌云遮住明月,一场更大的风暴,正在黑暗中悄然酝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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