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按理来说,他张书缘是没资格靠着血缘关系成就郡王身份的,因为爵位身份只能是继承父辈或自己有功被封才行,可事急从权,眼下他朱由检只能是想用这个说辞来给张书缘找身份了。
“臣愿意!”
两个人一唱一和的就将身份的问题给糊弄了过去。
而整个大殿的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表演,那众多大臣也看的很明白,他二人分明是在演戏嘛,可明白归明白但却无人敢说些什么。
要知道,前不久那权倾朝野的魏忠贤可是刚死在当今的陛下手上不久,再加上人张书缘的身份是他朱由检亲口道出的,百官更是不敢忤逆,只得顺着朱由检的意思来了。
“原来是张王爷,失敬失敬。”
见此情景,廷中的一些小官则是立马转脸纷纷向张书缘点头致意了起来。
至于那些个六部大臣们却是无所谓,先不说张书缘这个郡王是真是假,那怕是真的也犯不上他们去低声下气的攀谈。
就在场中静谧下来的时候,一声重喝就响了起来。
“陛下,臣魏良卿有事启奏!”
“魏卿有何要奏啊?”
见有人要说正事了,朱由检便直接发问。
“启奏陛下,臣检举张书缘张郡王爷。”
轰。
朝野瞬时震动,无数人纷纷看向了张书缘,心说这人是做了什么事儿,竟惹得阉党余孽接连攻击。
“哦?不知魏卿要检举何事?”
“陛下,臣在入朝时收到上禀,说昨日骆养性在临行前见过这位王爷,然后就便发生了擅闯太仆寺之事。所以臣断定这此事之中定有蹊跷。”
一听这话,朱由检心底的火噌的就烧了起来。
好啊,弄了半天这皇宫早已是成了人尽可夫之地了?什么消息也能传的出去?
“兄长,他说的事真有发生?”
虽然怒火腾起,但朱由检还没失去理智,知道这个时候不能乱,而且,既然小哥主动来了,那肯定是知道了些什么的。
果不其然,他的话音刚落,张书缘就开了口。
“陛下,臣昨日是与骆千户见了一面,可那时陛下您也在不是?”
哗!
整个朝堂瞬时就静了下来,所有人全部都看向了张书缘。
心说,大哥,我们知道你与陛下是一起的,但你能不能不要这么直白,这么直白还让我们怎么搞你!
看着这各有心思的百官,张书缘并没有停下声音。
“你应该是魏太师吧?”
“本官正是。”
“是就好,可若张某没记错的话,您是与魏忠贤有旧吧?哦,对了,还有你,梁梦环梁大人?”
众人本以为他会接着话茬往下说,可没想到张书缘直接来个大挪移,直接就转向了阉党的事情。
‘你…你…你血口喷人,梁某/魏某何时与魏忠贤有旧了?!’
此言一出,吓的二人顿时就尿了,赶紧跟那死去的魏忠贤撇开关系。
“是吗,那怎么张某有听说,您二位一个是魏忠贤的贤侄,一个是魏忠贤的义子呢?”
“你…你血口喷人!”
“呵呵,我血口喷人,那好你二位来向陛下解释解释,你们是怎么坐上这位置的?!”
“万历四十一年,你梁梦环不过一监察御史。可到了天启五年时,你却为了往上爬竟以魏忠贤义子自居。后来还上疏给先皇诬劾汪文言,奏熊廷弼侵军费十七万并与魏忠贤和某,一道杀害先帝朝兵部尚书杨涟杨大人,你说有没有此事!”
随着这句话道出,在场的一些老人瞬间就想起了试图拨乱反正的杨涟了。
“陛下,臣万不敢做出此事啊!”
梁梦环瞬时就跪了,哐哐一个劲儿的给朱由检磕头。
与此同时,张书缘却是走到了施凤来的身边继续说道。
“陛下,除了这梁大人,那魏大人所做更是令人咂舌。”
“哦?兄长细说。”
朱由检也不管跪在地上狂磕头的梁梦环,反而是饶有兴致的看向了皇位下的每一个人。
“陛下,我们这魏良卿魏大人。之所以能有如今的成就,原因有三,一是他身为魏忠贤的侄子,二是他魏良卿吃兵肉喝兵血。三是他魏良卿居然求助魏忠贤欺压我大明忠臣袁崇焕!”
“以至本该是袁督师领的功名,到头来却是到他的头上!”
“诸位大人,想来应该没忘记天启六年吧?”
说到这,张书缘便就看向了众多大臣。
天启六年,不就是前年所发生的的事儿?
而那一年唯一能对大明说得上喜事的就只有一个,那就是宁远大捷!
“陛下,张王爷说的即是,此事老臣是亲眼所见,若不是迫于先帝体魄,老臣早已是启奏此事了……”
瞅准机会,身为东林元老的刘一燝就出手了,随着他的动作,浙、齐、楚、宣、昆几大党派也瞬时出手,纷纷口称当时朝会。
扑通。
魏良卿与梁梦环便瞬时瘫软在了地上,心中直呼“天要亡我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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