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张书缘休息的同时,身在京中的滚滚诸公却是连饭也没有吃齐聚在了城东。
刘府之中,一众东林党人是齐聚一堂,不但有韩爌在还有李应升这个党中肱骨在。
这李应升,字仲达,号次见,又号石照居士,是南直隶江阴人。
万历四十四年(1616年)丙辰科进士,于次年四月,授江西南康府推官。后又历任福建道监察御史、南京户部侍郎等职。
而之所以说他是东林肱骨,自然是因他在东林党内十分重要,不但曾主持过白鹿洞书院,更是密修阉党魏忠贤十六大罪,代东林党首领左都御史高攀龙作“劾崔呈秀疏”呈递给天启帝。
只不过在原有的历史上,这位的结局是被魏忠贤弄死在了京师诏狱。
但也许是他命不该死,又或许是他有人保,总之在这个时空里的大明,他并没有如历史中那般死在牢中……
“唉,你们说这白杆军进京是何意啊?”
坐在内堂躺椅上的刘一燝是老气横秋的晃着,脸色被烛火映照的忽明忽暗。
“太傅,这白杆军进京,想必是那姓张的所为!”
李应声是皱着眉头回答。
“哦?姓张的所为?仲达,你既然这么说,那你就讲讲你的看法。”
刘一燝闭着眼睛仿佛是在假寐。
也是人老了,精力也就不够用了。
“太傅,据在下想来,这白杆军进京要么是他想动我们,要么他就想是动京营。”
“我说仲达,你是不是高看他了,他敢动我们?动京营?他那有那个胆子?成国公那帮子可不是个好惹的,也就是我们能够压得住。”
人群中,一位长相阴鸠,名唤乔允升的官员出声打断。
“诶,诸位想想。自从这姓张的出现,这朝里发生了什么变化?先是那五虎被保下了两个,然后山西就发了走私大案,陛下更是在朝中刻意的偏袒。如今他入了阁,那有什么是他不敢做的?而且,我能感觉到这白杆军进京,就是他怂恿陛下的!”
这李应升感觉的没错,白杆军进京,自然张书缘的意思。
“那依仲达看,我们该怎么做?是与之开战?还是与之沟通?”
东林党内的打手,解学龙旋即出声问道。
“这就得看太傅的意思了。”
随着话音落下,一众东林党人就齐刷刷的看向了刘一燝。
“既要谈也要打,我等群贤决不能让他用这丘八给吓倒……”
于此同时,浙楚齐三党也是如此。
而勋贵那边到是没什么反应,也许是武人的大条,又或许是仗着兵权,总之他们是完全不在意这事的,只感觉白杆军进京就是冲着文官来的。
一觉天亮。
由于内阁初定,朝中也没什么大事,而百官眼下更是比较忌惮他张书缘,所以一时间倒也没什么人找他的麻烦。
朝会很快就结束了。
结束了早朝,张书缘并没有去往吏部,反而是去往了文渊阁,因为今日朱由检要这里问政!
来到文渊阁前,张书缘刚准备进去,就听到了一声“张阁部”的喊声。
回身望去,只见那喊自己的人是满头花发的韩爌。
对于这老家伙,张书缘实在是没什么好感,因为这老家伙可是个老狐狸,哪怕是强如魏忠贤都斗不倒他。
而且,在着名的三大案中,这位更是起了极其重要的作用。
可以说若没有他在,东林和浙党至少要在“红丸案”中栽一个大跟斗。
不过话说回来,没好感归没好感,但碍于眼下的身份,张书缘无论如何都得要理会对方。
“拜见韩阁老。”
快步的走上前去,张书缘旋即就躬身拜见。
“呵呵,免礼免礼。”
韩爌是笑呵呵的,就好似从未对前几日的事情上火似的。
“不知阁老喊张某有何事?”
“哦,老朽倒也无事,只是想与阁部聊聊我大明格局,免得日后你我有冲突误了朝局啊。”
“是这样啊,不知阁老想聊哪方面?”
一听这话,张书缘就知道这老小子喊自己是什么意思了。
“自然是我大明朝的文治武功了,老朽观阁部才华四溢想来必有高论,因当能指出我大明朝的缺算。”
“呵呵,阁老言过了,我大明朝立国近三百年,在下以为自然是有些地方需要改变的。”
“哦?不知是哪些地方?”
韩爌一愣,他完全没想到对于自己的试探,张书缘会直接应下。
这要知道,大明朝立国两百多年,还从来没有那个人敢如此直言不讳,哪怕是张居正阁老也不敢。
“一是改善灾患治理,二是职掌明确,只要这两点改变,我想,我大明朝就可蒸蒸日上了。”
张书缘的话是滴水不漏,所说的全是与自己担着的吏部侍郎有关,让人是一点都看不出来他的立场。
“嗯,张阁部果然有才啊,实乃上天为我大明选出的肱骨大臣啊。”
听到这话,韩爌就知道这小子是什么意思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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