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启奏陛下,陕西巡抚急递。上月月末,陕西平凉县爆发民变,乱民数千,攻占县城,劫掠府库。臣胡廷宴收此奏报已与赈灾大臣开展了维稳事物,但臣唯恐事大,特此陈奏。”
通政司主事是急匆匆的进殿急奏,听到这话,众朝臣全部都就是一惊。
“陛下,臣愿带兵速去剿灭叛民。”
“陛下,此事当谴胡廷宴调集兵马剿灭叛逆。”
还未等张书缘与朱由检回过神来,朝中的诸多大臣已经开了口。
“准,着胡廷宴挟陕西总兵倾力剿灭叛逆!”
就在张书缘刚想说些什么的时候,朱由检就已经开了口。
“等等陛下,臣以为此事尤为古怪,臣张书缘愿请命前往陕西一探。”
事急从权,张书缘也顾不上礼仪不礼仪的,当即就站了出来。
说实话,这件事他是怎么看怎么感觉怪异,因为这刚拨了一百五十万两没几天,陕西怎么就发生民变了呢?
“陛下,勿要听张阁部多言,这自古以来刁民甚多,多于灾年生乱,臣想来这必是刁民趁机祸乱,以求私利。”
站在左后方的右都副御史李春茂旋即出言。
“陛下,臣以为此事不应李御史所言,我华夏自古虽说民众很多,但要生出事端必是有天灾人祸逼人叛逆!臣愿代陛下前往陕西以探明察!”
见有人站了出来,张书缘也懒的和他哔哔,顺着他的意思就说了下去。
“陛下,张阁部所言甚是,此事应当要计议一二,倘若真有人祸,那这绞杀势必会引动各方。臣赞同张阁部所言!”
出任了新一任的刑部尚书,韩继思想了想就站了出来。
“陛下,臣以为韩尚书所言过虑,那刁民势必因灾心生不满,故此纠集乱民以谋私利,臣恳请陛下速发天兵剿灭乱民!”
瞬时间,朝堂上就分为了两派,一派主张镇压,另一派主张查明真相。
看了眼张书缘,朱由检知道他说的是对的,于是便故作思量了一番道。
“准奏,着内阁阁员张书缘为钦差特察陕西民变一案!”
“臣遵旨。”
“退朝!”
撂下这句话,朱由检便就走了。
而大多数朝臣则是对着张书缘轻蔑的发笑。
他们认为,他去陕西是一件吃力不讨好的事情,若有人祸尚且罢了,若是没有那可就落了个浪费朝堂资源的把柄了。
没错,在他们看来,这民变无非就是个杀字罢了,只要大军一到有谁还敢乱来。
对于他们这种偷懒的想法,张书缘很是看的明白,可他知道无论如任何,此事都不能采用这个办法,万一绞杀不成又酿出新乱,届时天灾四起那这岂不是又走上了老路?
瞥了一眼满堂朝臣,张书缘转身就走出了金銮殿。
在他刚出去没一会儿,就被英国公之子张世泽与刑部尚书韩继思给叫住了。
“张阁部实乃大义啊。”
刚一见面,韩继思就是一拱手。
“是啊,这民变一事自古无不牵扯人祸,张兄真乃是慈悲心肠。”
张世泽也是敬佩的拱手。
虽说他年少,但他身为国公之子是肯定看了很多书的。
“嗨,过奖了,张某不过是想少些对内杀戮罢了。”
“诶,我乃说的是实话,这自古以来又有几人能站出?大多不是镇压就是装作没看见。只有阁部您肯定出来为民言语啊。”
韩继思说的没错。
对于古代的官员来讲,大体上就是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观念来办差,而像这种事情,也只有在皇朝鼎盛时期才会有大量的人站出来为民请命。
当然了,这也只是个大概并不是人人都会那么想,就比如卢象升与孙传庭这种大牛。
“真是过誉了,两位张某还有要事,等我从陕回来,我们再好生一叙。”
“好,此去望阁部一路顺遂。”
“好,那我就等着长兄回来了,此去若是有求可去找渭南李氏。”
“好,告辞!”
正当张书缘要走时,一位身着红袍的太监就便跑了过来。
“张阁部,陛下口谕,宣吏部左侍郎兼内阁阁员张书缘到坤宁宫暖阁觐见。”
“臣遵旨。”
由于有外人,张书缘便只得是跪地接旨,韩继思与张世泽也是跪地参拜。
“两位走了。”
点了点头,张书缘便大步流星的随着太监到了坤宁宫。
刚一进来,他就见到了一位中年妇人在与朱由检闲聊。
原来,自这早朝快结束时,这位妇人就被太监引到了宫里。
没错,这位妇人正是西南石柱秦良玉。
在他的眼中,这秦良玉长的很是传统,虽然称不上美,但也说不上丑。而她的身材很是健硕,眉间的英气更是从眼中绽开,让人一看就知,这是一位常年在马背上的骁勇战将!
“臣张书缘参见吾皇……”
还没来得及施礼,朱由检就打断了他的话。
“快免了这套吧,朕方才跟夫人讲过了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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