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吃了他的药,干娘朱灿绮也恢复了一些,不但体虚的症状消失了,就连头也不痛了。
见此情景,张书缘是高兴异常,心说这藿香正气水的配方还真有用!
但其实,这不是他的药有用,而是朱灿绮病的不厉害,倘若要是真病重,那他这乞丐版的藿香正气水就没用了,因为手熬的药根本比不上后世的提炼技术。
在看过了干娘后,张书缘便又开启了新的一天。
好在,今日朝中没啥大事儿,在结束了朝会之后,他便就去到内阁班房。
忙碌了大概有半天,他才想起了这还有一件事没办呢。
一想起那件事,张书缘便同韩爌告罪了一声,说是有事要办就出了班房。
一路未歇,很快他就到了位于城南中心的孙府。
没错,今日正是他与孙承宗约好的拜访日子。
亲手敲了敲房门,很快一道老者的身影便就钻了出来。
“来了,您找谁啊?”
这出声的人是孙承宗的管家名曰孙文斌。
“哦,老先生,在下张书缘已于前日跟部堂约好,不知孙部在家否。”
“哦哦哦,原来是阁部大人,老爷已有交代,您进来吧。”
他的话还未说完,孙文斌便将他给让了进来。
听到他的话,张书缘是恭谦的拱了拱手就走了进去。
俗话说的好,宰相门前七品官,虽然孙承宗是没有做到内阁首辅的位置,但人家可是实打实的三朝老臣,而且他的功绩也很难不让人尊敬。
这尤其是他那句“圣主若虚前席待,愿将血泪洒丹墀”这更是让人可洞悉他那拳拳报国之心。
“阁部大人,您稍坐,在下去喊老爷。”
“好,那劳烦管家了。”
走入孙府,随着孙文斌到了正堂以后,孙文斌给他上了杯茶就去请孙承宗了。
不多时,这主仆二人便就出现在了正堂屋外。
而此时的孙承宗是刚刚睡醒了午觉,虽然带有些倦意,但整个人还是比较清醒的。
“小子拜见大帅。”
见人到了,张书缘便放下了茶杯赶紧站了起来。
“呵呵,阁部请坐,不知阁部找老朽是想聊些什么呢?”
没有任何客套,孙承宗便直截了当的开口,一双眼睛是死死的盯着他,就好似想看出他的来意。
“哦部堂,小子找您是想跟您聊聊我大明的军制。”
“军制?”
一听这话,孙承宗就皱起了眉头,心说聊这个问题为啥不去跟皇帝聊。
“正是。我此去陕西见到了一些,所以一时间心头难耐便就想跟您聊聊。”
“是这样啊,不知阁部大人是想聊我军的那个方面?”
孙承宗很谨慎,他弄不明白张书缘究竟想干嘛。
“我想谈我军的军纪!”
“这陕西一行,我见到了哀民遍地,荒草丛生,可如此之景百姓们却是对我军的帮扶惧之如匪。如此下去我只怕这百姓们会……”
“诶,阁部慎言,此话不可乱说。”
听到这,孙承宗是彻底清醒了,整个人的心是咚咚的直跳。
在此之前,他早已是发现了这个问题,可想要解决这问题无疑是会对上整个天下的军户。
因为,就古代而言,那当兵的人无不是生活艰难的人,而这些人当了兵后只会是想尽量的给自己捞福利,且在百姓中寻找高一等的优越感。
“孙部,这不是我乱说,而是这现象再不解决,这只怕会影响到我们的军事体制,一旦发生战乱,那我朝该如何征召兵卒?”
张书缘说的没错,一旦战事发生,那就眼下的这些兵痞是根本做不了什么的,而想要有一战之力就得训练新军!
这既然想要建造新军,那士卒从何而来?难不成去抓壮丁?
“嗯,你这话我到有体会,可这事想要解决实在艰难啊。”
“怎么?难道孙部不想改变现状?让百姓拥护我军?”
“想,怎么不想,可…可自古以来皆是如此,想要改变是何其之难啊。”
“诶,这哪儿有什么自古以来?我朝当下内忧外患,这再不更改只怕时局会更加艰难。所以我找孙部是想探究一下能否合力改变这一现象,让百姓们对我军有归属之感!”
张书缘是不急不躁的说着,眼睛是死死的盯着孙承宗。
“唉,阁部此话您与圣上言过没?若是真想解决此像,单凭你我二人实难做成。”
“这……”
一听这话,张书缘瞬间就是一懵,心说怎么忘了朱由检了。
“所以此事还是先请示陛下吧。”
孙承宗也是唉声叹气,没辙,谁让这军气是承制古时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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