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是啊。这宁锦就是个无底窟窿……”
听到张书缘的话,朱由检也无奈的叹了口气,因为关锦宁防线不能不守,一旦被破那建奴就可直奔山海关了,而届时京师中枢可就要直接面建奴主力的威胁了。
“是啊,对了陛下,这诸藩的家产田亩……”
“哦,光顾着聊这事了。这是承恩收集来的诸藩田亩总数,还有他们的家产明细。”
见张书缘问起了诸王的事儿,朱由检便捏了捏拳头,转而砍向了旁边的书柜。
顺着朱由检的眼神看去,张书缘不由得就深吸了口气,走过去随意的拿起一本就翻看了起来。
一口气粗翻了几本,但这诸多册中却是详细罗列了诸王的家产、田亩、人口,除此之外还包含了许多酒坊、盐矿等生意。
而最让张书缘感到惊骇的是,所有藩王拥有的田亩加一起,竟然是有整整三百万顷,已然是占到了张居正所测算的百分之四十三!!(张居正丈量的田亩总数是七百余万顷)
除了田庄这固定资产以外,这三十位藩王的所有家产综合在一起,也达到了惊人的三千余万两,其中当属福王朱常洵的家产最多,是足足有一千五百万两现银。
据记载,咱们这位福王在被李自成抓住后,从他家里拉出的银钱竟多到以数千车论数,传说是拉了小半个月才拉完!
“陛下,你…你给他们留了多少?”
看着眼前的惊骇数据,张书缘尽管是知道他们的富裕,但还是忍不住的在心底骂了声娘。
“唉,不瞒小哥,这些人朕着实是下不去死手,所以朕给他们每人留下了一百顷上等田,银子留了百余万两……”
“陛下,你…你怎么能如此心软?难道你不知道他们是在挖……”
“朕知道,可…可毕竟他们也是朕的族人啊,所以……”
朱由检也是没辙没辙的,这总不能干掉所有的亲戚吧?若是如此做的话,只怕藩王还没说什么,那外廷就会吵翻了天,因为如此做法只能是让人以为他朱由检是个残暴无道的恶君,百姓更是会对他道出恶评。
“好吧,不过陛下,我希望你能给他们定个规矩,赚钱可以,但田亩绝对不能扩张了,其是咱们的这位福王!”
见朱由检这么说,张书缘也深知他的不易,所以也就没逼着他去弄死所有人了,只能是告诫几句。
“嗯,这个朕知道,朕已经跟他们交代了,若是再有人敢如此,不用小哥说朕定会亲手杀了他们!”
“好,对了,那他们这些人都是什么想法?陛下可曾想好了如何安置?”
见朱由检同意了自己的想法后,张书缘就问起了这群人的安置。
“这三十人里除去那些老人们想留京养老外,剩下的年轻一辈想入朝做官。小哥你觉的朕该给他们个什么位置好?”
听到这话,张书缘就站起来身来,在养心殿里左右踱步了起来。
这三十位藩王,要说没有能人那是假的,可要说都是能人那也不可能的,所以他就在想这究竟给他们什么个位置好了。
“陛下,你看这样可好?咱们举行一场校考?”
踱步了两圈,张书缘便就走回到了原处。
“小哥的意思是……”
“没错,能者上,不能者下。有能力的人走到哪里都会发光,所以我想由此让他们去决定自己的出路,这也算是没辱没太祖他老人家的血脉。当然,这军队就别让他们参与了,若是真有人擅长领军,那也只能是给一个空衔,作战时在给他具体的兵员。”
张书缘的意思很简单,那就是这群人休想在靠祖上蒙阴吃饭了,想要获得什么,就得要拿出对等的功绩,最起码是要做出事实才行!
“嗯,这个想法好!说实在的,这件事朕思量了好几天连觉都没睡好。果然还得是小哥呐。”
“陛下,这不是我有想法,而是你太过执着于“家国天下”了。俗话说皇家之事就是国事,可实际上这是两码事,家事是家事,国事是国事,所以在针对国事的上面时,一定不要带有处理家事的角度,只有这样您才能理的清。”
张书缘说的没错,自古以来皇家便就是搞“皇家与国是一体”的概念,虽然这个概念有利于皇朝稳固,但并不适宜眼下,因为眼下的朱氏之中已经没有什么太过位高权重的藩王了。
如果非要说有位高权重的藩王,那也不过是晋王朱求桂、代王朱鼐钧、周王朱肃溱、蜀王朱奉铨、辽藩郡王朱术堣这几位。除了这几人外,其余人怎么处理全部是都无伤大雅的事情。因为除了这几人外,其余的则是全部在关内混吃等死之辈。
“小哥说的是,朕明白了,小哥放心这个问题朕今后一定避免。”
“嗯。那咱们就这么决定了,我去南方查案,你在京中维稳,若是有发现贪墨舞弊之人,一定要施以重典相待,但切记一点勿要搞大面积株连!”
见朱由检点了点头,张书缘就准备告辞了。
本小章还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