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人拆分成小股,又特地的换上了一身读书人的打扮后,张书缘便就带着三个护卫进入了城中。
虽然同样是处在小冰河之中,但南方就是比北方繁华,一是因为这南方在宋时就迎来了很多北方人口,二是这南方出海口较多,以至于手工业很是发达。
行走在城中,映入眼中的是各种坊市店铺,亭台楼阁,而行人则大多数身着棉布袄,脸上的神色是洋溢着庆祝新年的笑容。
看着这繁华的城池,张书缘便就抛开了走私大案,给这丰城县令下了道满意的答卷。
逛了一会,张书缘便带人,一路打听去到了本城的商帮汇聚之地。
别看着丰城是一座县城,但就眼下而言,这里却有着十三万的口人,并汇聚着七十多个商会,有行铸造生意的,文房四宝的,当然做陶瓷的那自然也有。
经过一番打听,张书缘便就得知了城内最大的商会,而这商会名为瑞福斋,其产业涉及了古玩、粮食、盐铁、陶瓷等市井用品。
据城内百姓所说,这商会的工资很高,福利很好,其老板汪锐泽更是扬言称,只要是他瑞福斋的人,死了给赡养妻儿,残了每年给十两抚恤。
当然,这瑞福斋之所以能有如此高的福利待遇,主要是因为他家的生意很好,客源更是遍布了大江南北。
听到百姓的传言之后,张书缘便就对其有了兴趣。在他看来此时能将产业做到如此广袤的规模,其背后肯定是有高人存在的,弄不好这高人还是中枢中的某位大臣。
没错,就古代的商人而言,想要将生意做大,其背后是少不了有官家的影子的。
装作是来买东西的客人,张书缘便就带人迈了进去。
“哟,这位爷您想要点什么?”
见他进来了,店里的小厮便利落的跑了过来。
“看看。”
张书缘和煦的笑了笑,假意的逛了了两圈后问道。
“你家主人的可在?”
“您…您找我家主人有何事?”
“你这小厮倒够谨慎,找你家主人自然有笔买卖要谈,若你不信,可让店里掌柜看看这个东西。”
说着,张书缘就从怀里掏出了李若链弄到的那枚宝玉。
“这是……”
宝玉在手,那小厮瞬间就瞪大了眼。
虽然他没有掌过宝,但随着经手的东西多了,自然他也就能看出些端倪了。
在他的眼中,张书缘拿出的这块宝玉那简直就是珍品,这弄不好那是能卖出万两的高价。
“大人,请您稍等,小的这就去喊我家主人。阿青快来照顾客人!”
小厮是大喊了一声,一路小跑的就奔出了店铺。
“大人,您就不怕……”
“呵呵,跑不了的,有你们锦衣卫在,他还能翻的起浪?”
见护卫关心,张书缘便就笑了笑。
没错,这进了城的可不止有他们这四人,还有那近六百人的锦衣卫呢。
眨眼间半刻钟便过去了,就在张书缘等着发困的时候,一声豪迈的声音便就传了进来。
“呵呵,不知是哪位贵客驾临,有失远迎,有失远迎啊。”
听到这声音,张书缘便就看向了包房的大门。
只见这声音的主人,身高有一米六左右,身材是胖胖的,整个肚子更是随着步伐上下摇晃,一看就知道这是一个享乐的主。
“拜见汪商主。”
见人到了,张书缘便就拿出了寻常公子的架势拱手见礼。
“诶,岂敢岂敢。阁下怎么称呼是哪里人士?”
汪锐泽是笑着开口,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将那宝玉还给他。
“在下京城人士,汪商主可唤我岳陈宇。今随父来此游玩,见贵斋生意兴隆好不热闹,于是在下便就萌发了与贵斋做生意的想法,还望汪商主见谅。”
见他将宝玉还了回来,张书缘便就又对他高看了一分,但嘴上却是借用了彬记古玩店岳彬家儿子的名字。
“呵呵,原来是岳公子。不瞒公子,我这瑞福斋全靠周遭百姓支持。对了,汪某敢问一句,阁下是如何得到此玉的?”
汪锐泽是谨慎的开口,言辞间很是怀疑张书缘的身份,因为这宝玉上的字他可是看到了,而能叫季晦这个名字的,在整个江西是找不到第二个人!
而且这玉的质地明显就是出自老坑的材料。
“呵呵,不满汪商主,这玉啊是家父偶然间在湖广收到的。而我家乃是京城有名的宝器,不知商主可曾听闻彬记古玩?”
张书缘微微一笑,直接就搬出了这彬记的名号。
“您是岳彬的公子?!”
一听这话,汪锐泽的态度瞬间就来了个一百八十度,比方才还要热情。
因为,这彬记二字代表的是,大明古玩一行的龙头!
“正是。对了,在下之所以请贵斋小厮喊您亲至,是有一笔买卖想要与您谈。”
面对他的热情,张书缘并没有放在心上。
“生意?”
汪锐泽霎时就懵了,心说这大户怎么找自己做生意?难道他是假扮的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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