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,那不知岳公子何时需要这笔钱?若是急需的话,那汪某可以暂借一二。”
虽然与张书缘是萍水相逢,但眼前的利益却已是让汪锐泽失了智,要知道那可是有一座矿山和三百顷的田呐,这要是拿到手里自己还不得起飞咯啊!
当然,他说的暂借自然是不可能借给他百万两的,充其量也就是借个十几万而已……
“小弟这边不急,若是无误的话,那小弟近期就让人将东西送来。”
张书缘依旧是拿着利益说事,言辞间是一点都没问走私方面的事情。
“好!既然如此那汪某就静等岳公子的消息了。”
与汪锐泽谈论了一个时辰后,张书缘便就同他告辞了。
虽然在方才的交谈中,没探听出什么走私的线索,但张书缘始终都觉的这个人是知道点走私的事情的,这弄不好的话,他还知道那路子的具体路线以及找什么人负责押运。
而他之所以如此怀疑,原因有大致几点,一是古代大商人都有官户靠山,二是作为地方最大商会是一定知道些不为人知的事情,三是他的产业能办的这么大,其中肯定也是或多或少的参与了些走私,要不然的话,他那给出的巨额福利就没法解释了。
“大人,咱们接下来去哪儿,又该去哪儿找矿山?”
离开了瑞福斋后,身旁的两个锦衣卫就疑惑的出声询问。
“在逛逛吧,至于生铁有人会出的。”
微微一笑,张书缘便就带着护卫继续在丰城探听了起来。
如法炮制,花了两天功夫,一连找了三家大型商会,可那三家商会却只有一家肯接下他的买卖,并出言保证可以让他尽快的赚到银子。
这家敢接下他买卖的商会是名叫永昌的一所百业坊,其业务是涵盖了民生一切所需,老板更是贤名远波。
而这永昌的老板是一位年约四旬大叔名字叫萧宏儒。
这萧宏儒之所以敢接做这杀头的买卖,自然是因为是其背后有人,而那个人据他自己所说是来自江西府的布政使司,但具体是谁他没多说,只是说自己与那人是娘舅亲戚。
有了此番遭遇,张书缘便就确定,这南方走私的脉络中至少是牵扯到了那江西布政司了。
至于是不是那何应瑞亲自下场主导,那就是另当别论的事了。
其实这群人说的也没毛病,背靠一封疆大吏这有啥事是不敢做的?
只要在江西省内,那一切不都还是布政司说了算吗?
暗访了四日。
见再无所获后,张书缘便在丰城留下了百人,自己则带着其余人就踏上了去往南昌的路……
而在他走访丰城的几天里,曹化淳与张国元二人也是在干这事。
只不过,他二人的办法却是同他不一样,曹化淳是威风凛凛的派属下出面,以孝敬自己为名,要袁州府的商会去做那杀头的买卖,当然其中自然也少不了好一番的威逼利诱。
张国元则是让人套上了湖广府银作局的马甲,以利诱惑抚州府的商会去收购铁器生石等物资。(明朝各地都有银作局据点,制造的钱币花样纹饰各不相同,只有宝钞是一样的。)
总得来说,他三人的行事风格尽管不同,但有一条是相同的,那便是以利诱之,让那些商人或主动或被动的去找自己的靠山和走私渠道。
俗话说的好,重赏之下必有勇夫,虽然眼下李若链是捕了不少商队,但架不住这些人贪财啊,再加之张书缘他们给的利也足够,所以这些人便就慢慢的上头了。
不过,这被他们找上的人也不傻,知道得查一查他们免得自找死路,而查出的结果自然是这几人确地没问题。
因为,他们找的人都是接触不到顶层的士绅。
我们再说另外一边。
自从跟丘兆麟等人分开后,杨文岳便开始试图联络东林党人了,但奈何此时的通讯手段和交通条件的落后,以至于他发出去信后就成了那食之无味,夜不能寐的忧心人了。
没办法,在苦等了两天后,他便决定去找当朝太傅刘一燝了。
没错,刘一燝的老家正是在南昌府。
如同后辈子侄一般,杨文岳便就进到了刘府。
可跟刘一燝聊过之后,他整个人简直都要疯了,因为刘一燝只对他说了一个字“静”。
作为通过科举卷上来的人物,杨文岳自然是明白这个字的含义。
可今时不同往日,倘若来的是个三五品的钦差那不用说,他自当知道如何对待。
可今时来的却是那当朝内阁成员,皇帝的表兄,在去年抄了晋商的家伙,而这一职位有多大能量他可是明白的!
“斗望这么急干啥?老夫告诉你,只要是人他就有漏洞,往往得静下心来才能看得到啊。”
“刘公,话虽如此,但下官…下官还是有些不安。”
“不安?怎么你在任上出了事情?还是我江西府出了祸事?”
“没有,我江西府人畜太平……”
说实在的,刘一燝到现在为止都不知道他在怕什么,在他的印象里,张书缘是个角色不假,但人也是个讲理的人,只要你不去惹他,他也不会惹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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