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着脸从后院里走出,前院的一众官员便就奔向了杨文岳询问。
“唉,诸位同僚,非是本府不言,而是我省出此大案实难转圜,还请诸位稍安勿躁吧。”
听到这话,一众官员便就落寞的低下了头去,那神情就仿佛丢了魂一样。
“不过,三位上差还是体恤我黎民百姓的。喻绍元、马阳晖、俞阳泽。”
说到这里,杨文岳就看向了本省的户部清吏司郎中俞阳泽和新任的左右参政。尤其是在看俞阳泽时,那眼神恨不得立马扒了他的皮。
“卑职在。”
被点到名字的三人旋即挤出了人群躬身行礼。
“马阳晖,本府命你自明日起即刻助农屯田,要确保我江西各道府顺利春种!”
“卑职遵命!”
作为杨文岳的心腹副手,马阳晖是赶忙领命生怕触了上司的霉头,要知道他那张黑脸众人可都是看的清楚的。
“俞阳泽。”
“卑职在。”
“你即刻起暂停一切事务,着重梳理我江西各府县的财政情况,若再发生账目混乱,那就休怪本府不念昔日同僚情谊!”
“是!卑职遵命!”
俞阳泽是吓的肝胆剧震,赶忙跪地领命。
按理来说,他身为户部的郎中是不用听命于杨文岳的,但奈何此时的制度多有交叉,杨文岳又是主管这江西府的封疆大吏,再加上这里有发了大案,所以他俞阳泽只能是听命行事了。
“嗯,喻绍元。”
“卑职在!”
“本府命你即刻调集我府五万斤生铁以及三万石粮食,从到我南昌城交于锦衣卫。”
一听这话,所有人顿时便就意识到了这什么,这是张书缘等人开始梳理走私脉络了!
而那隐藏在人群中的幕后主使,瞬间就忍不住的心颤了起来,下意识就想站出来说话。
可那人还未出言,就被杨文岳的话给堵住了嘴。
“诸位同僚,我府恰逢如此骇然大案,在此生死之际本府不希望再有其他事情发生,若诸位有办公所需那就交由锦衣卫协调办理!若是让本府知道有人敢私自出行,不用上差出手,本府就先斩了他!”
说到这里,杨文岳便就凝视了眼宋一鹤。
在他的眼中,只认为这幕后推手应该就是他都卫宋一鹤!
可宋一鹤却是不怵,瞪着眼睛就与杨文岳对视了一眼,就好似是在告诉他,走私这事跟我没关系!
看着不怵自己的宋一鹤,杨文岳冷哼一声甩着袖子就在前院随便找了间房去休息了。
见上司走了,这场内的一众官员便就哀叹了一声,心道这真是倒霉,究竟是那个杂种在搞事?别让他们给抓住!
眨眼间的功夫,五天时间便就过去了。
日子也来到了崇祯二年的农历三月二十五。
而在这五天里,江西府是依旧如常,百姓们平常是怎么过,现在还是怎么过。
虽然普通百姓是如旧,但整个江西省的商户却是察觉到了一股别样的味道。
放在往年,江西布政司早就开始召集各地商人,制定今年的产量计划和发放路引凭证了。但他们却迟迟没有收到布政司的请帖,更没有见到任何一位主事。
在察觉到这不同寻常的味道后,省内的一众大商户便就联名写了封信送到了布政司。
对于那民间商户送的信件,张书缘三人却想都没想就同意杨文岳去办理此事了。
不过,同意归同意,但为了防止走漏风声,他们三人也没给杨文岳多少人,只是让他用了一些经历司的人,来制作路引文书。
当然,在这五天里他江西布政司也筹集到了那五万斤生铁和三万石粮食。
将东西拆分成两份,一份由自己带人运送,一份交给曹化淳的下属。
将东西分好后,为保事情能够做成。
张书缘便趁着夜色离开了南昌城,带着三百余位锦衣卫就去找汪锐泽和萧宏儒了。
用了七天时间,一行人便就赶到了丰城。
尽管汪锐泽与萧宏儒是感受到了别恙味道,但碍于眼前的巨量财务以及张书缘的循循善诱之下,他二人终究还是没扛得住心里的贪婪接下了这笔走私买卖。
在达成交易以后,张书缘便就松了口气。
时间缓缓流逝,没多久张书缘便就回到了南昌府。。
而自从送别了张书缘后,汪锐泽二人便第一时间去找当地府衙索要路引凭据了。
好在,杨文岳办事麻利知道事情轻重,于是这丰城知县便就有了一定数量的路引。
在拿到路引之后,汪锐泽与萧宏儒不约而同的,就开始将东西装车以备随时出发去浙江。
没错,明末时的南方走私,主要通道出口便就是在浙江,因为浙江的地势不同于福建、广西等地,这里的地形十分丰富并利于隐藏。而最重要的是这里的有钱人很多,手工业极其发达!
做完这些之后,汪锐泽与萧宏儒二人,又找到了江西都指挥使司里的经历司经历—吕鸿振,以及布政司里的杂造局,让其给他们开出了生铁和粮食的凭据。(我没查到具体人名只能架空了。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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