城西某处街道的厮杀还在继续,但位于城东的权贵街区某处却是灯火通明,身着各色华贵服饰的人士,是相聚一堂。
没错,这些人正是那被抓之人的家属。
“诸位安静,冯老太爷来了!”
一声道出,这屋内的众人便就齐刷刷的看了过去。
只见这名为“冯老太爷”的人,是一年约六十三岁的老者,别看他年龄挺大,但身体素质却是极好,比那些个只知享乐的士绅地主好太多了,走起路来完全不需要拄拐,也不需要人搀扶。
而这冯老太爷正是这江西布政司历经冯博明的父亲,冯和春。
“嗯。”
进来后,这冯老太爷先是点了点头,然后又看向了到场的众人。
见城内的达官显贵都到了以后,这冯和春便就坐到了主位上。
“诸位老友久等了。”
“呵呵,老太爷不忙,我等也知此事不易。”
“理解就好啊。诸位过了今晚,你我诸位的子嗣就可安然无恙了。”
冯和春是平静的开口,言语间好似是说了件微不足道的事情。
“冯老,您说的可是真的?”
见冯和春是这般表态,一姓李的员外就惊讶的站了起来。
“怎么?不信老朽?”
“不不不,老身信冯老,可…可您是怎么处理的?”
“怎么处理?既然你问了,那老朽也不就藏着了,反正眼下大伙都是一条船上的人。”
冯和春呵呵一笑,摸着胡子就继续说道。
“不瞒诸位,这朝里已经是有很多人对他不乐了。就今天我正好收到了朝里的某位大人的来信,叫我尽可放手施展。”
“而老朽今天下午和王老太爷等人合计了一番,决定用老办法来解决!”
随着冯和春开口,一些知道内情的人便就诡谲的一笑,而那些不知内情的人则是一脸的纳闷。
“哼,自然是杀!那位大人已经说了,只要我们能处理掉他,那朝廷就可另派大臣来办理此案,届时你我之子孙便可从容脱身了!”
“什……什么?!冯老,这…这,这么做恐怕会将事情彻底闹翻啊,倘若届时皇帝小儿没有派人,亦或者派来了大军怎么办?!”
一些胆小的人瞬间就惊惧了起来。
杀一位内阁司员,这胆量可太大了,要知道那位钦差不单是只有职位,人还是一位有爵位的郡王啊。
“李三权你怕什么?这就算是翻了天,我等也不会有什么大事。诸位可别忘了我们花出去的白花花的银子,只要他们还想要那帽子他们就得管我们!”
“老朽不怕告诉你们,那厮恐怕现在正走在寻死的路上,老朽坚信夜半子时就可听到消息了。”
冯和春依旧是淡定的开口,神色间很是看不起那位叫李三权的太爷。
“还有一句话,诸位要听清了。从现在起你们动员起自家的农户,尤其是你们供养的学子,让他们去布政司请愿!”
“请愿?”
一听此话,这屋内的众人便就知道他要搞什么了。
说实话,今天早上在知府衙门闹事的人中就有他冯和春,但冯和春却是很不信任刘一燝,当然他也同白天那些说话了的人不对付。
因为,他供养的人群乃是当朝的那些保守势力,并不是那“新兴”的东林党人。
在那保守势力之中,他重点投资了浙党。而这完全可以说,他冯和春的背后是有整个浙党的人在撑腰!
而与浙党相比,那东林党的确可以称得上“新兴集团”因为他东林的主张便就是开放言路,反对宦官干政,反对矿税、并重视工商业。可他们的主张却是与这屋内的冯和春等人相反。
在他们这些地主员外看来,眼下的大明应该多多发展农业,减少农岁,如此才可缓解那天下的弥弥饥民。
不过,他们的说辞也是那假大空,对于他们这些庄园地主来说,从自己身上拿钱那简直是宛如割肉!
我们再说回来。
听完冯和春的话后,一些人便就好奇了起来。
“冯老,您说那厮已是走在了求死的路上,难道您……”
“呵呵,没错,老朽下午特地去了乡下,将那伙子人给弄进了城里。当然我们不能全靠他们,也要靠我们自己。若是夜半子时没有消息,那我们明日就关闭店铺抗议,若是有消息,那我们就让底下人去请愿,总之我们烦也要烦死他!”
“嗯,这是个路子啊,一旦民生出问题,那朝廷可就会追究那厮的罪责了。”
听完之后,在场的众人便就笑了起来。
在他们看来,只要把想办法把张书缘给“轰走”自己的儿孙就可安然无恙了,因为这大明朝有的是人想要田产和白银!
他们这边在密谋着来日计划,可城西的大道上却是激战正酣。
厮杀了半个时辰,那伙黑衣人是越战越猛,一个个悍不畏死的冲锋上来,将众多的锦衣卫给围殴致死。
而张书缘带来的锦衣卫,皆是以一敌三的状态,身边只有寥寥四人在守卫自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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