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,此时的赵宾鸿压力很大,因为抓一个三品大员那是得有皇帝的谕旨才行,若没有这个东西,轻则会被人扣上擅抓大臣的帽子,重则更是会被皇帝所斥责,严重的甚至都有可能因此被杀!
见一群人冲了上来,杨镐大笑一声操着手里的剑就和广东都指挥使司的兵丁厮杀在一处。
而这杨镐不愧是担任过兵部右侍郎的人,身上的武艺很是不俗,居然能跟赵宾鸿战的是有来有往!
“张书缘你拿不下本官,本官可是为朝廷流过血,立过功!”
见他二人战的是难分高下,尽管张书缘知道赵宾鸿会逐渐占据上风,但还是想尽快结束这乱局。而他之所以确定赵宾鸿会占据上风,主要是因为他赵宾鸿比杨镐年轻许多,再加之旁边还有赵宾鸿的参将辅佐。
一声令下,现场旋即又有两名侍卫入局。
没过三合那杨镐就被赵宾鸿给拿下了。
不过,拿下归拿下,但他杨镐还是张狂,口中是骂骂咧咧的并警告张书缘说,自己一定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!
对此,张书缘是一点都没放在心上,心里只是暗笑。
在他看来杨镐出了这事,只怕到了京城还没说这走私案子呢,就会被东林党给按死!
没有别的,只因东林党人早就是对他不爽了,要不是前些年浙党人在不要脸的庇护他,只怕他刚班师回朝就会被天启帝给弄死了!
毕竟他杨镐指挥大战出了那么大篓子,是个人都会想杀了他的。
压着杨镐,张书缘一行人很快便就回到了布政司衙门。
可刚一进到大堂,见张书缘是浑身带血,张国元便就惊叫了一声,赶忙走上前来嘘寒问暖。
“张阁这是怎么了?你…你没事儿吧?这…这是谁干的?!”
“没事,就是在路上遇到刺杀了,匪徒已被活捉。对了张公曹督回来了吗?”
“回来了,曹都督已经在大狱内审问那些人了。”
“是这样啊,那…那烦请张公将这杨镐给送过去,本…本阁要休息休息。”
“好,对了,那刺客何在?咱家一并交由曹都督。”
“好,那就麻烦张公了。”
“诶,无妨,你们还愣着作甚?还不快带张阁部去休息!”
说实话,方才的张书缘还不觉的有多疼,可随着时间推移,肾上腺素的退去,他便就愈发不能忍了起来,要不是周遭还有外人在场,只怕他早已是放声惨嚎了。
到了后院卧房,没了外人,张书缘才敢放声呼痛。
可这再疼也没有办法,因为眼下没有止疼药,就只能是硬扛,所以在呼喊了几声之后张书缘便咬起了被子。
过了大概有三刻钟的功夫,安顿好一切的张国元就带着卫所军医过来了。
看着军医在紧张的诊治自己,张书缘便就强撑着和声安抚使其别那么紧张。
好在经过军医的一番的诊治,他的伤势就稳定了下来,胳膊也没那么疼了,头上也不冒虚汗了。
见自己状态好了一些,张书缘就便问起了自己的伤势。
而那军医先是擦了擦汗,然后便就告诉他说“阁部大人之伤,乃皮肉之伤并未伤及骨骼,而那伙贼人也大概并未使毒……”
听到这句话,张书缘就放下了心来,他可是知道这人心险恶的。这群人为了对付人,那是什么招都能用的出来。
虽然是听到自己没有中毒,但为了保险起见,张书缘还是要求那军医给自己好好查验一番,哪怕是多放些血都行。
对此,那军医只得是遵命行事,先是问询了他一番,在这一个时辰的精神变化,有没有眩晕呕吐、腹泻、腹痛等症状,然后又仔细的观察了一下他的瞳孔、舌苔、当然也好好的把了一番脉,最后又在他伤口处又开了一刀放血。
见流出的血液依旧是鲜红无比后,张书缘便也就彻底放心了,让张国元代自己好好酬谢这位军医后,他便就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。
次日一早。
天还未亮,张书缘便就醒了。
可醒了之后却没见到一位下人,反倒是见到了张国元与曹化淳二人。
而此时的二位正趴在不远处的茶几旁睡着,见他们是沉睡,张书缘便蹑手蹑脚的起身,忍着疼痛就拿起了被子。
可由于一只手受了伤,他根本就拿不动那厚被子,而由于没拿稳扑通一下,他就被那厚被子给带倒在了床上。
听到响动,曹化淳二人当即就苏醒了过来。
“张阁,你怎么起来了?”
“呵呵,睡不着啊,见你们在睡着,就想给你们盖些铺盖。”
“啧,你啊,自己都成这样了,还想着我们,真不知该说你什么好了。”
“就是,你这要有个啥问题,咱家该如何向陛下交代?张阁还是快快躺好吧。”
“好,那就诚谢二位了。”
忍着臂膀的疼痛,张书缘躺下后就问起了曹化淳的审讯情况。
“都撂了,只有那杨镐还在死扛。”
见张书缘问审问情况,曹化淳便就无语的叹了口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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