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他在昨日还是担任着镇府司的锦衣卫千户,可没想到,这时来运转今日便就登顶了镇府使。
“起来吧,朕封你这镇使之职,还望你勿要负了朕的心意,也要做出番成绩给他人看看。”
“是,奴婢定鞠躬尽瘁死而后已!”
“呵呵,什么死不死的,下去吧。”
朱由检之所以给骆养性这么高的位置,主要是还是因为曹化淳南下了,眼下没有个合适的人用,所以他就决定用一用这骆养性了,看看他能不能独挑大梁。
骆养性走了,朱由检又看向了自己的贴身伴伴。
“行了,你们两个也起来吧,跟朕说说是怎么抓到这刘伟诚的。”
“是……”
当朱由检听到王承恩以身入局并差点身死后,当即就拍着桌案开骂,言辞间很是愤怒。
可那骂声听在王承恩的耳中却是备受感动,因为他听出了皇爷的关心和呵护。
也是,作为跟自己共走黄泉路的太监,朱由检对王承恩是有一种区别于其他人的感情,而那种感情很类似战友情。
“皇爷,奴婢再也不敢了,皇爷莫要气怒害了身子,您要是生气就打奴婢几鞭子。”
“哼,打你,打你朕就能消气?大伴,朕告诉你,谁都可以去涉险唯独你不行!要是再有下次,就别怪朕不放你出去了。”
“是,奴婢再也不敢了。”
“行了,你此番也是受苦颇多,你有什么想要的?”
“启奏皇爷,奴婢没有什么想要的,奴婢想的只有您,只有我大明江山社稷。”
王承恩的嘴十分灵巧,没过多久就把朱由检给哄高兴了。
“呵呵你啊,行了,你去库了调一件自己喜欢的东西吧,至于……”
说道这里时,朱由检就看向了大殿外的司礼监的方向。
说实话,他现在很想借机让王承恩升上去,但碍于李凤翔等人没有犯错,以及王承恩与方正化还需要历练,所以他便就打消了升他二人的职。
“唉,冬夜苦难晓,短景复易夕。你二人在历练历练吧,也别怪朕独升骆养性。除此之外,伴伴记得也给允和取一件珍宝。”
“是。”
“奴婢叩谢皇爷……”
说完了这些事后,朱由检就交代他二人去亲审刘伟诚了。至于刘伟诚被抓这件事,朱由检的打算是先押着,等拿到证据后再上称。
交代完这些之后,他就不免的想起了身在南方的小哥了。
想起了张书缘后,朱由检就写了封秘信,让李凤翔差人送去了南方……
画面再转浙江江山县。
这场暴雨是足足下了二十天才作罢,等雨停了时间却也是来了七月初。
见雨停了,江山县的百姓终于是松了口气,紧接着,一道政令便就从知县衙门中传了出来,让众人忙活起了修复家园的事宜。
而由于这小一个月的阴雨,这江山县方圆千里之内是一片泽国,各处田庄都被冲毁灭了。
虽然是下了二十多天的雨,但张书缘几人却是没闲着,一直在冒雨奔波,不是视察堤坝情况,就是组织人力搭建粥棚救灾。而他自己也是在做这些事,只不过这只要有空他就会翻看这江山县的县志和土地田亩的账册。
当然,除了这些事外,他还命令范景文、石文器二人去调阅浙江的受灾情况。
暴雨倾盆,调查自然不易,虽然是不容易,但范景文与石文器还是送回了很多信息。
据他二人上禀,这长达二十天的暴雨波及了处州府、衡州府以及金华府三处。受灾最严重之地当属金华府,而无家可归者数多达七十三万人,冲毁的房屋八十万间、田亩被毁五万余顷。
而在这诸多的受灾奏报中,张书缘还发现了一封意义非同的信。
只见此信是范景文送来的,而信中的内容是在说处州府土地兼并的事情。
据范景文所说,这处州府的土地被士族豪绅兼并了十之五六,已是到了骇人听闻的地步。
得此消息后,张书缘立刻以内阁的名义,向杭州、绍兴、湖州三府下令调粮赈灾,同时命他继续调查,一旦掌握实证就送去杭州……
好在,这浙江自古富庶,产粮也高,价格便宜,拥有的库存要比其他省份多。而且这浙江三司也深知这灾患的利弊,并没有以此事为由来跟他作对。
随着省库里的钱草下拨,很快受灾仅此于金华府的衡州府就恢复了些生机。
在见衡州恢复了一些后,张书缘便就同曹化淳商议了起来。
由于他二人此行乃身负稽查走私逆案,很快他人就决定分兵行事了。曹化淳继续沿着走私脉络行动核查当地官员,张书缘则赶往杭州指挥赈灾。
而就在他二人准备启程之时,两道书信不约而同的抵达了江山县。
一道是由浙江省府发来的,其内容是说商业司左侍郎抵达。
第二道是朱由检发来的密信,询问他案子查的如何了。
在收到这两道信后,张书缘就是一喜,赶忙就带人奔去了杭州,而在路上,他也没忘记给朱由检回信道明实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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