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路急走,秦良玉一行是直奔出十多里地才作罢。
由于天色昏暗,外加又是走在山中身后且有敌军,所以这冲了没多久后她们便就丢失了方向。
见迷失了方向,秦良玉也不好乱走,于是只得是让军士就地分散休整,待天色微亮后再做打算。
经过这一宿的奔袭,一众白杆兵是累的够呛,但再累这冲出敌营的五百余人也不敢有所懈怠,没等秦良玉母侄儿发话,这群兵卒就按老办法轮流站岗去了。
安置好军士后,秦良玉这才想起了自己军中的那名俘虏。
“把他给弄醒,我要问他些话!”
坐在一处山沟子里,秦良玉便就示意侄儿将人给弄醒。
但无奈这周遭是一片荒地,身上带着的水源也不够喝,所以这秦翼明便就掏出了小刀,照着其大腿就是一刀!
“啊!!!”
杀猪般的嚎叫瞬间脱口,见人痛呼了起来,秦翼明赶忙撤下身上的布条就堵住了他的嘴。
“说,你叫什么名字?在建奴军中担任何职?”
见人醒了,秦良玉便就严肃问道。
“呜呜呜呜……”
听到这话,那人是一阵的呜咽,心说你要审我得先能让我说话吧?
“我告诉你别耍什么花招,虽然我等没会大营,但想要弄死你也不过是件随手的事罢了。”
“嗯嗯嗯。”
见秦良玉这么一说,那人便就疯狂的点起了头来。
“给他解开吧。”
一声令下,秦翼明便就解除了其嘴中的布条。
“该死的明人,有种你就杀了我!想要让我道出军秘,你痴心妄想,我呸!”
那人开口的瞬间就是一阵喝骂,并朝秦良玉吐了口唾沫。
“放肆!”
啪的一声,秦翼明便就给其一巴掌,这一掌出手极重差点没把他的脑袋给打飞咯。
“我再说一次,将你知道的一切告诉我们,如若不然,我不介意你见识见识我白杆军的手腕!”
秦良玉说的没错。
作为四川的石柱宣慰使,秦良玉若是不狠的话,是坐不稳这个位置的。要知道那四川之地历来是那民风彪悍之地,大大小小的土司是接连不断的涌现闹事。
而距离最近的事故,便就是那着名的奢安之乱!
我们再说回来。
见面前的人说自己是白杆军的兵将,这人顿时就意识到了什么。
“白杆军?难道那明人是早有准备?!”
一语动耳,这人便就忍不住的开始在心底发寒了。
白杆军他建奴也曾听闻过。
也是,这作为多年来的敌对势力,双方很是了解彼此的作战情况及卫戍部队。
当然了,这建奴也不是全都知道,只知道些关内出名的部队,其中便有这四川白杆军团!
“你是秦良玉!!”
看清身前审问自己的将领是个女子后,那人瞬间就知道了她的身份。
“没错,正是本使。说,你叫什么?此行扣我关门兵力部署几何?粮草辎重几许,你军主力何在?!”
“呸!想要让我说,你痴心妄想!别说我不知道,就算我知道,你们也休想从我的口中得知!还有你们就等着我大金的军队屠城吧!哈哈哈哈!!”
面对着秦良玉,此人依旧是叫嚣不止,不但口出逆言,竟还想出口欺辱秦良玉。
“啧啧,身为一介老妇,不好生在家相夫教子,反而置身到了这战场之上?你家夫君可知?你家中儿孙可知?哦,对了,你家夫君是被人诬陷迫害致死的吧,就这样你都舍得为明廷继续卖命?你夫君泉下可知?”
“放肆!我姑母乃敬国夫人,岂容得你这厮欺辱?!”
秦良玉还未说话,秦翼明便拿着刀子在其腿上又扎了一刀!
“本使不想再说一次,若不交代就葬身在这阴沟里吧!”
说实话,这秦良玉的确是在早年间遭遇到了很多不公,其丈夫马千乘也的确是被人诬陷致死。
虽然曾有些愤恨不满,但她和马千乘却是有着一颗救国救难之心,这也是她夫妻二人的共同愿望。
所以哪怕是在其夫君被太监邱乘云诬告害死了,她也未曾选择临阵退缩,依旧是承袭了其夫君之职,带领白杆军击退了后金入侵!
当然,她也因此获得了诸多殊荣,受到了泰昌、天启以及崇祯三帝的多次呵护关爱。
“我…我我说!!”
腿上被连续扎了两刀,这人便就扛不住了。
尽管他知道,自己说出军密的后果是什么,但他却也是更想好好的活下去。
“我叫钮祜禄图尔格,是镶白旗的固山额真。至于您问的军需及兵力部署,我……我不甚清楚。”
听到对方叫钮祜禄图尔格,秦良玉瞬间就想起了一个人来。
没错,他钮祜禄图尔格的父亲钮祜禄额亦都,曾参与了萨尔浒之战等诸多战争。
虽然未曾与这位敌军将领交过手,但秦良玉也曾听闻过其的名讳,据传言那钮祜禄额亦都是努尔哈赤与皇太极的绝对心腹和重臣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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