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末将正是。不知大人是……”
虽然没见到张书缘身着官服,但看其身上的铠甲,满桂就觉这眼前之人必是一位高官了。
没错,自张书缘穿越以来,还未见到过这诸多辽东名将。
“我乃我朝的内阁司员兼商业司尚书,名为张书缘。”
在张书缘刚说出内阁一词的时候,满桂就大概率猜出了他的身份,当即就单膝跪地拜见了起来。
因为,这眼下的内阁之中只有他一个人没过三十岁。
“将军快快请起,本阁可担不起将军大礼。”
见人跪下了,张书缘赶忙下马,并亲自扶起了这位大将。
亲手将他扶起,他这才发觉这满桂不愧为大将之名。
只见他身高是足有一米八左右,眼神坚韧,身形坚硬如铁,就连说话的语气都极为的干练。
而他的相貌自不必说,是一张很典型的蒙古人相貌。
没错,满桂正是蒙古族人。
“末将不敢!末将曾在边防听都督讲过您的事,而且您去岁时所作的事情,我等皆有所闻!”
“呵呵,满将军言过了,本阁所作也不过是为臣子的本分。对了,你家都督可到?”
“回大人的话,袁都督已至南门,眼下恐已进城。”
“好,那就先进城再说吧。”
见袁崇焕本人到了,他就决定先见见袁崇焕再说,至于去前线视察的事情就先放放了,反正那皇太极一时半刻的也打不过来。
拉起满桂的手,张书缘就与他并肩而行的回到城中。
在这进城的路上,张书缘是询问了很多辽东的事情,其中第一件事便就问起了毛文龙。
一听上官问起了那个土匪,满桂就是一脸的鄙夷。
“怎么?你们与他闹矛盾了?”
“不瞒大人,那厮极混,不但到处拉人到东江镇,而且他还竟敢走私!”
“这个本阁知道。”
“您…您知道?那您知道为何不……”
“时机未到啊,眼下那厮占据东江还频频索要军饷。可将军也知我朝境遇,如若不对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只怕这时局会更加艰难啊。”
张书缘说的没错,毛文龙这个人十分复杂,其不但有冒功杀良的问题,还有通敌资助及冒领军饷或走私的事儿。
甚至朝中有传言说,毛文龙是有脱离朝廷单干的倾向。
虽说这人是做了很多坏事,但他还是有功德在身的。
而他那功德,主要是源自于他开的东江镇线和袭扰后金。
“唉。”
听到这句话,满桂便就吐了口浊气,不再言语了。
见满桂不愿在这件事上多谈,张书缘便就问起了其他事项,总得来说,他问的无非是辽东的城防兵备等事情。
进到城中大营,果然袁崇焕已经到了城中。
“书缘真是许久不见,近来可还安好?”
刚一踏入大营,袁崇焕那老练沉着的声音就传了过来。
“是啊,与都督上次一别可还是去年的事了。不知都督此行带了多少兵马?”
进营入座,张书缘便就直接谈起了正题。
“不瞒张阁,老夫此行共带了两万八千余人。不知我蓟州眼下行事如何?”
见谈起了正事,袁崇焕就改变称呼。
而他之所以晚来了这么几天,主要是因为他要布置好山海关的防务,严防建奴扣关。
“两万八…,也够了。”
听到这个数字,张书缘就回想了一番。
在历史中,这位带兵勤王一共是带了三万六千多人,虽然这眼下的人数跟史书中有些出入,但这出入不算太大,仅仅是少了两千余人。
“不瞒都督,眼下我蓟镇刚丢,敌酋首正位于蓟镇休整。”
“哦?那我遵化如何?敌军可破了大安口一线?”
“应该没有,若是破关了,孙尚书定会差人传信过来。”
袁崇焕还是不愧为重臣的,这一上来便就关心起了这几个重点地区。
“这样啊,若是这样那情况还好。阁部,容我关宁军休整一日,待明日时我亲率大军定前去歼灭蓟镇之敌!”
听完了现状,袁崇焕就决定得赶紧把皇太极给赶出来,如若不然,那蓟州一域非得遭殃了不可。
“都督且慢,此事我朝中已有谋划。眼下你军不宜妄动。”
“有谋划?”
“嗯,我朝打算将皇太极引诱至关内进行围杀!”
“什么?!”
听到这话,袁崇焕就是一惊!
“都督勿惊。此计策为我与孙尚书等人共同谋划。蓟州东北一隅已被我朝清空了大半……”
见他似乎是不知道自己等人的谋划,张书缘就与他讲述了一番。
“竟是这样!阁部好计策啊!一旦那酋首深入,其尾部必然薄弱,届时以我关宁铁骑定可冲破其守军!”
“正是这样。所以都督眼下要做的事就是分兵。一路前往太平寨驻守。另一路则明目入京。不过,届时可能要委屈一下都督了。”
“委屈?”
“嗯,关外不日前曾流出传言,说都督与建奴交流颇深,似有通敌嫌疑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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