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,都起来吧。既然我朝大计既定。但为确保此役功成,三位爱卿有什么要求可尽管与朕提,只要是我朝能够做到的,朕无一不准!”
意气风发的看了眼,近前弯腰齐喝的文武大臣,朱由检便就让众人站了起来。
听到这话,一众未领兵的东、浙党官员,就想要说些什么了,可话还没出口就被朱由检用眼神给怼了回去。
“启奏陛下,臣并无他求,只愿我朝经此一役能大兴武祠,使我朝众多战死沙场兵将可与国休戚,庇佑我大明江山社稷!”
见皇帝询问,李邦华想了想便站了出来。
“禀陛下,老臣与李阁同愿!”
听到李邦华都这么说了,孙承宗旋即也站了出来。
“陛下,臣也与孙尚书、李阁部同愿。但臣除此之外更想于我大明大兴校场武所,传承我大明武勋战技。”
趁这个机会,张书缘就将早已商定好的“军校”一事给提了出来。
其实,这在场的勋贵、武人、知兵的文人,都知道大明的军事问题出在了那里,但碍于土木堡一役,武人的地位急剧下降,影响至今大明朝早已是成了文强武弱的政治格局了,放在平时谁也不敢提这件事,生怕被文人士大夫给扣上个穷兵黩武、浪费财政的帽子。
见小哥三人提出了这个请求,朱由检下意识就看向了韩爌、温体仁、毕自严、李标、杨景辰、周延儒、朱纯臣等人。
可这几人无不眼神迷离,只有毕自严与朱纯臣两个人是眼冒精光的赞同这个事儿。
“既然是三位爱卿所请,那朕便允卿等所奏。待战事结束,朕定传告天下大兴武祠军校,将战功卓着之辈请入宗庙与国同戚!”
看了眼周遭的大臣,朱由检当即便答应了小哥们的请愿。
听到这句话,韩爌、李标、杨景辰、周延儒等人旋即就炸了。
“陛下不可呀!这大兴武词甚是铺张,万一由此影响到了我各部财政支出该如何?而那军校,我大明自始便设立了各地武学等所,可自土木堡一役后,这武学堂是甚少教出卓着人才。眼下倘若大兴此所,必定使我大明更加财政紧张啊陛下!”
韩爌还未说话,周延儒便就第一个跳了出来反对了,因为武人地位的攀升会直接影响到他文人士大夫的利益,韩爌等人也得乐见他出头。
虽说他周延儒还未曾入阁,身份也只是礼部的右侍郎。但他却很会揣摩圣意没少说东林党所做的烂事,尤其是去年张书缘没在京的时候,更是与朱由检彻夜长谈了许多次。
所以,他才能出现在这满是二品大员的养心殿,一自己会来事入了朱由检的眼,二是这期间没少有温体仁的出力。
说实话,虽然在前年是未曾发生他与温体仁联手阻挡钱谦益入阁的事情,但他却依旧是对自己没能被东林党推举入阁而心生怨恨,不但跟韩爌等人闹了个红脸,更是跳槽到了浙党来跟东林党斗……
我们再说回来。
“启奏陛下,臣以为周侍郎所言甚是荒谬。我朝虽是经由土木一役武勋断层,也自那之后导致了我朝战事十之八九都是硬撑。而我眼下时世异变,建奴逞凶掳掠不断,实乃我朝前所未有之大敌!”
“若再不精训将官传承战技,那我朝还何以维继?难不成等我等勋贵战将故去,将由那手无缚鸡之力之人领军?”
听到周延儒这么一说,张书缘三人还未开口,成国公朱纯臣便就站了出来。
开玩笑要动他武人勋贵的后继者,那先得过了他这关再说。
“成国公所言甚是,老臣亦是此意!”
随着成国公站出来了,老英国公张之际也随之挺身而出。
“两位国公,下官不是在言五军都督府治下的京武学堂,而是……”
见这二位爷站出来了,周延儒便赶忙道歉,而在道歉的同时还看向东林党的众人。
“而是什么?我大明有两京一十三省,边境何其广深。若仅靠我京武学堂及各地杂学堂教授,如何能培育出广袤良将供我朝廷御使?难不成届时有难,周侍郎愿意领兵前出?!”
见这老家伙是这么不要脸,朱纯臣可没给他好脸色,当着朱由检的面就骂了起来。
“你!!陛下,臣绝无此意……”
没辙,他朱纯臣把话都说成这样了,他周延儒也只得是跪了。
“陛下,周侍郎所言虽是利弊参半,他也是为了我大明江山社稷着想,还请陛下饶恕周侍郎的不敬之词。”
俗话说的好,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,这不韩爌便就站出来帮周延儒求情了。
“陛下,眼下我朝天灾不断,财政十之八九都洒向了广袤天下,这大兴军武恐怕意如周侍郎所言,易使我朝财政崩溃,百姓种田减少啊。”
不同于周延儒那般直来直去,韩爌这老家伙就多了些弯弯绕,既没有反对张书缘等人的提议,也没有驳了皇帝面子,反而是拿出了财政问题来说话。
说实在的,要说财政问题,那应该温体仁这个家伙来说才对,毕竟他是眼下的户部尚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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