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钱老,你说我军眼下该怎么办?是诱其出城决战?还是就这么围着耗下去?”
叹了口气后,张书缘便就询问起了这位知兵的大佬。
的确,在他面前,钱龙锡是足可称大佬的,毕竟他张书缘并没有带兵打过仗。
“眼下敌情如此,困也好,引也罢,都是有利有弊。若是用那围困之策,只怕夺回策应龙井关一役将会再拖上一拖了,而若用引诱之计只怕我军是难以剿灭塔拜所部。”
见谈起了正事,钱龙锡便不由的是一脸的苦相。
说实在的,这也算是张书缘自己挖坑自己跳了,因为,为了能拉长皇太极的后勤补给,他只能是选择逐步放弃高耸坚固的迁安城,退守到永平府(卢龙)中枢驻守。
听到钱龙锡如此言辞,张书缘也不由的苦笑了起来。
其实,这迁安城也不是不能放弃,但要选择绕过此城去进攻迁西的话,那自己的后勤便就会收到十分大的阻碍了。
因为,迁安以北多山,想要进攻迁西的话,势必是要调遣大量的军队前去,而调走了大军之后,塔拜所部便就能够随意出击了。
“这有什么办法能避开这里呢?”
低头看着不远处的沙盘,张书缘便就思索了起来。
可无论他怎么思索也找不到法子。
就在他想破头皮也想不到办法时,突然就看到了营外,有一兵卒捧读着兵书经过,而这内容恰巧就是《孙子兵法》中的谋攻篇。
“谋攻?对啊,心理战!我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?!”
一想到此处,张书缘顿时便就一拍脑门。
“来人,将那些个好大之人给本官请进来!”
一想到“心理战”张书缘就知道该怎么解决塔拜所部了。
你塔拜不是要坚守吗?那好,我就逼你跟我决战!
不大会儿功夫,一众将领便摸着屁股被人给搀扶了进来。
“末将拜见大人。”
“都知道错了吗?”
“末将等知错……”
“既然知错,那下次还敢再犯否?”
“不敢了,不敢,若末将再犯,不用大人发话,末将自己罚自己!”
“好,既然知错,那本官也不是不讲理之人。眼下有一天功,不知你们哪位敢做啊?”
没错,张书缘的心理战,便就是打算用间谍了!
“敢问大人,是何天功?”
这群人能混到如今这个位置,哪一个不是聪明人,一听这话就感觉到这其中是有猫腻了。
“间!”
“间?”
一听这话,众人便就懵了,只有钱龙锡好似是想到了什么!
“对,间!本官打算请你们之中某人去投降,然后利用我军的情报诈敌出城决战!”
“张阁?!你……”
听到这里,钱龙锡瞬间就瞪大了眼睛,要知道敌军可是有铁骑的!
“钱老,我自有打算。”
安抚了钱龙锡一句,张书缘便就看了众人。
“诸位谁可愿做此事啊?”
说这话时候,张书缘不偏不倚的就看向了蓟辽总督刘策。
在他看来,这刘策是当仁不让的首选,一是此人混沌奢靡,二是他的气质实在是太符合小人的感觉,三是这家伙的身家老小全在京师,不怕他真的投敌叛变。
“大人,您…您不会是让我!!”
感受到张书缘的目光后,刘策顿时就麻了,就差挺直腰板开骂了。
但可惜,由于挨了板子,他再想挺腰也挺不直。
见这情况,其余的将领全是在偷笑,心道:是该轮到你倒霉了,让你丫的贪墨克扣我们的军饷。
“诶,刘大人,本官何曾说让你去啊。本官这不正是在询问诸位的建义?”
张书缘呵呵一笑,转而就看向了钱龙锡。
“张阁说的是。不过,刘大人您身为我蓟辽总督,又是一方统帅之代表,在敌面前,应该是属你的分量大。若您不嫌弃,不妨去走一遭?待回来后,老夫与张阁定亲自为您请功!”
钱龙锡这个人精,虽然不知道张书缘是怎么打算歼灭塔拜所部的,但他所说的意思是全部都听了个明白。
“这……”
一听这话,刘策是彻底麻了,刚想开口婉拒,身旁的一众将领便就劝了起来。
那言辞说的,就差没把他给抬到天上与太阳肩并肩了。
“呵呵,既然刘大人没有二话,如此慷慨大义!那这重任就非你不了。汝等诸将先行退去,本官要与刘督师好生研究!”
“是!”
趁着刘策被人为围堵,张书缘就赶忙的拍板定论,生怕他突然张口说不。
见人事已定,营内众人便呼呼啦啦的走了。
“大…大人!我…我……”
“诶,刘大人,本官知道你不愿,可你得好好想想。”
见没人堵嘴了,刘策刚开始说话就被张书缘给打断了。
“想想?”
“是啊?难道刘大人是忘了自己是什么身份?”
“呵呵,刘大人,实话说,你到现在都不会以为这战事与你无关吧?你想想,你身为我蓟辽总督,在你的任上发生了建奴扣关并突入腹地的大事,朝廷会怎么议论你?陛下又怎么看待你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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