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是有些无语,但韩矿还是得回话,而他这意思很简单,那就是将这踢皮球踢给户部,让户部去头疼。
听到这话,温体仁顷刻就急了,赶忙站出来上禀。
“阁老过赞了,下官不过是在尽为官的本分而已。陛下,臣知晓孙大人所言之事,但我户部已无多少钱粮,若是将这刚刚入京的岁入支出,那今年百官的俸银以及需要偿还的兴宝就会大受影响了。”
而此时的温体仁是头皮发麻,尽管心里是再想巴结皇帝,但心里却是在吐槽那毕自严是如何操持户部的?怎么他在时就顺风顺水,怎么到自己出任后就发生了这么多事?!
说实在的,眼下的温体仁是有点,只看到贼吃肉,没看到贼挨打的时候。
作为大明后期的历任户部尚书,都是一副很心力交瘁的情况,因为大明的财政制度十分糟糕,收取的对象只有一个,所以往往便就造成了支出大于收入的情况……
我们再说回来。
见温体仁是滔滔不绝的阐述现状,朱由检旋即就捏紧了双手。
“怎么?我偌大的大明朝,竟连铸重镇的能力都没有了吗?!朕要你们何用!”
砰的一下子,朱由检便拍了下面前的龙案。
一众文武百官旋即便就跪了,并纷纷起喝“臣等有罪”。
“哼,跪什么跪?难道诸位臣工就只会跪地请罪吗?都给朕起来!”
见到这个场景,朱由检是再也不能自已了,旋即就喝骂了一声。
群臣是老老实实的起身,谁也不敢抬头面见帝王。
“哼,都给朕想想,此事该如何处理!”
瞧着这帮人的嘴脸,朱由检是越想越气,直接冷哼了一声就坐在了龙位上。
“陛…陛下,臣有一法,不知当讲不当讲……”
就在群臣无语之时,一声突兀的声音就从靠近大门口的位置响了起来。
说话的这人,名叫顾锡畴,长相俊秀,举止文雅,身高有一米七三左右,是当朝的右赞善兼翰林院检讨。
说起这顾锡畴,就不得不说这个人牛X背景了。
自顾锡畴开始读书之后,不久便就赢得“神童”名声,并受到了苏州状元宰相,申时行的器重把自己的嫡长孙女嫁给了他。
而这申时行的长孙女,便就是大名鼎鼎中山王,徐达的十世孙女!
除了有徐达的背景外,他顾锡畴的祖上也是十分牛X,在昆山一带享有着极高的声誉!
因为,他顾家在昆山是出了名的乐善好施,并有三代人在昆山做下了无尽仁政,使其家乡明显好过于其他地方!
只不过,时宜变迁,尽管他顾锡畴的背景在牛X,也有落魄之时。
因眼下党争,凡是入朝为官者皆不能独善其身,所以,他顾锡畴便就上了东林党的船,更是被魏忠贤所迫害贬为了庶民。
这要不是遇到了朱由检继位,又迫切的需要人手,要不然,他顾锡畴是说什么都不会出现在这朝堂之上……
“哦?顾学士有何谏言?”
见有人出来了,朱由检旋即就是一喜。
“启奏陛下,臣以为,要解我朝当下之困局,唯有加岁一法可解。”
此话一出,所有人便就看向了他,并心说,你顾大神童就使这个办法?
说实在的,这个办法是唯一出路,但眼下却没有一个人敢说!
说实在的,此时若要加税,那肯定是要加农户的,而眼下的农户却早已是到了举步维艰的囧境了。
况且,作为地主阶层的代言人,浙党也不会答应给农户加税的。
因为,他们知道自己的最大基本盘是在哪里!
“加岁…,那依顾学士来看,我朝要加那些岁较好呢?”
听到这话,朱由检瞬间就记起了,之前让内阁筹划市岁的事情。
可就在他想问问韩矿等人的时候,脑子突然一闪就想借顾锡畴的口,看看文武百官的风向了。
“回禀陛下,据臣所知,我朝农桑税率大约占每亩田产的二成左右,如此低税,若是能提高一成便可缓解我朝的窘境了。”
顾锡畴站于大殿中央是滔滔不绝的说着,但他的说辞听在一众浙党人耳中无疑像是一把刀子一样,瞬间就被记恨上了。
开玩笑,想征农税,得先过了他们这关!
这不,随着他这话音落下,浙党的姚宗文、刘廷元、陈新甲等一众文臣便就站了出来反对。
“启奏陛下,我朝农桑岁率是为低下,但经过我朝近三十年的各种举措(加派及征岁),发展至今已到每亩三十岁十五的地步了。而且,我朝近年来农桑一直不稳,又有天灾肆虐。若再加征,只怕我朝百姓将难以维继,届时天下必将大乱啊,陛下!”
一众浙党文官是跪地一片请奏。
说实在的,天下大乱他们不怕,他们反而是怕这岁,都加到了自己头上和背后的大地主阶层!
随着浙党人露完了脸,勋贵一系便也站了出来反对。
而成国公等人的反对理由是,这举动容易使得天下大乱,不利于陕西平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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