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找我屋里的人,看看是不是跑你们这儿来了!”
“怎么可能!”一个看门的人皮笑肉不笑地说。
“五爷屋里丢了人怎么跑我们这儿找啊!”另一个轻蔑地笑道。
“我找你们三爷说话!”
“不巧!三爷……正忙着呢,没时间见你。”
“是吗!忙什么呢,我倒要去看看!”
原野硬往里闯,两个人上来拦。原野挥手把两个人摞一边,抬脚进了院子。
听到动静五六个人围了过来。
站在院子里,原野听见褚月秀的挣扎哭喊声。她果然被易贞道弄到易家楼来了!
原野旁若无人地抬步往里走。
“五爷,请止步!”为首的说,“当爷的也不能乱闯吧!”
“爷我和三爷之间的事,和你们无关,识趣的给我让开!否则,别怪我不留情面!”
为首的上来,几个人跟着一齐往上冲。这几个人哪能挡得住原野。三两步之间,躺了一地。原野已经登堂入室,上来直奔二楼。
易贞道手下一帮人被他压得连连倒退,过来一个倒一个,过来两个倒一双。谁心里都明白,这位爷今天是怒了,谁也挡不住,再没人敢上。
一群人围着,眼睁睁看着成五爷上了二楼。
早就有人上去报了信。
门一开,嘤嘤哭声传了出来。易贞道一边整理着衣服,一边着急忙慌地出来。
易贞道四十多岁,窄额头,高颧骨,尖下巴,八字胡,小眼睛,大鼻孔,薄嘴唇。头顶挽着髻,身上丝绸衣,胸前十字架,腕上佛念珠。
一边怒斥道:“哪个不知死活的敢闹……”话还没说完,原野迎面给他一拳。易贞道重重地跌在地上。
原野闯进房间。褚月秀蜷缩在床角里,拉扯着身上的衣服,双手抱在胸前。低头抹着眼泪。
就听“咣”的一声,原野一拳头砸在门上。在场的人被吓得一个激灵。
原野回头对从地上爬起来的易贞道说:“三哥这是从我床上抢人啊!”
易贞道捂着脸,说话有点含浑,说:“我哪有,是她自己来的,说五爷不疼他,投奔我来了!”
“是吗!这么说还是我的不是了!那我得问问!”
原野往前走了两步,站在床边说:“褚月秀,你要留在三爷这里还是跟我回去?”
褚月秀哽咽着说:“五爷带我走吧!”
原野回头对易贞道说:“三哥也听见了,她要跟我走!”
原野脱下风衣上去给褚月秀披在身上。褚月秀把衣服穿上紧紧裹住身体挪下床,两脚一沾地,腿却软得站不起来。
原野索性一弯腰把她扛在肩上。
原野回身到门口,对易贞道说:“我今天一定要带她走的,希望三哥别让我为难!”
易贞道气得胡子直翘,“你……你……你……你这是恃宠而骄!”
“我就恃宠而骄啦,怎么着!”
易贞道瞪着三角眼发狠道:“在我这里撒野,门儿都没有,给我拦住他!”
原野眼看着易贞道的手下从楼梯口冲上来。
原野迈步上去,一只手抱着褚月秀,另一只手搭在易贞道的肩膀上。
就听“哎呦”一声,易贞道直疼得五官变形。冲上来的人都被震住了,不敢再上前一步。
易贞道哪里有反抗的力气,两只手臂跟断了一样,抬都抬不起来,嘴里“哎呦哎呦”叫个不停,乖乖跟着原野到楼梯口。
原野挟持着易贞道站在楼梯上,说:“三哥,你不仁在先,不能怪小弟我不义!”看着眼前黑压压的一片,原野一阵狂笑,放话道:“都是自家兄弟,爷不想动手!爷我今天一定要带人走的!有人不把我当爷,非逼我动手的话,那就对不住了!不怕死的尽管上,我今天一只手,照样血洗了你们易家楼!”
这位成五爷的本事,易贞道怎能不知道,他说得出是做得到的。易贞道说白了就是个见风使舵,欺软怕硬的,尽是欺负人的手段,哪有什么胆识。原野一松手,早就瘫软在地上,尿了裤子。
众人更不用说了。
首先,五爷刚刚进屋那几下子,如入无人之境,谁还没长眼睛。刚刚五爷手下留情了,只打不伤,谁心里还没点数。
况且,人家已经说了“自家兄弟”,人家都把咱们当兄弟呢,人家再不济,好歹也是“爷”,谁那么没眼色,非寻死,跟爷过不去。
再说,今天这事,确实是自家的三爷不地道,怪不着五爷发狠。三爷已经瘫那儿了,也没发话不让走啊。
他们从心里到身体,都不想上。可是,毕竟是给三爷当差的,又不能就这么让成五爷走了。只能拉着架势,面带七分不服三分不愿地,装狠撑撑场面。
原野压着人群一步步下楼。他脚步坚定从容。人群步步后退,直到退到院子里,缓缓闪出一条道。
易贞道大气不敢出,眼看着原野带着褚月秀大摇大摆地出了大门,才长出了一口气。
这边出了事,霍泽亨早就得了信。派了人过来。原野出了大门顺坡往下走。就听见身后一片脚步声,一群人由远及近跑过来。跑到易家楼门口时,站在门口观望的易家楼的兄弟加入到队伍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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