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章 潜入
玄清宗后山的雾比乱葬岗更冷,像掺了冰屑的刀刃,刮过凌尘易容后的面颊。他缩了缩脖子,将杂役服的兜帽压得更低,袖中藏着的煞气悄然溢出,在指尖凝成颜正风的剑意碎片——这是第12章分析出的煞气属性,此刻正用来模拟颜正风的气息,骗过山道上的巡山弟子。
"站住!什么人?"守山弟子的剑尖抵住他咽喉,却在嗅到剑意碎片时瞳孔骤缩,"颜执事的...煞气化形?"
凌尘压低嗓音,故意带着颜正风特有的沙哑:"奉执事令,巡查后山禁地。"他抬手露出伪造的玉牌,牌面血纹与颜正风腰间玉佩如出一辙——那是第9章诱敌时拓印的纹路,此刻在月光下泛着暗红微光。
弟子慌忙行礼,退后半步:"原来是颜执事亲信,得罪了。禁地在第三座峰后,需持血纹玉牌方可进入..."
"啰嗦。"凌尘挥手打断,金纹在袖中暗涌,将对方记忆里的路径直接抽取。穿过松林时,他听见弟子们的窃语:"听说颜执事在炼一种新药,需用处子精血...嘘!那是夺灵丹的材料,你不要命了?"
心脏猛地收缩,凌尘想起第8章黑市揭露的丹鼎派阴谋,掌心的灵刃险些出鞘。他深吸一口气,摸向怀里的母亲碎帕,帕角云纹与第10章祠堂绣品同源,此刻正与他右肩魔纹产生共振。转过山坳,一座被禁术笼罩的地宫赫然出现,入口处的符文正是第6章矿洞深处的巫族刻痕。
"凌天阁的弟子...呵。"颜正风的声音从地宫传来,带着令人作呕的温柔,"只要献出精血,本座便渡你入正道。"
凌尘贴着石壁潜入,金纹如蛛丝般攀附在禁术屏障上,竟将其分解成可吞噬的灵气颗粒。地宫中央的血池里,十二名弟子被锁链贯穿琵琶骨,胸前玉佩泛着微光——那是凌天阁的云纹标志,与他碎帕上的刺绣分毫不差。
"母亲...原来你当年拼死保护的弟子,都成了玄清宗的药人。"他喉间腥甜翻涌,看见颜正风手持骨刀,正在血池边缘刻画《血煞经》的阵纹。那些符文与第12章从颜正风剑意中分离出的煞气如出一辙,每一笔都浸着新鲜精血。
"执事,这批灵根纯度不足。"一名灰袍老者呈上玉简,"上次送来的叶家弟子倒是上品,可惜被凌尘救走了..."
"闭嘴!"颜正风暴怒挥刀,骨刀劈在石柱上,露出里面封存的凌天阁典籍残页,"再提凌尘,本座就把你扔进血池!"他转身看向祭品,目光落在一名少年胸前的玉佩上,"这枚凌天阁残佩...倒让本座想起凌素心那贱人。当年她若肯交出吞噬之道,何至于落得灭门下场?"
凌尘的指甲深深抠入掌心。凌素心是母亲的本名,这个名字从颜正风口中吐出,像淬了毒的匕首。他运转灵气剥离易容,露出真实面容,金纹如锁链般爬上眉骨,在额间凝成祖巫印记——那是第16章突破时觉醒的异象,此刻在血光中显得格外狰狞。
"你说谁是贱人?"
颜正风猛地转身,骨刀划出紫黑煞气,却在看见凌尘的瞬间瞳孔骤缩。他终于想起第15章陷阱里的恐惧——那个本该被他碾死的废体,此刻正站在地宫中央,掌心金纹如活物般吞吐着血池灵气。
"你...你怎么可能进来?!"他挥刀斩向祭品,妄图毁灭证据,却见凌尘指尖轻弹,金纹化作细针钉住他手腕。十二名弟子胸前玉佩同时发亮,云纹投影在血池水面,竟拼成凌天阁的完整徽记。
"原来如此..."凌尘捡起一枚玉佩,看见背面刻着"凌"字落款,与母亲碎帕的笔迹相同,"玄清宗灭凌天阁满门,却留下弟子当作血奴,好提取他们体内的特殊灵根。"他抬头看向颜正风,嘴角勾起病娇般的微笑,"而你,用他们的精血修炼《血煞经》,再用清灵丹控制其他门派,好巩固玄清宗的地位。"
颜正风连连后退,撞翻丹炉。滚烫的药液泼在他道袍上,露出里面穿着的凌天阁内衬——那是用凌天阁弟子的人皮缝制的法器。凌尘瞳孔骤缩,想起第2章城隍庙的"夺灵"二字,终于明白玄清宗的"引灵决"根本是吞噬之道的残缺版。
"你以为杀了我,就能揭露真相?"颜正风突然癫狂大笑,血池里的精血突然沸腾,"太昊真人早就布下天罗地网,你今天插翅难逃!"
回应他的是一道金纹锁链。凌尘拽着颜正风撞向石壁,露出后面隐藏的密室。当看见密室中央的巨大丹炉时,叶灵萱的惊呼突然在识海响起——那丹炉的形制,竟与第18章丹鼎派密谈时的炼药炉一模一样,炉底刻着的正是夺灵阵纹。
"原来清魔大会的聚灵阵,是为了给这丹炉供能。"凌尘捏碎炉壁,里面滚出数十枚晶莹的丹丸,每一枚都封着修士的灵根,"夺灵丹...好一个正道魁首,好一个玄清宗!"
颜正风趁机挣脱,祭出本命法宝,却见凌尘掌心展开太极图气旋,将所有煞气与灵气一并吞噬。在他惊恐的目光中,凌尘右肩魔纹与金纹彻底融合,化作一枚菱形印记,正是第16章突破时形成的祖巫印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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