沼泽祭坛上,浓稠如墨的血雾翻涌着,像是一片流动的血海,在微弱的光线中,血雾的颜色不断变幻,时而深红如刚凝固的血浆,时而又透出一丝诡异的紫黑色。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窒息的腥甜气息,那味道浓重得仿佛能在舌尖上凝结成血块。
林砚秋猛地伸出手,一把抓住白无常那破破烂烂的长袍,手指触碰到布料的瞬间,只觉粗糙且潮湿,带着一股腐朽的气味。他狠狠地将白无常从地上拽起,白无常的身体被扯动时,发出一阵衣服摩擦的沙沙声。
白无常虚弱地挣扎着,双脚在地上胡乱踢踏,发出噗噗的声响,溅起一些黑色的泥浆。他的眼神中满是恐惧和绝望,那眼神就像一只被困住的野兽,在黑暗中无助地闪烁。
“你泄露的坐标,指向沈寒舟的血纹核心!”林砚秋的声音因疲惫和愤怒而变得沙哑,他的手指几乎要抠进白无常的脖子,指尖感受到白无常脖子上那冰冷且粗糙的皮肤,还有他急促的脉搏跳动。
一旁的苏挽月缓缓飘到他们面前,她的身体在血雾中若隐若现,仿佛一道幽灵。她的指尖轻轻触碰白无常的脖颈,那触感冰冷而滑腻,如同触碰到了一条冷血的蛇。
“他的血液……被血纹标记过两次!”苏挽月的声音低沉而冷静,仿佛在述说一个不可能的事实,她的声音在血雾中回荡,带着一丝空灵。
白无常的脸色骤变,他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喉咙里发出一阵咕噜咕噜的声音,一口金色的血丝喷出,如同烟花般在空气中散开,染红了他的衣襟,那金色的血丝在血雾中显得格外刺眼。
“沈公子说……你该去‘兽潮之巅’看看。”白无常的声音断断续续,仿佛每一句话都耗尽了他的最后一丝力气,那声音微弱得如同风中的残烛。
林砚秋的瞳孔骤缩,灵瞳瞬间启动,刺痛感如针扎般袭来,眼前瞬间被黑暗笼罩,他只感觉自己仿佛置身于一个无尽的黑洞之中,周围一片死寂。然而,他还是勉强看穿了血纹残留的坐标轨迹——那轨迹竟与争霸赛的地图重叠,精确无误地指向了“兽潮之巅”。这一发现让他心神大震,灵瞳的刺痛让他几乎站立不稳,双腿发软,膝盖微微颤抖。
“小心!白无常的血纹在模仿兽契共鸣!”墨青突然拽住林砚秋的衣袖,声音急促而警惕,那声音仿佛一道尖锐的警报声。
话音未落,沼泽地面突然裂开,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声,一条条血红色的锁链从地底暴起,如同一条条愤怒的蟒蛇,闪电般缠住林砚秋的脚踝,锁链触碰皮肤的瞬间,一股灼热的疼痛感传来。强大的力量将他无情地拽向深潭,林砚秋的身子猛地一沉,几乎要失去平衡,他的耳边响起风声和自己沉重的呼吸声。
他瞪大眼睛,心中涌现出强烈的愤怒和不甘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“别用灵瞳!他在诱你耗尽灵力!”苏挽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她迅速甩出一只荧光药剂瓶,药剂瓶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,发出呼呼的风声。精准地砸向锁链接缝,药剂瓶在空中爆裂,荧光液体洒在锁链上,发出兹兹的响声,那声音如同毒蛇的嘶嘶声,锁链上的血纹微微黯淡。
林砚秋瞳孔失明的瞬间,他毫不犹豫地将驯兽环刺入锁链的核心,手中的驯兽环入手温热,带着他的体温。金色的兽影瞬间从驯兽环中爆发而出,如同愤怒的烈焰,疯狂撕裂着傀儡群,兽影咆哮的声音震得血雾都为之颤抖。
然而,就在他以为得手的瞬间,一道无形的屏障从血纹中升起,将金色兽影反弹了回去,那反弹的力量震得空气嗡嗡作响。
“溯源……反噬!”林砚秋的声音低沉而坚定,他几乎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维持着灵力的平衡,只感觉自己的灵力如同即将干涸的河流。他感到脚踝上的锁链逐渐收紧,仿佛要将他彻底拽入深渊,那锁链的压力让他的脚踝生疼。
就在这一刹那,苏挽月的身影闪现,一记强力的兽化技能将锁链震开,但她的能量也在迅速消耗,她的身体微微摇晃,额头上冒出细密的汗珠。
林砚秋抓住机会,猛地一跃而起,重新稳住了身形,落地时,双脚陷入沼泽中,发出噗嗤的声响。
“沈公子说……这是你们最后的胜利!”白无常的声音从潭底传来,带着一丝疯狂的笑声,回荡在沼泽祭坛的血雾中,那笑声尖锐刺耳,如同鬼哭狼嚎。
林砚秋攥紧拳头,手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眼神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。他看向苏挽月,目光中传递着无言的命令:“准备好了吗?”
苏挽月点头,脸上闪过一丝决绝,她的发丝在血雾中轻轻飘动。
两人相视一笑,仿佛已将生死置之度外。
林砚秋深吸一口气,那股腥甜的气息涌入鼻腔,他坚定地迈出一步,朝着未知的深渊走去,每一步都在沼泽中留下一个深深的脚印。
白无常那瘆人的笑声从潭底飘上来,就像破锣嗓子唱情歌,要多难听有多难听。
“沈公子说…这是你们最后的胜利!” 这家伙是把反派台词刻进DNA里了吗?
林砚秋腹诽着,眼神却死死盯着潭底那诡异的变化。
原本黑漆漆的潭水像煮沸了一样咕噜咕噜冒着泡,那水泡破裂的声音此起彼伏,一股难以言喻的腥臭味直冲脑门,那味道辛辣刺鼻,差点没把他送走。紧接着,金色的兽纹和血红色的纹路就像两条扭打的毒蛇,在潭底交织成一个复杂的图腾,那图腾散发着一种神秘而诡异的光芒。
林砚秋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这图腾他见过!跟争霸赛区域的系统提示一模一样,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!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,就像吃火锅发现锅底是麻辣烫一样让人崩溃。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,林砚秋感觉自己的后背都被冷汗浸透了,那冷汗贴在皮肤上,凉飕飕的。他下意识地摸了摸腰间的兽契器,入手一片滚烫,烫得他差点跳起来,那热度仿佛能将他的手灼伤。
苏挽月也注意到了异样,她一把抓住林砚秋的手臂,手指用力得有些发颤,声音低沉得可怕:“砚秋,情况不对劲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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