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月心抱着月白跑来,直接跪在白大夫跟前。
“白大夫,快救救月白,他都快把皮肤绕出血了。服下解毒丸不管用。”月心轻轻把月白放在地上,怀里搂着月白。
月白的面相是中毒了。他上衣已经被抓扯撕烂,里面的皮肤,已经血肉模糊。
“月白,你不能死,不能死。”这是月心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。他实在是见不得月白这般煎熬。
“他如何中的毒?”白大夫问。
“他刚才打斗时被对方暗器击中胳膊,然后没有多久,就这样了。”月心回复。
月心和月白。。。这情谊,未免超出哥们情谊了吧。
“脱。”白大夫对长卿说,然后自己脱下外衣、中衣。
她今日穿了两件中衣,外面的中衣,前面用红线绣了荷花的轮廓,后面用黑线绣了荷花的轮廓,不再是那件绣有佛语的衣服。里面那件是纯白色的,在月光照耀下,像是流动的牛乳。
白薇脱下这件“牛乳”似的中衣,扔给月白,露出上半身的束胸布,然后在接着把衣服一件一件穿上。
“把他上半身扒光了,覆盖在他伤口上。试试吧。万一管用呢。”白大夫淡淡说,“好好珍惜,我只有这一件。”
长卿也穿着一件这样的中衣,扔给月白,“好好珍惜,我也只有这一件。”长卿说。
“要是真管理,回头这件衣服就卖100两黄金,50两太便宜了。”白大夫看着月心一顿操作。
“主子果然会做买卖。”长卿调侃道。
“有钱人从来不会在乎钱多少,他们只会在乎是否拥有。”白大夫说。
一盏茶的功夫,月白已经好受多了,至少没有那么痒了。
“白大夫,这是何物,真是太神奇了。”月心眉目已经舒展开,激动的问。
白大夫没有回答,看看长卿。
“这是我们庄子上养的蚕,它们吃的食物特殊,所以吐的蚕丝有解毒功效。”长卿回答。
“这两件衣服。。。100两黄金,200两黄金。。。”月心有些不好意思,他上一年和月白也捐了不少钱,如今拿不出这么多钱。
“这只是衣服,遮羞保暖罢了。”
“只是一年才产一两匹布,就显得贵重。在贵重的衣服也是要穿的。”
“月心哥哥,不必多想,权当是你们在东厂照顾雪儿,我给的回礼。”
长卿客客气气的说。
“白大夫,长卿弟弟,那我就感激不尽了。”月心抱起月白离开。
“雪儿,我们回去吧。”长卿瞥见了她今日穿的中衣,她很久很久,应该是说好几年没有穿了。她是不是想起什么来了。
“不许走,我父亲在哪里?”押解在不远处,有一个女人的声音。
“白薇,你就是杀神,你说,我父亲在哪里,你们当年是在一起的。”那女人被带过来,声音越来越近。
众人纷纷看向她,她是弦思手下的一名中阶女卫。
“不知你父亲是哪位?”白大夫笑了笑,平静的问。
“李国栋少将的亲卫,李家慕。你说,他到底在哪?”那女卫喊着。
锦衣卫押着这女卫到了白大夫跟前,强迫她跪下。
“自然是死了。这么多年不联系你们,不是死了,又是什么。”白大夫淡淡的说。
小顺子就离白大夫很近,他看到火光衬托下的白大夫,一脸平静。他信,她渡劫成功了。
她。。。真是杀神。何为杀神?
“为何你不死?你们不是在一起吗?明明李国栋少将收养你为义子的。”
哈哈哈。。。“你居然是个女人,李少将真是瞎了眼,养了只白眼狼。”
那女子愤怒的喊道。
大家的目光聚焦在白大夫身上。现在这个节骨眼上,和先帝余孽扯上关系的人,都会有麻烦。
“是我杀死你父亲的,所以他死,我活。”白大夫说。
这就是承认了她曾经是先帝余孽中的一员。
小顺子用手扶着额头。。。这个惹祸精,这次要怎么护她。
“为什么?为什么?我母亲失去父亲的消息,郁郁寡欢,不久就死了。我弟弟年幼体弱,生了一场大病,也死了。”
“你害的我们家破人亡。为何你不去死。”
“你就是一个白眼狼。”
那女卫痛苦的吼叫。
哈哈哈。。。白大夫和长卿一起大笑。
那笑声。。。多么的苍凉。
“为什么?”
“你以为你父亲他们一伙人就是好人?”
“他们抓了那么多的老百姓,把女人都卖了,连女孩都没有放过。”
“朝廷派军队来围剿,他们把老百姓圈在山谷中,不给吃喝,任凭老百姓自生自灭。”
“他们自己吃喝享乐,却见不到老百姓靠着吃人肉吃死尸苟活。”
“他们。。。不值得死吗?”
“凭什么他们不能死?”
“这天下,幸好不是他们的,不然我和雪儿还要造反,杀了他们。”
长卿狠狠的说。
那些过往,在长卿心里同样留下不能抹灭的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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