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了解这个世界的武道之强后,沈逸之苦学不止,医术武功日益纯熟。
一日,沈逸之坐在廊下,手中捧着一碗刚煎好的药汤,热气氤氲间,他的目光落在庭院中忙碌的药童阿四身上。
阿四正将新到的药材搬入库房,动作麻利。沈逸之的眉头微微皱起,总觉得阿四今日有些异样。
往常他总是笑嘻嘻地与众人搭话,今日却显得格外沉默,甚至连眼神都有些躲闪。
"小沈哥,药煎好了?"黄飞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打断了沈逸之的思绪。
少年提着药篓,额上还带着汗珠,显然是刚从外头采药回来。
"嗯,刚煎好。"沈逸之将药碗递过去,目光却仍停留在阿四身上,"飞鸿,你有没有觉得阿四今天有些不对劲?"
黄飞鸿顺着他的目光望去,眉头也皱了起来:"你这么一说,倒真是有些奇怪。他平日里最爱说笑,今日却连话都不多说一句。"
沈逸之放下药碗,站起身来:"我去看看。"
他缓步走向库房,阿四正将一袋药材放入柜中。
沈逸之的目光落在药材袋上,忽然注意到袋口的封绳有些松动,隐约露出里面泛着异样光泽的药材。
"阿四,这批药材是从哪儿进的?"沈逸之故作随意地问道。
阿四身形一僵,随即转过身来,脸上挤出一丝笑容:"是永济药行新到的货,说是上好的云三七。"
沈逸之点点头,伸手从袋中取出一片药材,指尖轻轻摩挲。
药材的断面本该是淡黄色,此刻却透着诡异的猩红,仿佛被什么东西浸染过一般。
"这药材......"沈逸之的眉头皱得更紧,心中隐隐升起一丝不安。
阿四见状,连忙解释道:"可能是晒制时火候没掌握好,颜色有些偏差。"
沈逸之没有多说什么,只是将药材放回袋中,转身离开了库房。
然而,他的心中却已生出了疑虑。回到廊下,他低声对黄飞鸿说道:"这批药材有问题,得查清楚。"
黄飞鸿点点头,眼中闪过一丝凝重:"我去告诉阿爹。"
沈逸之抬手拦住他:"先别声张,暗中观察。若真有内奸,打草惊蛇反而不好。"
黄飞鸿会意,两人对视一眼,默契地分头行动。
寅时的梆子声裹着药香。沈逸之伏在横梁上,看着阿四鬼祟摸进库房。
少年从袖中抖落个瓷瓶,淡绿粉末混入待磨的朱砂中。月光漏过瓦缝时,那瓷瓶上的莲花纹与沙河帮短刀如出一辙。
"这味辰砂成色极佳。"次日清晨,沈逸之当着众人抓起掺毒朱砂,"阿四兄弟不妨试试药性?"
他突然扣住药童腕脉,虎口正压在神门穴上。阿四袖中瓷瓶坠地碎裂,惊起满地药雀。
黄麒英的药铲破空而来,铲尖挑住阿四后领:"宝芝林待你不薄。"老者枯掌按在药童天灵盖,突然脸色骤变:"好狠的手段!竟用银针封了哑穴!"
沈逸之的银针已先一步刺入阿四耳后,挑出半寸泛黑的蜂尾针。铜镜在晨光中泛起涟漪,映出少年后颈的莲花刺青——那花瓣数目竟与永济药行的掌柜完全相同。
"追魂蜂针......"黄麒英碾碎毒针,眼底泛起寒霜,"二十年前白莲教作乱时,这种暗器专杀证人。"老者突然扯开阿四衣襟,心口处赫然钉着七枚青铜钉。
他想起道门秘传的"七魄锁魂"的邪术,不待细思便并指如剑,沿任脉连点七处大穴。
阿四突然呕出黑血,血中蠕动的蛊虫遇雄黄粉即燃。
"好个连环计!"黄麒英的药铲劈开地砖,露出埋藏的火硝硫磺,"既要毒害病患,又要毁我宝芝林基业!"
搜查一番,阿四的床板下压着半张焦黄海图,澳门炮台的标记旁画着三艘红底官船。他正要细看,窗外忽然传来铁器破空而来。
十二枚追魂蜂针穿透窗纸,却在触及他后心前被药铲尽数击落。
黄麒英的衣袍在月下鼓荡如帆,镔铁铲插入青砖的瞬间,墙外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。
两人追至后巷时,只剩件染血的靛蓝短打。沈逸之拾起块残破木牌,焦黑的"漕"字边缘附着腥臭黏液——正是电影里沙河帮运送瘟毒的信物。
"端午龙舟赛的祭品船......"黄麒英碾碎木牌,眼中精光暴涨,"看来明日有大事发生。"
沈逸之抚过铲柄刻痕,血莲纹在掌心灼如炭火。
铜镜突然映出惊悚画面:本该昏迷的阿四正在地窖冰棺前叩拜,心口青铜钉渗出靛蓝毒液,缓缓渗入衍空和尚口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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