运河的晨雾还未散尽,韦小宝蹲在漕船桅杆上啃着偷来的酱鸭腿,鼠尾辫梢的灌铅骰子随着江风叮当作响。
沈逸之立在船头,铜镜边缘的映着朝阳,忽地折射出一道寒光——岸上芦苇丛中,一道魁梧身影正与三名绿营兵缠斗,刀光如雪,武功赫然是江湖上烂大路的五虎断刀门。
“沈大哥,那莽汉的刀法比贾老六的峨眉刺俊多了!”韦小宝翻身跃下,袖中骰子已脱手飞出,精准砸中一名绿营兵的后脑。
沈逸之银针紧随其后,另两人顿时僵直倒地。茅十八喘着粗气回头,见个灰衣郎中拎着药箱走近。
“多谢二位!”茅十八抹了把脸上的血沫,虎口裂伤深可见骨,“他娘的,鳌拜的走狗连驿站马夫都盘查!”他话音未落,远处忽起马蹄声,镶蓝旗的三角幡在官道上猎猎飞扬。
沈逸之指尖银针在茅十八曲池穴一捻,淤血自指尖喷涌而出。“三日不可握刀。”他抛去药瓶,转身对韦小宝道,“换漕帮杂役的衣裳,半刻钟后码头卸货,趁机溜上直达京城。”
京城永定门外,三个挑夫低头混入人流。韦小宝肩头的麻袋故意漏着米粒,一路洒向巡城司的猎犬。
茅十八压低斗笠,瞥见城墙告示上自己的通缉画像被孩童涂满王八,嘴角抽搐:“老子赏银竟比不过江洋大盗一阵风?”
“茅大哥莫恼。”韦小宝嬉笑着摸走路人钱袋,“您这威风,合该值五百两!”
他话音未落,西市口忽爆喝声震天——八名蒙古摔跤手赤膊立于擂台,牛皮腰带紧勒虬结肌肉,足踏黄羊皮靴震得青砖嗡嗡作响。
为首力士额缠狼头皮饰,腰间金链缀着颗带血狼牙,声如闷雷:“汉人武者皆是草包,可敢接我巴特尔三招?”
茅十八双目骤亮:“科尔沁的巴图鲁?当年在关外砍了三个鞑子头领,还没尝够爷爷的五虎断门刀!”
他纵身跃上擂台,木台“嘎吱”裂开细纹。巴特尔狞笑一声,蒲扇大手直抓茅十八肩胛,却被他反手一记“灵蛇探洞”点中曲池穴。
力士手臂一麻,暴吼声中竟以头槌撞向茅十八胸口,台下惊呼四起。
茅十八虽武功不强,但也远胜于这蒙古汉子,不退反进抵住巴特尔足踝。
力士踉跄半步,茅十八趁机欺身而上,一招“魁星点斗”直取咽喉,拳头距喉头三寸忽停,力士怔愣片刻,闷声道:“你留手,巴特尔认输!”
擂台轰然喝彩,韦小宝窜上木台,高举力士的狼牙金链吆喝:“茅十八爷仁德,这劳什子归小爷当彩头啦!”
话音未落,台下暗处一顶青呢小轿悄然掀起轿帘,海大富惨白如纸的脸在阴影中浮出,枯指轻叩轿窗,四名轿夫如提线木偶围向擂台。
轿帘忽掀,一道灰影鬼魅般飘至台前。
海大富枯瘦五指如鹰爪扣向茅十八后心,沈逸之银针破空而至,却在触及他袖口时诡异地折返。
“砰!”沈逸之连发银针,方才抵消。海大富借机欺身一掌袭来,沈逸之硬接一掌,衣袖寸寸崩裂。
海大富尖笑如夜枭:“你这功夫倒也不差!”化骨绵掌的阴劲顺经脉窜入,沈逸之喷出一口黑血。
“快走!”茅十八判大刀掷出,沈逸之以金针刺开磷火烟雾。
混乱中,沈逸之趁乱抓起小宝,跃下擂台混入人群之中。
子时的更鼓响彻紫禁城。沈逸之与韦小宝躲在暗处,眼睁睁看着茅十八被押入玄武门。
暗巷深处,韦小宝抖开顺来的令牌,背面刻着“尚膳监”三字,沈逸之略微回忆剧情,说道:“看来这老太监是尚膳监海大富,小宝看来这次我们得陪他玩把大的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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