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那之后,弟子便再未感应到血厉长老气息,亦不知其最终去向。
弟子猜测,他重伤之下,或与盘踞当地的往生教爆发了冲突,亦或是在险地中遭遇不测。”
鉴真蛊微微闪烁,并未发出强烈的警示——因为他说的是“不知晓下落”和“猜测”,避开了直接否认接触。
“往生教?”铁枭眉头微皱,显然往生教在南疆的猖獗也是宗门心腹大患,“第二,你如何解释你这一身修为?
数月前你离开虫廪时,不过凝元三层。如今,却是七层初阶,更开辟双窍,元力堪比九层!还有你那本命蛊,气息也强横异常!”
这才是核心!
一个丙等资质的虫廪廪丁,短短数月达到如此高度,太过匪夷所思!
“禀副堂主,弟子在黑风峡深处,九死一生之际,侥幸发现了一处古修遗留下的残缺传承祭坛。”欧阳世早有腹稿,半真半假地说道,“那祭坛蕴含磅礴精纯的煞气,弟子为求活命,冒险引煞气入体,强行冲关,险死还生才得以突破。
至于功法与窍穴开辟之法,便是得自那祭坛传承《阴煞玄功》。
而发现祭坛的关键,则源于弟子在掌控虫廪秘库时,得到的一枚神秘骨符。
当时弟子不知其用,直到后来遭遇反噬,寿元损耗显现灰斑,一次尝试下以灰斑接触骨符,才意外获得指引,最终寻得玄阴地眼与黑风峡古祭坛。
本命蛊亦是在祭坛煞气滋养下得以晋升。
代价…便是弟子这满头发梢霜白,寿元大损。”他指了指自己刺眼的霜白发梢,语气带着一丝劫后余生的疲惫和无奈。
他将一切归功于“古修传承”和“煞气冲关”,解释了修为暴涨和功法来源,同时点明巨大代价——就是寿元损耗,降低了其威胁性和“奇遇”的完美性。
鉴真蛊的光芒稳定,没有异常波动——他确实引煞冲关,也确实得了传承损了寿元。
“《阴煞玄功》?”铁枭眼中精光一闪,显然听说过这门失传的霸道功法,“第三,虫廪外的血战,你以凝元七层修为,借助阵法毒瘴,
击杀两名凝元九层初阶血傀卫,重创凝元九层巅峰血狰,手段狠辣诡谲,又是为何?
血炼堂指控你谋害血枯子,夺其遗物!”
“欲加之罪,何患无辞!”欧阳世的声音陡然转冷,带着压抑的怒火,“弟子刚回虫廪,整顿秩序。
血炼堂血狰便带人杀上门来,张口便要弟子自废修为,交出莫须有的‘饲傀心核’和血枯子遗物,更扬言要虫廪鸡犬不留!
弟子为求自保,也为护住所掌虫廪,不得已才动用传承所得阵法与搏命手段!
弟子所用剧毒,亦是得自黑风峡中猎杀的毒蛊材料炼制,代价便是这又添的十年寿元!”他再次指向发梢,那霜白又蔓延了一小截。
他占据道义制高点,强调对方是“无故杀上门”、“逼迫自废修为”、“威胁鸡犬不留”,自己是“被迫反击”、“守护职责”。
将毒瘴来源归于“黑风峡所得”,麻袋炼蛊的过程则完全隐去,只说“炼制”,并将损耗再次归于寿元。
鉴真蛊的光芒依旧平稳。
铁枭沉默着,手指在冰冷的石案上轻轻敲击,发出笃笃的轻响。
大殿内落针可闻,只有鉴真蛊旋转的微弱嗡鸣。
两侧的执法弟子屏息凝神,等待着副堂主的决断。
良久,铁枭缓缓开口,声音听不出喜怒:“你所言,鉴真蛊未示警。
血炼堂行事霸道,强闯虫廪确有其过。然,你修为暴涨,身怀秘法,击杀两名血傀卫,亦是事实。
往生涧、黑风峡之事,疑点重重,往生教牵涉其中,需详查。”
他顿了顿,目光如刀:“欧阳世,你暂留黑狱。
待本座查明血厉踪迹及往生教动向,再行定夺。
你所得《阴煞玄功》,需誊录一份上交宗门,以证你所得传承属实,非邪魔外道。”
这是要将欧阳世暂时扣押,既是调查,也是一种观察和压制。
欧阳世心中一凛,上交《阴煞玄功》?这功法是他核心依仗之一!
但他面上不动声色,只是微微躬身:“弟子遵命。功法弟子稍后便默写出来。
只是…弟子恳请副堂主明鉴,虫廪初定,百废待兴,更有血炼堂虎视眈眈。
弟子身为廪主,若长期滞留此地,恐虫廪再生变故,于宗门蛊材供应不利。”
他点明自己的“职责”和可能带来的“损失”,试图争取一些空间。
铁枭深深看了他一眼:“虫廪之事,本座自会派人暂行看管。
你,安心在此思过。” 说罢,不再多言,挥了挥手。
两名凝元九层巅峰的执法弟子立刻上前,一左一右:“欧阳师弟,请吧。”
欧阳世不再多言,跟着两人走出问心殿,被押往一间单独的、布满禁锢符文的黑石囚室。
沉重的石门在他身后轰然关闭,隔绝了外界的一切。
囚室内阴冷、黑暗,只有墙壁上一点幽磷石发出惨淡的光芒。
欧阳世盘膝坐下,背靠冰冷的石壁,眼神在黑暗中闪烁着幽光。
“铁枭…百蛊境中阶…执法堂…暂时扣押…上交功法…” 他心中念头急转。
暂时安全,但也失去了自由。
上交《阴煞玄功》是必然,但他可以“残缺”或“有所保留”… 最重要的是,必须尽快恢复状态,并思考破局之法。
血炼堂绝不会善罢甘休,往生教更是生死大敌,而宗门内部,也绝非铁板一块。
他缓缓闭上眼睛,体内《阴煞玄功》运转,开始吸纳这黑狱中同样存在的、稀薄却精纯的阴煞之气,修复伤势,稳固因寿元损耗而有些虚浮的根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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