盛辞月马上很识趣的从横木上跳下来:“你们先说正事,我去那边再试试箭……”
李随意下意识跟着跳下来,拉住她的手腕,阻止她离开的脚步。
“没事,你直接说就行。”
他对那来报信的人说。
那人疑惑地看了一眼盛辞月,愣了一下,才道:“五皇子在西境遇刺坠崖,刺客落网,逼供之下发现是飞花阁的杀手。”
“什么?”
盛辞月惊呼出声。
“飞花阁的杀手?不可能!”
飞花阁因为背后是盛国公,所以做事都很有分寸,有关皇室的单子都是能推则推,就是怕彻底激怒了陛下,被刨根问底的严查。
说飞花阁刺杀五皇子?那真是好大一口锅!
报信之人见盛辞月不信的样子,又继续道:“总之进京的信报已经在路上了,快的话明天就能呈至御前。不管是不是飞花阁,陛下看到的就是五皇子已死,凶手是飞花阁的人。”
盛辞月脑子里突然白了一瞬,脚下一个踉跄,险些站不稳。
李随意揽住她的肩膀,眼神示意那人下去,然后意有所指道:“也不知飞花阁那边有没有得到消息,若是能早作反应,或许能避免一场灾祸。”
盛辞月闭上眼,深呼两口气。
冷静,她一定要冷静。
消息还没进京,她还有时间。
现在当务之急是先把消息带给乔浦。
于是她匆匆说了句:“我还有急事,我得先走了。”
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往教场外跑。
李随意看着她的背影完全消失在视野中后,又问:“那凶手还有什么口供吗?”
报信之人答:“说来飞花阁买凶之人,腰间的玉佩上有八瓣莲纹。”
李随意眸光一暗,江焕最喜莲花,所以赏给近侍的物件上多有莲花纹。
他抬手召来两人,指了指盛辞月离开的方向:“她应该是要去风月楼,暗中保护好她,别被她发现。”
两人应下,追着盛辞月而去。
李随意也迅速行动起来,上马直奔三皇子府。
自从知道五皇子离京的路上偷偷见过卓相之后,他就留了个心眼,派了三队人手去西境暗中观察江诀的一举一动。
今日回来报信之人,便是三队的人。
幕后之人借飞花阁的名义,是因为飞花阁只是个杀手组织,拿人钱财替人消灾,又行踪诡秘,朝廷拿他们一直都没办法。
只要抓到一个“飞花阁的杀手”,谁都没法确定他到底是不是真的来自飞花阁。
这时候,让他开口诬陷,一诬陷一个准。
五皇子被刺杀,最有可能的怀疑对象是谁?
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是冲着江焕来的。
飞花阁只是倒霉,成了个幌子。
所以这件事真正的症结还是在江焕身上。
只要江焕反击成功,飞花阁就不会有事。
……
盛辞月策马一路朝着风月楼的方向疾驰。
到了最近的一个入口,她跳下来,来不及拴马,迅速开门钻进去。
此时的乔浦正准备换衣裳休息,刚脱了两件,屋门“砰”的就被踢开来。
“哎呀!谁?”
他迅速笼住衣领转过身,看见是盛辞月,两眼顿时瞪得老大。
“不是你这小姑娘家家的男人房间你说闯就闯啊?这得亏我是个练家子身材还不错,这要是看见个痩鸡崽岂不是要长针眼……”
“乔叔!”
盛辞月面色严肃,来不及听他叭叭的说了什么,上来一把拉住他的胳膊。
“五皇子死了,说是飞花阁的人动的手!”
乔浦瞬间收了不正经的表情,三两下把衣服穿好,表情凝重了些。
“不可能是我们的人。”
“我当然知道。”盛辞月焦急道,“咱们这是被人当挡箭牌了!”
乔浦略一思索:“这件事夫人知道吗?”
“我还没来得及告诉娘。”
盛辞月到底是一路上已经冷静下来,此时脑子里好歹是有些主意的。
“乔叔,你马上通知其他据点,所有人离开,不要有任何动作,先行隐藏。”
她抿着唇,脑子里展开的是平时在书院里耳濡目染听到的朝堂形势。
“江诀虽然被贬,但依旧是陛下的儿子,飞花阁敢接杀皇子的单,就是挑衅天威,陛下一定会追究到底。再加上孟皇后只有这一个儿子,悲痛之下没准会破釜沉舟,孟家也不是那么好惹的。”
乔浦本来还想着先去一趟国公府问夫人。
朝廷这么多年对飞花阁围剿也不是一次两次了,从来都没成功过。
这次又提前知道了消息,还像往常那样避一避风头,小心一些就是了。
可是看到盛辞月这么严肃的分析形势,不禁被她的沉着冷静震了一下,不自觉地停住脚步。
盛辞月脑中乱糟糟的一团,但已经有了些重点,需要串联起来。
“乔叔。”
她忽然开口。
“让所有据点自查,我要知道这个被抓的凶手到底是不是我们的人……曾经是的也算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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