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义凛仙尊好。”一名小弟子听掌门的令,上山找薛弘毅。
“你来这作何?”薛弘毅没动,甚至头都没抬,端起茶喝了一口,动作缓慢而优雅。
薛弘毅,如今的义凛仙尊,其外貌气质中深深烙印着师尊的影子。
他身姿挺拔,如松如柏,眉宇间透露出师尊特有的清冷与孤傲。尽管岁月流转,他的一双眸子清澈如水。
他的言行举止,虽已自成一家,但仍能在不经意间捕捉到师尊的韵味。
举手投足间,既有仙尊的威严,又不失师尊当年的那份超脱与飘逸。
即便是最细微的表情变化,也仿佛带着师尊的影子,让人不禁想起那位曾经清冷如仙的师尊。
薛弘毅的衣衫随风轻扬,宛如师尊在世时那般,不染尘埃。
小弟子不敢冒犯,没有抬头,维持着行礼的姿势,“掌门吩咐我上来找您,说是明日是收徒大典,问您明日是否有时间当场选徒?”
“他为何不传书给我?要你一个小弟子爬这雪幺山?”薛弘毅淡淡问道。
“不…不知。”那名小弟子也不知道,但也怕薛弘毅发怒,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一样。
自从几百年前清尘仙尊走后,薛弘毅的脾气越发奇怪,拼命修炼,到处和魔族打架,正的发邪,魔族基本被他打完了,随后大家尊称他为义凛仙尊。
原本是好事,谁知道没有魔族的人打了后,他就打自己人。
谁惹他生气了就是一顿打,他又不会收敛灵力,和他打的人疗伤基本上就是一个月起步,最后没人敢惹他,所有人都怕他。
“呵!他人在哪?”薛弘毅冷笑一声,就想起身找掌门打一架。
小弟子吓了一跳,连忙让开,不敢挡路,但还是在弱弱地为掌门发声:“师尊有事……”
“有事?他明明就是不想和我沾上一点关系。”这个掌门是师尊还在时,欺负自己最狠的那个。
因为他也想拜自己的师尊为师,结果师尊就收了一个,不再收徒了,他才记恨上自己的。
师尊死后,他更是厌恶自己,连书信往来都嫌恶心。
呵!谁稀罕他似的。
小弟子哆哆嗦嗦,不敢说话,只能在心里喊,‘师尊,你可害惨我了,这义凛仙尊一开口就不像清尘仙尊了,吓死人。’
看地上的人抖的厉害,薛弘毅也不吓他了,端起茶杯一饮而尽,把火气压下去,平复好心情后,再说:
“你下去回答他,我不去,有胆子就上来跟我打一架。”
接着不等小弟子反应,薛弘毅一挥手,用灵力把人推出去后,再关上门。
做完这一切的薛弘毅,看着自己刚才坐的那个位置出神。
他早在师尊死后就迷茫了,他看不清自己的心,他觉得自己很花心,喜欢云逸风道友,又喜欢自己的师尊。
他觉得自己对云逸风的喜欢不纯粹了,所以不敢再去找他。
他也很讨厌他自己,如果他当时没有走,那他也不会连师尊最后一面都见不到。
不对,如果自己没有走,他一定不会让师尊死去,就算自己没有那么强,但是替师尊挡点伤害也是可以的。
人总是靠分开后的痛觉,来分辨爱意的深浅。
薛弘毅眼眶湿润,转头不再看,抬脚往卧室走去,这是晏辞生前的卧室。
现在是他的,自己只能睡在这里,才能感受到他那微不可察的独特气味,这会让他心情放松,不再那么紧绷。
薛弘毅像往常一样,走到床边想躺下,突然他在床下看见了晏辞送自己的花。
“?难道是自己睡觉时掉下来的?”
他蹲下身捡起来,发现里面还有东西,疑惑的伸手捞,发现是一些小法器。
不是自己放的,那就是师尊生前放的,师尊为什么会藏这些?不像师尊的风格,而且这对师尊也没什么用处,反而……
!!!
薛弘毅想到什么,直接用灵力把整个床搬开,然后发现里面除了法器还有衣服。
薛弘毅捡起一件看着就很华丽的黄色衣袍,然后观察上面的花纹,很像……
他放下衣服,拿起发饰和护甲查看,他好像明白了什么……
薛弘毅的呼吸变得急促,他仿佛听不到自己的声音了,只能看到眼前这些东西。
“原来……我喜欢的是同一个人吗?…”他喃喃自语,身体微微颤抖。
他回忆起与“云逸风”相处的每一个瞬间,还有他之前总觉得既陌生又不陌生的感觉。
那他让自己下山找人就是个幌子,都是师尊为了保护他。
自己居然还傻傻的跑出去找人,本人一直在自己身边,自己却不知道……
泪水模糊了他的视线,他紧紧抱着衣物,仿佛要抓住那已经逝去的温暖。
痛苦与悲伤如同潮水般涌来,将他彻底淹没。
他跪倒在地,泪水无声地滑落,滴落在冰冷的地面上,也滴落在他那颗破碎的心上。
“师尊……为什么……为什么要这样对我……”他低声呜咽,声音中充满了绝望与不解。
在这一刻,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量,所有的坚持,所有的希望。
他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撕裂成无数片,每一片都在痛苦中挣扎,每一片都在呼唤着师尊的名字。
夜色依旧深沉,月光依旧如水,但薛弘毅的世界却已经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与寒冷。
他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出卧室的,也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回到自己原来的房间的。
他只知道,从这一刻起,他的世界再也不会有“云逸风”的笑容,再也不会有师尊的陪伴。
他只能默默地承受着这份痛苦与悲伤,将它们深埋心底,成为一段永远无法愈合的伤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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