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缓缓向后缩了一下。
谢清宴喉结以一个近乎痉挛的幅度剧烈地滚动了一下，下颌线绷得如同即将断裂的弓弦。
琴室里弥漫开一种令人窒息的、混合着檀香、冷木调体香和浓烈雄性荷尔蒙的危险气息。
但对面谢清宴整个身体都呈现出一种极度紧绷、濒临炸裂的姿态，像是在忍受着某种焚心蚀骨、足以摧毁一切理智的煎熬。
他看起来太不对劲了，痛苦得仿佛下一秒就要倒下。
见他这样，赵曜反而探着头问。
“师……师父……？”她完全没有习惯这个称呼，“你……您……不舒服吗？”
他突然转过身去。
“今天就到这里。” 他背对着她，声音恢复了惯常的平稳，但那份紧绷感并未消失，“回去，好好巩固幻术基础，贪多嚼不烂。”
赵曜一愣，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这就结束了？
他居然主动让她走？
她立刻就想站起来，但身体因久坐和精神高度紧张有些发麻。
而且，现在为时尚早，明明还能学！
“可是……” 她下意识开口，想说明明自己已经掌握得很好，完全可以进入下一步。
夺回阵盘的计划可是迫在眉睫！
“没有可是。” 谢清宴猛地打断她，语气斩钉截铁，带着不容置疑的冷硬。
他终于微微侧过头，余光扫过她，那眼神锐利如冰锥，瞬间刺破了赵曜刚升起的一丝侥幸。
“回去！”
那声音里的命令意味和一丝……不易察觉的烦躁？
让赵曜心头一凛。
她不敢再多言，立刻忍着腿麻站起来，几乎是逃也似的快步走向门口。
手搭上门把的瞬间，她仿佛还能感受到身后那道灼热得几乎要穿透她背脊的目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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